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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西苑里的菜都上齐了,老夫人也才笑着看着几人,“侯爷,家常小菜,希望不要失礼才好。”
“怎么会呢。”东宫流云拿起筷子十分给面子的吃了几口,又夸赞了几句。
或是看侯飞凰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一旁的叶氏也不禁开口问道,“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还在介意方才的事情吗?”
老夫人一听登时脸色也拉下来几分,不悦的道,“云氏平日里也是个懂事的,怎么今日的事情这样糊涂!”
“祖母罢了,姨娘不喜欢我我也没什么话说,只是有些心痛,不喜欢也就罢了,为何要想出着这样的事情污蔑我。”她说着话眼中又含了热泪。
“二小姐,姐姐她想必也是心急一时没有想清楚吧,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她计较了。”叶氏的脾气当真是好的没话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还亲自去给老夫人添饭。
“是啊二丫头,祖母已经给你惩罚那个嘴贱的丫头了,若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看祖母撕烂那些小蹄子的嘴。”老夫人也逗她道。
“祖母,你这样不是令姨娘更恨我吗?”
“怎么会恨你呢。”老夫人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姨娘这件事虽然糊涂了一些,但这些日子她做的事情都是在理的,也是一心为了侯府,她不会害你的。”
侯飞凰见老夫人这样信任云氏,脸上的愁容不禁又多了几分,“可是祖母你知道吗,姨娘要给云锦说的亲事,林尚书家的大公子。”
“知道啊,怎么了?”老夫人自然的应道,见侯飞凰的脸色不太好看,也猜测是那男方的问题,“林家公子门楣不低,云锦若是能应下这门亲事嫁过去也不算低嫁了。”
“祖母你不知道,那林家的公子有问题。”侯飞凰眼中含着几分氤氲,看着老夫人可怜兮兮的道,“祖母没有去调查过林家公子的事情吗?飞凰听说姨娘给云锦应下了就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林家公子原本是娶过两个姨娘的,但都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横死在府中了。”
“什么?真有这事?”老夫人惊得的呢过是撂了筷子,“为何?”
“具体的飞凰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林家的大公子有虐待人的癖好,那两个姨娘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你说这样的人,姨娘怎么还让云锦嫁过去呢?”
叶氏的脸色也是一变,她在府中素来不争什么,只希望母女俩过着平淡的日子,无欲无求,但一听女儿要嫁的是这样的人心中也不由有些不忿。
“你云姨娘知道这事吗?”老夫人的脸上登时也多了几分愁色。
“那林尚书曾经是云姨娘的教习,祖母你觉得她知道吗?”侯飞凰在一旁抹着眼泪,“我只以为姨娘针对我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连云锦也不放过,难不成是这侯府的小姐姨娘都看不惯不成?”
老夫人的脸色黑了许多,“云环你放心,此事我明日会去找她说说,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叶氏点着头,一副什么也不争的模样,静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这样好的脾气,在侯府里做姨娘,当真是可惜。
侯飞凰正这样觉得就见叶氏抬头看了她一眼,侯飞凰轻笑一声很快道,“祖母,我倒是有一家合适的公子可以给云锦说说。”
“哦?”叶氏和老夫人都有些期待的看了过来。
“就是宗府尹家的二公子,前些日子不是高中了状元吗?虽如今是个从六品官,但相貌出众才华横溢,为人又谦卑,举止风雅,是个好人家。”侯飞凰记得之前云氏说过要给侯倾歌说宗家的公子,她自然不会让她如意。
“哦?我倒是听说过。”老夫人也点头道,“宗大人为官清廉,虎父无犬子,儿子应当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叶氏吃着饭却有些尴尬,“可是二小姐,之前大小姐不是说过宗府的公子吗?”
“有这事?”
