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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流云同侯飞凰一同踏入那大殿之中,二人刚一走进来,面前就有一位穿着朝服像是官阶不低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这是下官家中次女,恰逢侯爷今日生辰,在家中便已准备了一首曲子想献给侯爷,不知侯爷可否给下官这个脸面,听完小女今日献寿的曲子。”
那官员眉眼含笑,面上一片讨好,在他身侧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低着头一脸娇羞,姿容不俗此刻也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人。
正是及笄的年纪,侯飞凰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不是对东宫流云有意,但也几乎可以确定是挤破了头抢到这个出席名额,准备已久要在众人面前卖弄的。
侯飞凰站在一旁打量着这二人,就见前头的东宫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大人真是有心了,流云该多谢小姐的心意才是,怎么会不给颜面呢。”
“有侯爷这句话,下官就宽心了。”那大臣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凑在她耳边吩咐了什么,便推搡着让她下去准备。
那女子含羞带臊连忙快走几步同那些退下的舞女一起进入了后台。
“凰儿,坐我身边。”
侯飞凰本还想在自己方才坐的位置坐下,手上一紧就已经被东宫流云拉住,直接朝着高台之上他的位置而去,他毫不避讳,直接叫人在旁边加了一个软垫,同她并排在那黑木桌前吃饭。
“侯爷,这,王爷还没回来吗?”
方才那名大臣打量前头许久,见都只有东宫流云同侯飞凰二人亲昵的身影,方才那满面的的笑容也不觉收敛了几分,虽然此刻同东宫流云说话也是客气的,但就莫名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
侯飞凰看他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悦,这大臣是什么意思,明明说是给他贺寿,为何又要等冥王来?难不成借东宫流云讨好东宫冥?
“三哥有事还在外头,若是令千金不舒服,那就歇一会儿,待你准备好了再说吧。”东宫流云的眸曈之中依旧是那股温和的笑意,没有任何杀伤力令那大官和颜悦色的点了头。
虽说是冒犯了,但见侯爷如此体贴那大官面上笑意不觉更大,还不忘解释几句,“侯爷真是大人大量,下官这就去后头看看。”
说罢同旁边的夫人一同手忙脚乱的走去了后头,东宫流云也不拦他,修长的手指端着面前的琉璃盏,薄唇还留有几分酒水的痕迹,月色之下近看十分性感。
“你为何不生气。”侯飞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人这样冒犯你,借由你寿辰的由头讨好冥王,为何你这样都不生气?”
“谁让我是天煞孤星呢。”他仍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但与别人不同的事,看她的笑容是发自真心,溢满了宠溺与爱慕,“这辈子恐怕也就只有凰儿敢嫁我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侯飞凰的脸一红,一抬头就见他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殿下不少大臣也察觉到了前头这一幕。
耶律奉天本来因为自己曾经两员大将在这里当众斗殴有些不忿,正坐在下头喝着闷酒,见前头这二人光明正大的眉目传情,笑道。
“侯爷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安定侯今日怎么没来?”
“快了。”东宫流云也回避此事,只笑盈盈的应道,“安定侯外出收账了,再过几月应当就回来了。”
耶律奉天似乎并不知道秦央在乾州发现那具疑似侯老爷尸体的事情,连一句也没有提过,只问了两句东宫流云。
“三哥。”
殿内正热闹了几分,有大臣不时与耶律奉天同东宫流云说话,就见后头有一道幽暗的身影浑身戾气的走进来,侯飞凰抬眸看去,就见东宫冥的眉心紧蹙,那本就刀削一般冷峻的容色之上尽是不悦。
他冷瞳一进门首先扫了一眼门边的侯明溪,再上前又冷冷的看了一眼莫鸢,刀一般的眼神直将二人看的脊背发凉。
方才的话他可都听到了,害的他拉了十几次,想他威震天下的冥王,何时有过这样丢脸的时候,还被侯飞凰那个死女人霸着茅房那么久,在外头看他的热闹。
莫鸢同侯明溪不明所以,见那略带几分戾气的眼神纷纷缩了缩脖子,倒是一旁的琉璃郡主,见他走进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笑道,“三哥这是怎么了?出去这么久?”
东宫冥看了她一眼,暗紫色的魔瞳带着几分压迫,“本王今日被两个贱人算计了。”
“什么?王爷被算计了?”这下头登时有几个冥王一派的官员急的站了起来,“王爷可有哪里受伤,习惯定要替王爷去报仇!”
连一旁的耶律奉天也冷笑了一声,似看笑话般的看着前头的东宫冥。“王爷也会被人算计?本将军看你这威震天下的名号的,当真是要让人了。”
那轻蔑的语气令东宫冥眉宇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修长的五指摩挲着手中的琉璃盏,精致而饱满的薄唇蓦地露出一个十分轻蔑的笑意,“本王可说了自己被算计到?”
