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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笑。笑得令人恶心。
(鼻涕虫——)
望着肆无忌惮地进入自己的家,进入自己的厨房,侵入自己领域的“那个”,敦很烦躁,偏偏他又不能像以往那样粗暴简单地排除一切令自己不快的存在。
“每天都只能面对那种东西……师傅还真是可怜啊~”
“那个”带着笑容走到了敦的面前。从下往上的凝视着皱眉的敦,前一天在紫原家看到了敦和霜月情|事的雪森麻耶巧笑倩兮的对敦道:“呐~师傅~比起满身皱纹、身上一堆赘肉的师母来说,还是我比较好吧~?”
浑然不觉双手紧握成拳的敦有捏死她的冲动,自以为敦是动摇了的麻耶说着拉开了自己制服衬衫上的领结。
这个时间,有社团活动的岚和笃宏都在练习。秋人也还在敦和冰室共同经营的糕点店里。基本上是个工作狂的霜月也很少在这个时候回家。如果不是麻耶把敦找了出来,和敦约好了在紫原家见面,敦这个时候也应该还在店里。
敦知道眼前这个鼻涕虫明显是抱了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出轨也好的心思,否则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一个有妇之夫的家里破坏人家夫妻的情|事,又主动来诱惑敦?
“师傅已经欲求不满了吧~?积了那么长时间,不到极限才奇怪呢~”
拉开衬衫,让自己的蕾丝文胸暴露在敦的眼前,鼻涕虫自傲地托起了她胸前那两坨高耸的赘肉。
“师傅不用客气~随意用我就可以了~”
恶心反胃的感觉在身体里游走,除了越发觉得眼前的鼻涕虫不要脸之外,敦还真的没有别的感觉。
——雌性对雄性的吸引力是天生的。这是铭刻在生物DNA之中的本|能。敦不是什么贤者,也不是什么圣人。他和其他男人一样也禁不起*上的诱惑。只不过敦稍微和其他的男人有些不同,他不会理所当然地把异性当成“女性”或是“雌性”。
孩童时代的敦没少因为过于高大的身材被周围的人少说闲话,同龄的女孩子们更是避着他走。等敦成长为少年,他的身边的异性又一反常态的黏了过来,敦的身边没少过投怀送抱的异性。敦不理解反复无常的异性是怎么思考的,他也不想去理解。在他的眼里,眼前的鼻涕虫仅仅是和自己毫无瓜葛的肉块,和其他那些害怕自己躲避自己,亦或是朝着自己谄媚的肉块没什么区别。
让敦认为是“女性”,是他这个雄性想要征服的“雌性”的人早就被限定好了。换句话说,能诱惑敦的对象早已被限定好了。是的,如果这个时候在敦面前脱衣的人是霜月,他一定会无法抗拒霜月*的诱惑。
况且,敦确实积了很多。
自从霜月因为儿子们的存在而大幅减少了和敦的肌肤接触之后,霜月的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像是要把结婚生育的那几年所花费的精力补回来那样,霜月工作起来绝对是个标准的工作狂。
再加上这几年霜月的事业越做越大,压在霜月身上的事物也就越来越多。没有预料到自己手中的产业会增值到这个地步,霜月自然也没有想过要培植左右手之类的心腹。身边没有一个能帮着霜月打点琐事的人,霜月只能什么都亲力亲为。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敦再怎么想要霜月,帮不上霜月什么忙、只能看着工作完回到家里的霜月一脸憔悴的样子,疼惜霜月都来不及了的敦怎么可能还会去勉强霜月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才和月亲在一起的。”
推开鼻涕虫麻耶,目不斜视的从麻耶身边走过的敦离开了厨房。
“所以就算不做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从强迫和被强迫的性|关系开始的,所以敦才早早的就决定了:无论怎样都要好好地珍惜霜月。
诚然,不能和霜月相亲相爱地享受鱼水之欢是挺令人难受的,但是只要霜月还在自己的身边,敦就觉得这种不能和霜月肌肤相亲的日子也没那么难忍受。
(反正月亲的工作迟早会变少的。)
敦对经营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也因此糕点店“Genius”的日常经营全部都是由冰室来管理的。只有在冰室回美国和家人相聚的时候,敦才会代替不在的冰室处理店内的经营问题。
事到如今敦才因为看妻子太过辛苦而萌生了要学习经营的想法着实是让冰室好笑又好气了一阵,不过看在敦和霜月十年如一日的恩爱的份上,冰室也没有计较自己这个多年来的搭档没想过要帮忙自己、只顾着妻子的行为。
“哈——?‘不做也没关系’?你是认真的吗?”