侯青莲同宗华明说亲的时候老夫人不在府中,不由有些奇怪。
“是啊祖母,不过可惜宗家的公子因为大姐之前的事情。”侯飞凰尴尬的笑了一声,“宗家公子本来对大姐还是挺满意的,不过也只见过一面罢了。”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似在思量,一旁的东宫流云也补充道,“本侯也同宗家的二位公子打过交道,一个舌灿莲花,一个才华过人,连皇兄也曾指名说过这二位定然前途非凡,相信都不会让老夫人失望。”
老夫人听东宫流云这么说,这才有些确定下来,“既然如此,那云环啊,你明日还是找个媒人去宗府说说吧,你就云锦这个一个女儿,千万别委屈了她。”
叶氏连忙应声,眼神里溢满了感激。
饭迟到一半,侯飞凰这才想起同东宫流云的正事,见老夫人脸色渐渐好看了,连忙笑道,“祖母,飞凰还有件事想同你说。”
“说吧二丫头。”
“爹这趟已经出去了几个月还没有回来,近几个月也一直都没有回信,我想去找爹看看是怎么回事。”
侯飞凰话音刚落老夫人的神色就变得紧张了起来,“震天几个月都没有来信吗?”
“是,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来过信了。”侯飞凰叹了口气,“之前前前后后也去过十几次,也一次也没有回。”
老夫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震天不是这样的人啊,不会是出事了吧?”
“祖母你别急,我昨日才见过长孙家的公子,说是在乾州看见了父亲没有出事,所以我想着,去乾州找找,看看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也好让他快些回来。”
老夫人一听连连点头。“二丫头你有心了。”
“那是我爹呢,我不担心谁担心。”侯飞凰连忙应声道。
老夫人眼中对她的喜爱不由更多了几分,比起侯飞凰,府里其他几个整天只会来要银子的丫头就显得没良心多了。
“对了祖母,我走的这些日子,家里的铺子我想暂时交给长孙公子和冥王替我盯着一些,祖母不会不同意吧?”
老夫人一愣,“你让他们帮你盯着做什么?”
“文煜这才下铺子几天,我不交给他们难道交给文煜吗?”
“他是你的弟弟,迟早也是要接管呢,有何不可?”老夫人皱着眉头,似觉得侯飞凰对侯文煜有敌意一般。
侯飞凰也不理会老夫人的怨气,令身后的无雪递过来一本账本便放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祖母,这是文煜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做的账,你看看。”
老夫人翻了几页,那本还有信心的脸登时就跨了下来。
短短三页账簿,其中的差错却最少都有十几处。
“这,这当真是文煜做的账吗?”老夫人似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捧着那账本看了半天。
“祖母,难道我做假账来骗你吗?”侯飞凰叹了口气,“我也想好好教教文煜多些时间也没关系,可这些日子姨娘总是催我让我将印章交给文煜,可祖母你看看,文煜的账做成这样,你让我将印章交给他我如何放心呢?”
老夫人蹙了蹙眉头,也想起了云氏这几日在自己身边嚼的舌根。
“你云姨娘是急了一些,罢了二丫头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件事我会去说,日后不会再让你云姨娘管了。”老夫人眼中的失望太过浓重,令侯飞凰唇边笑意又大了几分。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完全黑了,同老夫人探讨了一下决定三日后出发去乾州,侯飞凰就同东宫流云辞别了老夫人,老夫人本是觉得有些家事不该让东宫流云听,但这一顿饭她见东宫流云处处体贴的对她,那情意她也看出来了几分,算是默认没有反对二人亲昵的举止。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侯府门外,侯飞凰送东宫流云离开。
她才刚要转身回侯府,就听得门前传来一阵马蹄声,很快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停在了侯府门外,秦央一身云衫坐在高头大马上,姿态洒脱神情带着几分威压,看着东宫流云笑道。
“侯爷,对不住了,只怕要劳烦你同我走一趟了。”
他说着这话,从侯府的两边渐渐跑来两队人马,这些人个个都穿着秦央的铁骑营的铠甲,腰间都夸着大刀,神情严肃的盯着面前的东宫流云。
东宫流云站在原地的尊贵身影未动,只抬了抬眼皮,“秦大人这是何意?”
“侯爷在元京外囤养私兵,下官已经掌握证据,还请侯爷配合,不要为难下官!”他这番强势的说着便令一旁的下人去擒他。
东宫流云只一摆手,那上前的两名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侯爷,你这是要动手了?”马上的秦央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目光已经敛了几分不悦,“下官不想同侯爷动手,还请侯爷配合下官!”