耶律奉天一愣,就听他继续道,“本王看耶律将军才是年纪了,凡事都陷先入为主,根本不论事实如何。”
“王爷今日好大,本将军不过顺应你的话说,怎么你还怪罪本将军了。”耶律奉天冷冷睨了他一脸,威严的面容之上带着几分不容侵犯的怒气,“王爷若是不准人说,何不在脸上挂一片不容议论的木牌呢。”
这话也就只有耶律奉天敢说了,周遭的大臣似都察觉到这里冰冷的气场,一个个噤声不敢插嘴。
“三哥,耶律将军也只是说说罢了。”东宫流云在一旁开口,看了一眼方才那个请求上来表演的官员,一听说冥王回来就从后头回来了,“林大人的女儿今日为本侯贺寿准备了才艺,刚好三哥回来了,快请上来吧。”
那林大人面上一喜,连忙吩咐了一声,便有丫头去了后院。
这大殿之中,很快上来一位白衣舞女,风姿出众,举手投足仿若九天玄女下凡,她一登场,登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但东宫冥坐在高阶之上,眼神冷冷略过方才的两名罪魁祸首,根本没有去看那身姿轻盈,卖力舞动的玲珑尤物。
或是看侯飞凰的脸色太好,同东宫流云又坐的太近,那下手的莫鸢有些不悦的端着两杯酒杯走了上来,也不顾那里还有大臣之女在跳舞,就将酒杯递到了侯飞凰的面前。
“莫鸢敬二小姐一杯。”
侯飞凰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酒,而看向一旁的东宫流云,“郡主恕罪,我不会喝酒,这一杯就让侯爷代劳吧。”
她这么一说,东宫流云就伸手接住了那杯酒,笑着应道,莫鸢却死死的拿着不肯放,“二小姐这样不给面子?不过就是一杯而已。”
“郡主恕罪,实在是不胜酒力。”侯飞凰才不相信那只是单纯的一杯酒,“既是这样,那我喝。”
说着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来就要敬她,但见莫鸢脸色一变连忙伸手去摁住她,“二小姐喝我的就好。”
她一心要将那杯酒给侯飞凰,一时令东宫流云也有些怀疑起来。“莫鸢,你做什么?”
“流云哥哥,我只是想敬二小酒啊。”莫鸢眼神飘忽不定,但手仍旧稳稳的将那杯酒放在了侯飞凰的面前。
东宫冥也被她动作所吸引,眉头皱的很近。
“既是如此,那飞凰自然不能推脱郡主的好意了。”
侯飞凰伸手将她非要递给自己的那杯酒接了过来,刚要喝一旁的东宫冥就将他手中一个和田玉扳指掉在了地上,那扳指滚了几圈刚好滚到了莫鸢的面前。
莫鸢一愣,有侍从要过来给冥王捡,她也连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弯腰将扳指捡了起来递给那侍从。
侯飞凰连忙眼疾手快的将二人的酒杯对调了一下,或是动作显得过于匆忙,一旁的东宫冥眉头也松了几分。
莫鸢再站起身,酒杯仍旧是方才的酒杯,见面前二人笑着看自己,便伸过去同侯飞凰干杯一饮而下。
“二小姐真是大气。”她似有意的感叹一声,便捏着两个酒杯都退了下去,脸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狡诈。
“凰儿。”东宫流云在身边轻唤了一声,“她若有针对你之处,只管告诉我,我会替你应付。”
“不必了。”连莫鸢她都斗不过,她还同东宫流云在一起坐什么。
那殿中翩然起舞的女子随着乐声停下,轻盈的身姿也以十分优雅的姿态结束,舞罢,眼神有些期许的看向高阶之上的二人,似乎在等着赞赏。
但东宫流云却同侯飞凰一直在说些什么,眼神始终没有看别人,东宫冥修长的五指一直摩挲着手中的琉璃盏,暗紫色的魔瞳半眯着,也不知是不是在看。
那女子登时有些泄气,屈身退回自家父亲身边。
那林大人却是不肯放弃这样的好机会,起身抱拳道,“侯爷,不知小女这番献艺会不会令您感到唐突啊?”
