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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楚天惊讶的目光从灵位移向默影,默影立刻回话道:“三日前,郡主用主上的飞鸽传书于我,询问您是否身在浮山,并命我帮忙准备灵位红烛。默影不敢违逆王爷吩咐,未告知郡主您的下落,只传书回复,会为她准备一切。”
宇文楚天不禁叹气:“不枉你跟我这么久,真是越来越会为我办事了。”
“默影多谢王爷夸赞。”
“……下去吧。”
“是。”
默影刚要出门,忽听宇文楚天道:“今日天寒,你不必在门外守着了,进屋歇着吧。”
“默影明白!”她犹豫一下,终跪地叩首道,“默影恭祝王爷新婚之喜,愿王爷身体康健,福泽永昌,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楚天躬身回了一礼,脸上笑意难掩。
默影走出去,合上房门,漫天风雪落于她的眉梢,融化成水,似泪非泪。她仰头,对着漫漫风雪粲然一笑:“王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默影今后再不会违您心意了。”
风雪之日,红烛的光虽是微薄,映在落尘的眼角眉梢,却是那般娇艳。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简单的三拜三叩,看似简单轻松,对有情人而言,那是多少等待和煎熬,多少无人能懂的期盼。而又有多少有情人,终其一生的苦守,也终是换来永远的遗憾。
所以,他们是幸运的,不论过去如何,将来如何,他们此刻……唯愿足矣!
日薄西山,雪依然未停,宇文楚天半依在床边,看着眼前喂他吃药的落尘。药极苦,微烫,他分明知道梦里不会感觉到冷、热、酸、甜,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因为这样的梦境,他经历过太多。
心中一时惊惧,他握紧她的手,想要证明她是真实地存在着。落尘手一不稳,药汁溢出几滴,她从怀中拿出丝帕轻拭他的唇角,满目的柔光却与从前不同,从前的她柔情中带着紧张与不安,他一受伤,她担惊受怕得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如今的她,更平添些从容和镇定。
她长大了,那个从小依赖着他的小女孩儿终于长大了。
“小尘,事到如今,你还恨我吗?”他问。
落尘轻轻摇头:“不恨了。等你的这些日子,我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也明白了你在苗疆查出我身世时的无奈和逃避……这些都是命运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天大的玩笑!”
“可我却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脸色愈发紫青,唇色泛白。
落尘又喂他吃了一勺药,轻叹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误以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以为孩子必定先天不足……偏偏你当时伤势极重,又身中剧毒,就算没有各大门派追杀,没有陆穹衣扣给你的滔天大罪,你也难久活于人世……若不是为了我,你一定不会忍心害死自己的骨肉。”
“……”他看着她,眼中蒙了一层水雾。
“过去的错和罪,我们都放下吧,我们还有以后,以后我还可以给你生很多的孩子,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都能健健康康的!”
“小尘,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她又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先把药吃了才是正事。”
他不再多说,安心吃药。
喂他吃完最后一口药,落尘放下药碗,为他拭去唇角的一点药汁。
夜色沉沉,红烛泪尽,落尘又续了根红烛,回身落了幔帐,侧身入帐,委身上床。
他坐在床上,怔然望着她,眼中难掩涩然。
“干吗这么看着我?好像从来没同我睡过一样。”她轻笑,眼底也染了羞涩。
扯过蚕丝的棉被,搭在腿上,她便开始宽衣解带,一层层惑人的红裳落尽,余下单薄的内衫,亦是红色。她全身缩进被子里,见他一动不动,抬头看他微红的面颊,问:“要我帮你脱衣衫吗?”
“……也好。”
窗外的雪,没有停过,树影晃动,摇曳成声,窗外月影绰绰,照见一室旖旎。
她低垂着眉目帮他解开衣衫,正置寒冬,他的衣衫单薄,脱下了外衫便是贴身的中衣。她正欲收回的手,突然被他捉住,他的唇附在她耳侧,呼出的气息灼烫,染着淡淡的药香。
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她被压倒在床榻之上,被褥间,他的身躯伏在她身上,体温透过紧隔的薄衫也同样灼人。
懒懒缩在他怀里,落尘眷恋地望一眼浮山的天空,闭上眼睛。这世间唯有浮山的冬夜是暖的,她也唯有在他的怀抱中睡去,才不会有噩梦。
在筋疲力尽中睡去,又在透心之痛中醒来,宇文楚天猛地睁眼,看见身边的落尘还在沉睡,柔滑的手臂缠着他的腰身,细腻的肌肤触着他的胸口。
她在他怀中轻吟:“宇文楚天,你知道吗,这世间不止宇文落尘爱你,兰浣沙也爱着你……”
他抚摸着她的眉眼,念着她的名字:“小尘……”
“我跳崖之前说,来生再相见时,我只希望我们是陌生人……其实我是希望再见时,我们从未相识,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你……”
他终于舒心一笑,拥着她的身子,沉沉睡去……
他曾害怕见她,怕见了就割舍不下,如今既然已割舍不下,那就只能竭尽心力,不去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