“秦大人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本侯不会跟你走!”东宫流云瞪了他一眼,二人眼神都是浓浓的敌视。
“元京城外忽然崛起三万余人马,挂的旗帜是侯爷的,我们也擒住了前头几名先驱兵,他们都已经招认是率属于侯爷太平郡的部署。”秦央慢悠悠的说完这话,眼神又若有所指的看着他,“敢问侯爷,你太平郡的人马为何到我元京城外?揪紧是何用意还要秦某细说吗?”
“拿我是你的主意还是皇兄的主意?”
“侯爷,这是太后的意思!”秦央直视他的眸曈,面上也敛了几分不悦之色,“皇上如今龙体垂危,太后代为打理政事,难道侯爷不知?”
“本侯自然知道!”东宫流云咬牙声大了几分,侯飞凰想起他昨日同自己说的六天后对他母子下毒一事心中也有些难受。
“哼!”东宫流云冷哼一声便拉过侯飞凰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两句什么,便踏上了秦央派来的马车。
没有反抗这倒让秦央有些意外,但还是令这趟跟来的人赶紧压着东宫流云往大理寺赶去。
侯飞凰站在原地看着前头的大队人马渐行渐远,方才东宫流云同她说的话她很清楚的听见了。
“去城外找那些人的头儿。”
只是她想不明白,东宫流云为何会给她这样的任务,那可是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兵马,他这样说莫不是那些人真是他的?
侯飞凰的心绪有些乱,但东宫流云出的这事无疑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全盘计划,叹了口气她也不管那么多,第二日一大早,便带了清泉青海同无霜无雪朝城门外赶去。
元京城外出了城二十里处的地方基本就是荒郊野外了,山脉延绵起伏,四处可见平坦空旷的草地树林,清泉青海在驾车,她就同无霜无雪坐在马车里头。
沿路打听了整整两天,才终于问道了那驻扎在元京城外的兵马的痕迹,追着那兵马沿途过去的路又是一整天过去,但所幸在第三天晚上,她终于看到了驻扎在前头的兵马。
这里仍旧是在荒郊,处于一座山脉后头的空地上,易守难攻,是个扎营的好地方,侯飞凰看着前头亮起的一盏盏烛火连忙同这几人驾着马车走了过去。
东宫流云说找头领,那应当是不会错了。
“站住!”才走到那些兵马扎营的帐篷外,远远就有人将马车给拦了下来,无雪在马车前头连忙笑道,“小哥通融通融,我们主子是太平侯,劳烦进去禀告一声,就说我们主子求见。”
“太平侯?”那拦过来的人蹙了蹙眉,无雪连忙拿着一锭银子塞进了他手里,“通融一下,我们主子找你们头儿有事。”
那官兵收了银子这才点头,进了前头的营帐去通报了。
等了约莫有一刻钟的功夫,才见方才那名士兵再跑回来。
“姑娘,我们大人同意你进去了。”那士兵有些警惕的看着侯飞凰身后的两男两女。“你可以进去,这些人不行。”
无雪登时急的喊道。“怎么不行?若是我们小姐有危险怎么办?”
那士兵登时冷笑了起来,“那你们可以不去啊!我们大人可没有求你们进去!”
“罢了。”无雪在侯飞凰的身后给她将面衣盖上,上床又给那士兵递了一锭银子,“官爷行行好,这是我两个妹妹,她们不在我心里不踏实,若是不行,我带一个进去就好了。”
那士兵接过银子这才绕开了道路,无雪见状就要跟着侯飞凰进去,却被前头的无霜拦下。
“你太浮躁了,我同主子进去。”
无雪有些不甘心,但见侯飞凰也没有说什么,站在原地努了努嘴不说话了。
侯飞凰同前头引路的士兵慢慢走入前头的大营帐内,就见这里拢共几亩地的地方扎了数十个帐篷,篝火将这里半边天都印红。
“到了。”那士兵到了门口替二人拉起了门帐,便示意她们自己进去。
侯飞凰只往那里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身着一身白衣在军营之中也不染凡尘,如墨的发丝飞扬在身侧俊美的令人感叹。
“朝,朝阳太子?”侯飞凰有些不确定的道。
但见前头那人缓缓转过身,看清楚他的脸她才终于确定,竟然真的是朝阳太子!
