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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小雨突然一声惊呼:“大爸,蛇……”不等他话落音,一条蛇直朝他大腿咬过去,小雨立刻瘫倒在地。
王三娃人高腿长,见状***上前去一把抱起小雨,连声询问:“咬到哪里了?咬到哪里了?咬到没?”此刻我也赶到小雨身边,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直发抖,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捋起他的裤管一看,果然大腿处两颗细细的牙印,还好没有破皮,不碍事,小雨是被吓得。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小雨,没事,别怕,没有咬破皮,没事。下来吧,王叔叔抱不起你。”小雨一听我这话,死命摇头,双手紧紧抓住王三娃,就是不下地。这孩子被吓坏了。我示意王三娃把他放地上,让他试着站起来,王三娃刚有松手的意思,小雨立即惊惧的大喊:“蛇……大爸……蛇在脚底下……蛇……”
我低头一看,果然一条通体墨绿的小蛇就在王三娃脚下,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刚才我以为蛇咬了小雨就马上跑了,没想到它居然还在这里!我找了个小树枝轻轻拨拉了一下,它居然只稍微动了下身体,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这是比较罕见的乌梢蛇,性情温和,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它本来见了人应该会立即迅速逃走的,因为它不像懒懒蛇那样即使见了人也会一动不动的。那么……这个,我心里有了计较。赶紧喊王三娃扶着小雨和我一道撤离李家祖坟。到二公坟边,师傅先看了看小雨的伤势,乌梢蛇无毒,没什么大碍。喊王三娃送小雨回去。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老大,地的风水石果然是那个。那蛇就是镇守的灵物。哎……它这一见光,也肯定是活不成了。小雨你回去还得给他画道符水喝了。”我点了点头。师傅接着说:“这风水石代表的是这地本来的风水,而你说这还有一朵莲花也在这,那就是说莲花地还没被破,你二公坟山里的东西依然能作怪,只是来势没那么凶猛了。”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不过师傅话锋一转,说:“老大,我也跟着你急糊涂了,你二公这坟山,咱们想办法是可以把里面的邪物取出来的。至于风水,他现在只单纯的占了个莲花地,和你祖祖的情况差不多了,趁我现在还有些力气,这几天我就帮你弄下你二公的坟山,看看能不能改风水,另外你祖祖的坟山,我试着看能不能找出来,莲花的移动虽然大家都说没有规律,但是我估摸着应该能找到的。你跟着我学艺那么多年,师傅也没帮你什么,这次,算我在进山(死后下葬)前给你做点事。”
师傅这话竟像交代遗言,我心里大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望着师傅慈祥的脸,泪如雨下。
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看你,都三四十的人了,还哭,怎么好意思。赶快把眼泪水擦干了,别让别人看笑话。”我只有忍住泪。师傅再次确认:“你确定每个坟山都烧纸了的?还有土地爷也烧纸了?”我点点头,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漏掉的。师傅于是不再多问。叫我先回去大爸家令王三娃镇守在他家里,不可有半点疏忽,特别要注意家里牛的动静。我按照师傅的吩咐嘱咐了王三娃,又叫大妈守着大爸和小雨,千万不要乱走。然后再回到二公坟山那的时候,师傅已经把各种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二公坟前又烧了很多纸,坟前一碗米,米上三炷香也点了。师傅见了我,又叫我在二公坟前烧纸同时告罪说:“迫不得已惊扰,请二公见谅。也请二公保佑孙子做法成功,除去坟中妖孽。” 告罪完毕,师傅走上前来,伸手在我手掌画符,同时念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这是保命符,师傅怕我出事。只是今天早上已经两次见血,这凶险避无可避,就算师傅靠着自身法力给我画符保命,只怕也保不了多大的命。等师傅做完这些,我拿起锄头就朝那金姓阴阳留下的锄头印挖下去,这锄头师傅也做过法的,上面用鸡血画了符,专杀邪物。师傅站在我的旁边,手拿风水鲁班尺,以备万一。我一锄挖下去,泥土还没见有什么大动静,坟中却陡然一股阴冷的杀气冒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师傅见状,一尺子就朝我身上敲过来,口中念到:“上清三景,总炁上元。八景冥合,炁入玄元。中有二将,辅佐重玄。黑风霹雳,黑雾昏腾。为祸下鬼,驱出患身。急急如律令。” 这个驱邪咒一念,我顿时觉得身上寒气全无,于是又一锄往下挖去,隐约感觉还有些杀气,但是并不凶狠,凭我自己还能抗住。师傅还是很紧张的站在我旁边,看着我锄头扬起,落下……扬起落下。二公坟上的土是新培土,还比较好挖,有师傅的加持加上我自己的法力,差不多二十几分钟,顺着那锄头印就往下挖了差不多一米左右,就能看见二公棺材的侧面。也就是说,金姓阴阳应该是从侧面放的她女儿身上的某样东西在二公坟里。然而挖到这,气氛陡然紧张,我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出了一声冷汗,脑袋一片空白,举起锄头不知道往下落……师傅又是一声大喝:“咄!去!去!去!急急如律令!”同时又一尺子敲在我背上。我一个激灵,手中的锄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挖,锄头直直的朝我脚背砸下……