“怎么会呢。”
“那王爷,不知王爷对这舞曲意下如何啊?”那人躬着身子凑上前几步,眉眼里尽是讨好。
东宫冥却只是轻哼一声,睁开了那双泛着寒意的魔瞳,“自是过人的。”
但这句话太笼统,并没有表达出他自己是不是喜欢,那大臣也抹了一把汗,太后交代的这个任务,他当真是难办啊。
“老臣前几日觐见太后之时,太后提及王爷已快及而立之年,可府中一直不娶妻也不纳妾,太后心中着急的很,所以特令老臣替王爷张罗张罗,所以老臣今日想斗胆问问王爷,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女子。”
那林大人也算是机灵,见东宫冥不表心意,直接将太后拖了出来直接问,否则再迂回半天,也只怕冥王不会理会自己。
东宫冥轻抬了抬眸曈,那暗紫色的眼神之中似泛起几不悦,语气也轻狂了几分,道,“这世上,能配的上本王的人只怕还未出世。”
这样嚣张狂妄的话登时令殿中不少大臣纷纷抬头注视着他,但见他一身黑衣蟒袍,侧倚在那高阶之上的软垫,长发用黑金簪子盘起,垂下的散胸襟前,左手轻执琉璃盏,右手拖着自己的侧脸,魔瞳微眯扫过众人,便令人顿觉压迫。
这股睥睨天下,蔑视众人的气场,当真只有强大的冥王才有。
虽说未称帝,还有耶律奉天这样强劲的对手,但他每时每刻散出来的气息仍旧是强势万分,根本不容别人置噱分毫。
那方才发问的林大人是官居三品的太仆寺卿,被东宫冥这样一说,他便已经心生了怯意,但想起太后吩咐的话,他硬是硬着头皮道,“王爷毕竟正值壮年,府中没有妻妾怎么能行呢。”
“林大人管好自己就好。”魔瞳之中闪过几分浓浓的不悦,东宫流云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警告,刀一般锐利的眸光看着那林大人,硬生生的让他忍住了接下来的话。
那方才跳完舞的女子回到自家母亲身边,听了方才的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似要滴出眼泪来一般,楚楚可怜的看着高阶之上的东宫冥。
东宫冥却仍旧是那副普天之下我最大的姿态,侧依在木桌之上,神态傲然。
莫鸢这会儿正充满期待的看着侯飞凰,她方才就在她的茶杯之中下了巴豆粉,一次没事也就罢了,方才她眼睁睁的看着侯飞凰亲自喝下她下了巴豆粉的酒水,就不信她这次还没事。
可莫鸢盯了侯飞凰约莫有一刻钟,也仍旧在前头的她同东宫流云有说有笑,反而自己的肚子没有预兆的疼了起来。
“郡主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侯青莲在一旁细声问道,讨不了上头两位人物的喜欢,同二位郡主交好也是极好的。
“没什么。”这话刚说完,莫鸢却捂着肚子再也忍不住,手一松周围便传来一股臭味,莫鸢脸一红,登时捂着脸从后头冲了出去。
侯青莲摆着手移开脸,就听得前头有个侍女以一种嘀咕的令这殿中之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郡主怎么当众放屁了。”
这些大家闺秀就是爱看热闹又八卦的,听了这话恨不得追着莫鸢的身影出去问问方才是不是真是她放的屁,不由捂着脸,在一旁各自小声议论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待这里吃完长寿面也已经快一更的天了,琉璃郡主捂着头道不舒服就先由宫人回宫了,莫鸢今日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她方才在那酒中下了足量的巴豆粉,导致她拉了二十多回险些虚脱,也是直到她拉了半天才发觉那酒杯可能是被侯飞凰调换过了,既不甘心又委屈,此刻她在殿中看着侯飞凰的眼神溢满了仇恨。
而侯飞凰在东宫流云的身边,一直想问关于东宫冥自家父亲的事,但东宫冥一直那副半梦半醒的模样令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东宫流云打量她容色有些奇怪,在她一旁轻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侯飞凰摇了摇头,就见那台下本来安然坐着的宇文无忧站起了身,“祝侯爷福寿延年,身体安康,天色不早了,下官今日也当告辞了。”
宇文无忧说着这话,眼神却定定的停留在东宫流云身边的侯飞凰上,倘若他没有娶侯明溪,侯飞凰也许现在靠着的人就是他了。
宇文无忧只要一这么想,心头就有不甘难以掩下,尤其是每日看着侯明溪那张刻薄的脸时,这样的感觉越发强烈。
“既是如此,那本侯就送送你吧。”
感觉到桌下侯飞凰突然捂住了他的手,他当即笑道。
见侯飞凰唇边弯起弧度,他容色更为宠溺,看样子他是猜对了她的意思了。
宇文无忧推脱了几下,见东宫流云已经起身,心中也大喜,侯爷竟然给他这么大的脸面。
那本在侯青莲身边坐着的侯明溪见宇文无忧起来了,饶是二人仍旧在冷战没有住在一起,她也快走两步到了宇文无忧的身边,赔着笑脸道,“无忧,我们一起回去吧。”
到底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宇文无忧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见前头的东宫流云同侯飞凰披了面衣出来,也转身到了门外与二人同行。
十一月的天气风已经是冷风,刮的地上树叶纷飞,落在几人的脚边。
四道身影并行,几名侍女跟在几人身后,或是见宇文无忧在东宫流云面前不会太不给自己面前,侯明溪拉着他的手容色娇媚道,“无忧天气冷了,我们的孩子也快出世了,你还是搬回侯府来住吧。”
宇文无忧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应她。
倒是一旁的东宫流云笑道,“司马大人同夫人正在怄气吗?”