“太子你在这里驻扎意欲为何?”
她等不及的问出这话,朝阳太子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将手中细毛笔放下,将自己方才作的画拉了起来送到她面前,侯飞凰瞄了一眼,便见那画轴之中画着的正是自己。
她一时有些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上次一别,已有几月未见,朝阳心中想念二小姐,没有画偏颇吧?”他有些在意的看了那画一眼,画中的侯飞凰同他第一次见自己时穿的一模一样。
“没有,可是太子你为何会在这里?”她并没有去接朝阳太子的话,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朝阳太子怎么会在元京城外?
“二小姐真伤本太子的心,这么久没见面难道不该先客套一下吗?”朝阳太子努了努嘴,抬手给她倒了杯茶,茶香撩人她也没心思去喝,他倒是十分坦然的坐在桌子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桌面。
“侯爷因为你这三万兵马都被当成趁乱举兵的乱党,被秦央带走了你可知道?”
朝阳太子喝茶的手停顿了一下,秀眉微挑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
“不止本太子知道,你今日来找本太子所为何事我也知道。”朝阳太子起身看侯飞凰紧张的模样,笑容不由更大,“二小姐,你无需操心这么多,一切都在侯爷同本太子的掌握之中。”
“什么?”侯飞凰听得有些迷糊,都在掌握之中,那为何还让她出来找他?
“二小姐,喝一杯?”朝阳太子并没有去答她的话,只是执起桌上的琉璃盏,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上次匆忙离开,还没来得及给二小姐打声招呼呢,几月不见,本太子甚未想念二小姐。”
“到底怎么回事?”侯飞凰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心智不够用,朝阳太子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二小姐,你觉得秦央如何?”朝阳太子见她不理会自己也不恼,慢悠悠的在方才那幅画像上又添了几笔。
“秦大人?难道……”
朝阳太子温柔的脸上笑意更大,“难道什么?”
“你们此举是为了拉秦央下马?为何?秦大人可是忠臣,刚刚在边关大胜而归受了太后封赏啊。”
朝阳太子对这些不置可否,只道。“秦大人或许是个忠烈之士,但太小心眼,一口想吃成个胖子,怎么可能呢。”
“太子,你能否说的清楚一些?我找你们已经找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朝阳太子拿着笔的手一怔,登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我们得赶快回城了。”
朝阳太子说完这话便连忙令人去收拾东西,又令人备好了马车,风风火火的将包袱扔了上去,见侯飞凰还是不理解的站在那里,“先上车,路上本太子再同你细说!”
见他这么匆忙,担心东宫流云的处境侯飞凰也只好点头,令无霜无霜同他一起搬东西,将马车全部收拾好以后才同他一起坐了上来。
他也只带了五六名武功高强的护卫骑马跟在马车后头,包袱都十分简单,好容易等收拾好上路回元京,已经是深夜了,同一辆马车侯飞凰同他孤男寡女的不免觉得有些不妥,但朝阳太子只道一辆马车安全,她也不好抛开他自己去坐了。
“太子,你说的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上了马车,她也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朝阳太子也这样急忙忙的要赶回元京。
“秦大人心大,想拉侯爷和王爷下马,不止如此,还有赵将军,裘将军也都成了他的目标。”朝阳太子坐在马车上,澄澈的凤目微微眯起,“谁叫本太子欠了侯爷一个大人情呢,这趟就当是还他的好了。”
“他要拉侯爷下马?为何?”
朝阳太子似对她的问题有些不满,但也并未表现出烦躁,只道,“二小姐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见侯飞凰认真的摇了摇头,他扶了扶额,“秦大人是皇上提拔的忠于朝廷没错,但如今东临皇上龙体垂危,太后执政,你可知道?”
“知道。”
“或是冥王殿下同侯爷锋芒太过招来太后的注意了吧,有能力的臣子,宁愿不留也不能让他继续发展下去,这就是太后的意思。”朝阳太子缓慢的说道,“此前玉海关外秦大人大战生理之时,便斩杀了营中一员大将,相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侯飞凰险些惊的说不出话,只是想到东宫流云告诉她的太后同他生母的事情,她又有些犹豫了,“太后当真会这样昏庸?应当不止如此吧?”
