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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这间。”殷斐打开起居室的门后带着胭脂走进另一间不大的卧房。
胭脂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落地玻璃窗。
房间采光很好。透过大玻璃窗就是圣米歇尔广场喷泉的一角。股股流水从雕像两侧的龙口里射出。
水雾的对面是一些咖啡馆和书店。偶尔有遛狗的人休闲经过。
几个女孩子或坐或蹲或站在那里吸烟似乎等人。而她们等待时吸烟的样子也像景色一样优美。
“好。”胭脂淡淡的应道。
卧室不大,简约精巧。白色碎花床罩的靠背大床垂下白色的纱帐,对面是淡青色的双人贵族椅。
床头旁边有麻编的柜子立着粉色玻璃蒙纱罩的台灯和天棚悬着的粉色蒙纱罩垂琉璃球的吊顶灯相呼应。
这吊灯,很优雅,纷嫩,熟悉——胭脂忽然想起来A市的湖畔别墅的粉红卧室那台灯和这款是一样的。
心里一个想法转瞬即逝。
“晚上我来找你。”殷斐手指抚了抚灯罩,对胭脂道:“这台灯你不要碰它。”
“你不住这里?”胭脂对他的后半句不感兴趣,但是殷斐的前半句却有点吓到胭脂。她脱口而出。
“你很喜欢说废话。”殷斐不耐烦的走出去,消失之前还说:“工作间你也不要进。”
“等一下。”胭脂忽然跳到门口殷斐身边。
这么古老的陌生的异域的忒大的房子让她一个人住?欧洲古老城堡吸血鬼的传说浮上脑际。
不,她绝对不能自己住这里,她宁可住酒店,宁可自己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