我低头一看,还没觉察到痛,左脚布鞋帮子一下子全被血浸透,血流如注。一见血,我立刻清醒了过来,这血光之灾还是没躲过!师傅见我砸了自己的脚,立在坑边关切的问我:“老大,老大,有事没?脚怎么样?”我朝师傅摇了摇头:“没事,这点血没事。”这突如其来的凶险让我和师傅都松了一大口气,这说明快要到那邪物的老巢了。而且它的气势好像不怎么样了,远不如刚才那股寒颤让我害怕,因为它只让我的脚背出了点血,这血一出,凶险去了大半。而我之所以选择从侧面挖土,就是顺着金姓阴阳的锄头印猜他肯定是把东西放在棺材的侧面或者正底下。挖了这么久,侧面没见有什么东西,那肯定是在底下了。这样一来,我也就顾不得我左脚背正在汨汨流血,举起锄头又要往下挖!师傅突然一声大叫:“啊呀!不好!”话音未落,他一个倒栽葱就要往坑里倒下来,我一把扔掉锄头双手接住师傅,坑只一米多点深,还好,师傅只掉了上半身进来,又被我接住了,没有大碍。“师傅?怎么样?有事没?撞到哪里没?”师傅摇头,示意我把他扶回坑上。我小心翼翼的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在他后背使力,将师傅慢慢推回坑上。事情架势不对,我决定暂时不往下挖,先处理一下左脚背的伤口,再和师傅商量下步该怎么办。我双手撑住坑边,一抬脚就要往外跳,这一抬脚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那锄头不偏不倚的正砸在了我右脚上,刚才太关心师傅,加上左脚的剧痛,我几乎都没注意到右脚也被砸了。幸好,好像没有见血,只是被砸了,很疼而已。
师傅才站稳,一见我右脚也受伤,立刻脸色大变:“老大,你快点上来!快点快点!”
我也觉察到事情有些诡异了,赶紧费力爬出坑去。到了地上,脚仍然很痛,于是只能席地坐下。脱下鞋子一看,右脚脚背红肿之极,左脚虽然出血那么多,很奇怪,伤口却不大。“这是有东西在作怪,老大,你确定你早上是把每个坟山都烧到纸了的?”师傅不厌其烦的再次问我,我当然也看出这蹊跷来了。我的伤不是坟里的东西所为,它要作怪,那肯定是死人的事,我的脚顶多只算受了惊吓,并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师傅,他怎么会好好的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坑里来了呢?那么,肯定就是这周围的坟山哪个没烧到纸了。我用眼光扫了扫周围的坟山,每个坟山前都有火纸灰,确实好像每个坟山都烧了的。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师傅,火纸我每个是烧到了的,你刚才那下好像也是有东西在作怪吧?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师傅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我本来好好的,不晓得怎么一不小心,就感觉有人推了一下就往坑里摔倒,这么看来,你肯定还有个坟山没烧到纸,惹到它们不高兴,所以作怪。”
按道理来说,是师傅说的那样,可是我真的是每个坟山都烧了纸的,除非还有坟山只有坟,没有山,在地面上时看不出什么来的,我才会漏掉。以前是有些人家里太穷,死了人只能用席子一裹,随便找个乱坟岗子一埋了事。但是乱坟岗子不在这边,是在另外一个非常背阴的一个山脚下。这里葬的人都有山的。那会不会是……想到这,我的心咚咚的狂跳起来,“师傅,你看会不会是……”我还没说完,师傅已经拿过一道符纸在我左脚悬空烧了,左脚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刻消失,这更说明我这是邪物所为。右脚背肿胀没法治,只能忍着。但是不碍事,不会影响今天的法事。不等我把刚才的话说完,师傅又说:“看来这附近确实有个坟没有山,埋怨你没有照顾周到,所以来作怪。幸好它还不是很坏,不然刚才我那一下摔下去,是肯定就碰到你锄头脑壳上了。”听师傅这么一说,我立刻冷汗涔涔,要真的那样,我……“老大,你再好好想想,这里有没有埋过穷得买不起棺材修不起山的?” 师傅问。“没有,这里本来是刘李两家人争来争去的大地,一般穷人是不敢过来埋坟争地的。除非……除非……”
刚才的想法又冒了出来,我的心又立刻狂跳,我试探着问师傅:“师傅,那……你看,这会不会以前也是莲花地?”听我这么一说,师傅一拍脑门:“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看……会不会是你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