“哦?二小姐有何见解?”朝阳太子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宽敞的马车被有茶桌,他一路上也就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太后总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就要处置谁,侯爷同王爷,是不是有反心?”她有些紧张的盯着朝阳太子等着他回答。
却见朝阳太子只是干笑一声,“这本太子岂知,本太子只是答应侯爷,帮他这个忙罢了。”
说完这话,侯飞凰不管再问他什么关于这件事,他都缄默不言了,直到马车在第二天下午回到元京城内。
侯飞凰跟着朝阳太子以西齐太子的名义送信给东宫冥,在东宫冥的引荐下总算是进了内宫,只是二人才刚到宫门外,就见有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这里。
“二小姐,朝阳太子。”
秦央一身朝服像在这里等了以久,见到朝阳太子有些惊讶,但也并未深究,待前头有宫人前来引路,他便同朝阳太子并行而入,按理说侯飞凰已经不该跟过去了,但朝阳太子声称她必须去,硬是将她给拉来了。
“见过太后。”
后宫翊坤宫,太后侧卧在软榻之上,有人在她背后替她捏背,面前垂着一道薄薄的幔帐,秦央上线首先行礼。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也不先差人通知一声,明察暗访吗?”刘太后在帘子后声音严肃的道。
这头朝阳太子微微俯身行礼,仍旧是面不改色,“太后说笑了,本太子今日来乃是有一事想上奏。”
“哦,朝阳太子竟然有事同哀家上奏?”太后明显有些讶异,但听朝阳太子这么说也摆手令他继续说了。
秦央却抢在他前头道,“太后,下官也有要事相奏。”
“那就秦大人先说吧。”朝阳太子倒是不急,就这么站在一旁听着他说。
秦央有些忌讳,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将他无视了,跪在地上道,“启禀太后,元京城外发现的三万兵马,已经确认是属于侯爷的无疑,且下官还查到侯爷勾结安定侯以及其他朝中官员,臣特意来请示太后,敢问侯爷如何处理?”
“你胡说什么!”侯飞凰站在一旁没忍住,直接气的叫了出来。
“二小姐!”朝阳太子连忙拉住了她,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侯飞凰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忙闭嘴退到一旁。
秦央并未因这事影响,继续道,“皇上如今命垂一线,侯爷竟然派兵驻守在元京城外,还在太平郡招兵买马,其心实在可诛,还请太后下旨严惩太平侯!”
看不清里头太后的脸,侯飞凰却有些心急,看着旁边的朝阳太子,见他不像是想出手的样子,不由问道。“太子,你是不是就来救侯爷的吗?”
朝阳太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说别的,只看着秦央,“秦大人,单凭这些你就认定侯爷有谋反之心?”
“这些还不够?”秦央有些薄怒的看着几人,“太子管我东临的事情做什么?”
“本太子是不管,可也看不得秦大人在这儿血口喷人!”朝阳太子腾地上前与秦央并步而行,“元京城外的三万兵马,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之前玉海关一役有三万伤病老兵要从元京城外借过,这件事本太子已经同冥王殿下打了招呼了,难道秦大人不知道?”
秦央一愣,他确实没有听过,而且伤兵过路这件事情,的确闻所未闻。
“那三万人马的旗帜可是太平侯的,这也与你有关系?”
“本太子不过是感谢之前侯爷替本太子证明清白,又帮本太子灭无邪的反兵,让伤兵挂上侯爷的旗帜,以免元京城内的人以为我们是乱党,怎么,这也犯法?”
太后听着这话眉头也蹙了起来,可说是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你说那三万人马是你的,挂旗帜也是你的意思,可为何秦大人捉到的兵会说自己是太平侯的人呢?”太后声音冷冷从幔帐里头传出。
朝阳太子听得这话也是轻笑道,“那就要问问秦大人了,分明是我西齐的兵马为何会严刑逼供,让他们承认自己是侯爷的人。”朝阳太子含笑看着一旁的秦央,“本太子也想知道,秦大人到底是何用意呢!”
秦央咬着唇,神态已经有些不坚定,这剧情反转的太快,他才刚刚讲证据查出来,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