追着敦出了厨房,衣衫不整地鼻涕虫瞪视着敦。
敦抬眼,毫无畏惧地迎上了麻耶的视线。麻耶虽然握有敦不想让她抖出去的秘密,但不管怎样麻耶都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被敦这么瞪着,她很快弱势了下来。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不做也没关系。”
把头扭到一边,麻耶恨恨地咬牙:“直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你都不能和那个女人做,更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和那女人不做的理由。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做了的话——”
重新扣起制服衬衫的扣子,系好了领结,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麻耶沉声道:“你知道的吧?”
敦没有回答以儿子们的恋母情结来胁迫自己的麻耶。他既是懒得回答,也是不屑于回答。
(就算不做,我对月亲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敦对这一点非常的有自信。一如敦相信只要每天早上醒来能够吻一吻妻子,在妻子出门的时候对妻子说“路上小心”,在妻子回家的时候对妻子说“欢迎回来”;妻子就不会怀疑自己对她的这份心意。
妻子改变了。以敦的肉眼能够辨识的速度。
(变得——)
这是敦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也是十几年来,敦耿耿于怀的事情。
(完美了。)
霜月本来就不丑,五官算不上精致,但依然十分清丽。再加上霜月毕竟出身于茶道世家,又继承了花道家母亲的沉稳气质。少女时代和同龄人相比就已经相当的稳重,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又让霜月磨练得在和人交往的时候多了一份优雅的余裕。谈吐知性,待人接物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如果说一个人的魅力满分是十分,霜月就是个能拿到八或九分的人。霜月身上唯一让她魅力扣分的地方几乎只有她那张素面朝天的脸以及她生育过三个孩子后有些走形的身材。
(为什么要变得完美呢?)
因为高强度的工作,霜月体重下降得厉害。身上的赘肉也自然跟着消失。赘肉一消失,霜月的身材自然就向着少女时代的曲线开始恢复。因为在意自己身上的赘肉消失后松弛的皮肤上满是皱纹,霜月终于重视起了皮肤的保养。
因为过去的三十几年里都是脸部都是不施脂粉的状态,所以霜月的脸部肌肤事实上远比大多数同龄人的状态要好。稍微擦个唇膏夹个睫毛霜月看起来就像变了个人那么色气。更遑论霜月穿起了女人味十足的裙装,还擦起了成熟甜美的香水。
每天看到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接近完美的妻子,敦就感到越来越焦躁。但是敦不能对妻子说:我讨厌你变得完美,我不想看着你重新变得完美。
敦不想暴露自己自私的希望着霜月永远是个他人眼中的“残次品”的丑陋心思。
敦不想暴露自己渴望着永远能够独占霜月的丑陋行为。
结婚十几年的男人还拿着自家妻子的衣服自|慰这种事情不要说是说出去了,就连想想敦都觉得丢人。可敦还是这么做了。每次做完,望着被弄脏了的妻子的衣服,他都可耻地觉得自己很白痴,很像个傻瓜。
还要忍耐多久才行呢?敦不知道。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凭什么要受那个鼻涕虫女人的胁迫。
自己对家里的那三个臭小鬼根本没有什么爱或者是喜欢。之所以为次男和三男保守秘密纯粹是因为不希望看见霜月因此震惊、错愕、恶心、难受、痛苦。
虽然说霜月因此重新审视已经长大了的儿子,继而爱上儿子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敦还是不想让霜月知道还有其他离她这么近的异性在爱慕她。
就在敦着手准备处理掉鼻涕虫女人之后没多久,霜月开始夜不归宿。总是酩酊大醉才会回家的她在某一天扔下了那张纸,那张写好了该有的资料,盖好了霜月的印章,只要等敦盖好章就可以送出的离婚届。
也是这个时候,敦才明白——就算不和妻子滚床单,自己对妻子的心意不会改变。可是,妻子对自己的心意是会因此而改变的。
“讨厌你。”
敦说着咬上了霜月的唇。
痛呼下意识的从红唇之下溢出,霜月却是无法很好地发出串成句子的声音。舌头被卷起、被缠住,整个口腔都在被搅动着的她就连想要闭合自己的嘴巴都做不到。
“……唔、嗯……嗯……”
唾液从阖不上的嘴角垂落了下来。像是快要渴死的人舍不得一滴水那样,敦用大拇指抹掉了从霜月嘴角垂落下来的银丝,接着又舔了舔大拇指。
“约定过的吧?我是月亲的,月亲也是我的。”
没有焦距的双眸中只能倒映出霜月一个人的身影,敦用力抱紧霜月的身体,让霜月的身体几乎为之感到了疼痛。
“那为什么,月亲还要用你的这双眼睛去看别人?”
长有厚茧的手指摩挲上了霜月的眼皮,继而又摩挲到了霜月的唇上:“为什么,月亲要用这张嘴巴去叫别人的名字?”
在霜月的唇前喘息着,像是愤恨、又像是痛苦那样地低头,敦一口咬在了霜月的锁骨上。
“痛……!”