“不!”
“是啊,侯爷也替我好好劝劝夫君吧,我们孩子都快出世了,总不回家算怎么回事呢。”侯明溪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道,眼神还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一旁的侯飞凰,“二姐也希望无忧赶快住回府里来吧?”
那语气带了十足的不悦,却又像是告诉宇文无忧,是侯飞凰希望他回来。
宇文无忧方才一句话就没说完被她打算,此刻就算听她这么说,他也仍旧是面无表情,“这是我们的家事,回去再说。”
“司马大人也不能这么说,本侯看夫人肚子也这么大了,你一人住在外头确实说不过去,只怕是安定侯回见如此也要不开心了。”东宫流云感觉到侯飞凰挨着自己那暖暖的身子,心情不由大好。
“侯爷教训的是,下官回去定会反省。”他虽然这么说了,但也还是没有同意搬回侯府去。
这令侯明溪的脸色更不悦的几分,但拉着他的胳膊却更紧了,“即是这样,无忧你就答应我回来住吧?”
她这样借着东宫流云的面子逼宇文无忧回府,多多少少令宇文无忧的脸上有了几分厌烦之色,没有人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宇文无忧这样心高气傲的人。
“罢了明溪,无忧既说了他会考虑,你就再等他一等也不急,何必就急着这一时呢。”侯飞凰在一旁笑着劝慰道,那温柔的声线令宇文无忧心头一暖。
侯明溪却是不罢休了,她还不知道自己母亲今夜发生的事情,态度也一如既往的蛮横,“我同无忧说话,二姐你总是插嘴做什么?无忧他现在是我的相公,他已经不是你的相好了,难道你忘了?”
“你胡说什么!”
宇文无忧在东宫流云面前一直刻意压制的怒气也终于被她点燃,东宫流云如今同侯飞凰这么亲近,她竟然还在东宫流云的面前提他和侯飞凰的事,这不是断送他仕途吗?
“闭嘴!”宇文无忧连着呵斥了两声,将侯明溪吓得瞪着眼睛不敢说话。
侯飞凰脸色倒是未变,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仍旧看着二人。
“侯爷你不要听她瞎说,下官早已将二姐当成亲人,如旧便是亲人一般的关系了。”他这样的辩解显得有几分苍白。
但东宫流云脸色未变,只笑道,“本侯知道了,凰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这样亲昵又宠溺的话不由惹得侯明溪有些艳羡和妒忌,一双上吊眼盯了她一会儿,走到木廊边上她忽然心生一计。
“二姐,我听说元京的那家绸缎庄又新进了一些真丝面料的锦被,我那床被子已经用了太久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同我去看看,替我换一床?”她说着这话快走两步就移到侯飞凰的身边,二人成了靠近木廊的。
“你如今大着肚子不方便,若是你想要,我让你园子里的下人买了给你送来。”侯飞凰语气仍旧带着笑意,听不出半分敌视。
可看她笑的如此端庄大方,侯明溪的心中就越发的嫌恶,不动声色的拉着侯飞凰的手靠近了一旁的木廊几分,几乎是硬生生的将她和东宫流云隔开。
“二姐,我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说实话。”
她这声音很小,但一旁的东宫流云和宇文无忧还是能听见。
“你说。”
“二姐你同无忧分开这么长时间,可有想过他的好,可有后悔过放弃了无忧?”
侯明溪这话音刚落,便惹得旁边两个男人都高度紧张的看了过来,偏偏脸上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侯明溪见那二人刻意装着听不见一般,拉着侯飞凰的手更紧了几分,“二姐,你可要告诉明溪实话。”
侯飞凰正要回答她,却忽而感觉她拉着自己的手臂一紧,登时夸张的叫了起来,“啊,二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她连手都没有动,就看着侯明溪拽着她的手掌,一副自己掐着她令她站不稳的向后仰去的模样。
正聚精会神等着听答案的两个男人脸色登时也变了,急的冲上前就想将她拉过来,可侯明溪太蠢,她一急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拉的是侯飞凰的左手,于是拉着她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就噗通一声落了长廊一侧的湖中。
“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