轻呼一声,眯起一只眼睛,霜月的眼角因为疼痛而溢出了些许生理性的泪水。也就是因为霜月这么一张嘴,敦的大拇指已然侵入了霜月的口中。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讨厌月亲的人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你的人了。)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察觉到吧。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或许永远都无法传达到她那里吧。括号里的那个词。
“……敦,我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不过这次的事情,你最好尽快妥善地处理掉。知道吗?”
(不用你说也知道啊。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开始处理了——)
一向温和的搭档难得板起脸来对自己说教。
“紫原君,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吧?你向我和赤司君保证过的,一定会让霜月她幸福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霜月居然会出轨吗?真是……出人意料啊。我还以为先厌了腻了的人会是敦呢。”
一个是铁面无私毫不留情地质问,一个是略带笑意与嘲讽的调侃。把自己当成是霜月娘家人的那两个人让敦烦躁地想喊:“我家的事情你们不要来插嘴啦……!”
“紫君……你和霜月同学之间真的没问题吗?”
“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全部都是小霜月出轨的消息哦?小紫原你没事吧?”
“紫原你长那么高大只是用来看得吗?欲求不满才会出轨,你倒是好好的满足她啊?”
“紫原,你的没用已经传到我的祖国来了阿鲁。我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你们离婚之后财产要怎么分割阿鲁。”
“我不相信苍崎、不,那家伙会出轨什么的。反正肯定是瞎编的吧。……要是真的就把她追回来吧?”
“哼。反正肯定是紫原你没有尽人事的说。我是不会同情你的说。”
“啊啊~抱歉~小真的意思是不要以为生了三个小孩就算是尽人事了~该有的浪漫还有情|趣还是要好好注意的哦~”
中学时代就和自己混在一起、那群爱管闲事的家伙们也就算了,为什么人在国外的分叉眉、回国了的篮球部前辈还有四眼神棍占卜狂的伴侣都纷纷致电自己?
敦实在有砸电话的冲动。
然后他也确实砸了电话。
气急败坏地砸掉了手上的电话,接着又气急败坏地拔掉了自家的电话线。差点把携带也一并扔掉的敦就这么举着握有携带的手,气喘吁吁地望着被自己砸成一团破烂的家中座机。
就结果而言,还好敦没有把自己的携带也一并砸了。收了敦的钱,这段时间都在跟踪霜月,确定霜月行踪的私家侦探发来了有关霜月的消息。
大白天就在某有名host的陪伴下约会逛街的霜月现在进了某个会员制俱乐部的门。今天霜月包下了那个俱乐部,她在那里为那个今天陪了她一天的host举行生日派对。
“……除此之外他们还预约了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套房,详细地址待会儿我发邮件给你。啊……刚才那个是以你要去为前提的发言。忘了问一句,你要去吗?不去的话要我拍他们出入酒店的照片给你吗?”
“——我——要——去——”
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敦很快按掉了还在说着什么“不要冲动不要做什么傻事”的私家侦探的电话。
跳过中间的一些细节,总之因为有私家侦探的协助,敦轻易的在霜月和她养着的小白脸来到酒店以前先一步进了酒店的套房。一片黑暗之中,等待着霜月到来的敦很想思考一下自己待会儿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可惜,他的大脑完全罢工。
一种莫名的黑暗侵蚀得敦的心中一片空白。
喀嚓——
房门的响动让坐在黑暗中的敦的指尖微微一动。敦起身,在室内灯火通明的瞬间来到了门口。
“真是——……”
染着一头怎么看怎么不自然的金发的男人还来不及抱怨,搀扶着烂醉如泥的霜月的他就被人抓着衣领拉进了门口。电子锁的自动门在他身后发出了轻轻的关闭声。
把已经醉得基本没有意识的霜月抱到套房内的大床上,敦重又向着门口走了过来。
“你、你……!!”
好不容易才攀上霜月这枝高枝的小白脸怎么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个忽然就出现了的男人?作为对霜月和敦的婚姻崩坏喜闻乐见的一员,小白脸还来不及质问敦:“你怎么进来的?!”或是恐吓敦:“你再不快滚我就报警了!”就被敦揪着衣领从地板上提了起来。
“我说啊~~……”
“放、放手!呜咳!”
轻蔑地望着脸和黄濑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小白脸男人,无视被自己提着、脚尖已然离地超过十公分的小白脸的挣扎与反抗,像是没有听到小白脸因为难以呼吸而发出的痛苦声音,敦微微眯起了倒三角眼。
“能不能拜托你随便滚到哪里去啊~~?”
“……我、我滚……!我、马上、现在……就滚!请、请放过……我!”
小白脸声泪俱下地哭着,连鼻涕都流了下来。
“那——”
敦露出了稍微思考了一下的神情:“要滚到我永远看不到你的地方去啊~~?下次我再看到你的话……”
没有焦距的眸子重又看向了小白脸。
“碾爆你哦。”
恶寒自心底升起,鸡皮疙瘩从皮肤上立起,浑身发颤的小白脸就这么被扔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