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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谢谢。”余小渃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连声道谢着。
“没事,没事,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吧。”林景月看着余小渃手里残缺的手链,问道。
余小渃点了点头,露出了些哀伤,便说道:“这是姐姐留给我的遗物。”
“啊?遗物啊,怎么回事啊。”林景月进一步询问着,余小渃想起那片片血染之景,哽咽不语。
石木汐慢慢走来,将手搭在林景月肩膀上,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追问了。自己温柔地对着余小渃说道:“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么一定得修好才行,一定要保护好才行,而对于小渃的姐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了,不是么。”
余小渃震惊了一下,低着头,点了点,
“喂,小鬼,你在那边墨迹半天,都和那恶女说了什么啊?”秦元鹊点着石木汐的鼻子,问道。
“只是以秦若水的身份,骗了她心罢了,权高位重之女,必然,这虚荣心也是少不了的。而且为男子夸耀一番比那女子夸耀,来得真切,效果更为显著。
另外,这重仙子女不都冲着古尚寻前辈去的么,只要再伪作是古尚寻的友人,不就自然受到尊重了。
而且她也会为了自己的形象,不得不收敛娇贵之气,就会将今日之事作罢了。”石木汐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又皱了皱眉,
疑惑道:“只是,我不明白,这李丞相为何要威胁古尚寻前辈,难不成和仙乐消失有关么。”
“啊…那么,小水上次被误传是古尚寻宗师的徒弟,结果就遇害了,是李丞相所为啊。”林景月惊叹地说道。
这件事深深地刺痛着秦元鹊,他想起了萧炙对他说的话,当自己眨眼的瞬间,手无缚鸡之力的石木汐可能就会收到伤害,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也只是猜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石木汐已经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因为她认为仙乐之事,属于天界纠纷,与自己无关。
而那古尚寻不肯收自己为徒,不肯教仙乐,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要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安全不再受到威胁,想必古尚寻便会教自己仙乐的。
秦元鹊担心地对着石木汐说道:“这李紫苑既然来了倾城山,想必那李丞相也会随之而来,我觉得,小鬼还是先用秦若水的身份,避免李丞相认出,从而拆穿,也降低了他会再次加害你的可能性。”
石木汐点了点头,笑道:“梳妆打扮,姓秦,名若水,”她又转过头问着余小渃,“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看你也像倾城派的新弟子。”
“小女叫余小渃,十年前被静心掌门收留,今年准备参加拜师大会的,择学练气,不过由于体质特殊,就一直呆在练气总堂修行,很少出来,所以也好奇这外头的弟子都在做些什么,毕竟总堂的师兄师姐们与自己有一定的隔阂,他们任务也很繁重,很少处在一起。”
“咦,那和湘绫一样呢,都是被静心掌门收留着的。”林景月对着岳湘绫笑道,岳湘绫也点了点头赞同着。
“我们边走边说吧,小渃应该还没吃饭吧。以后你出来,直接去闺院找我们便可,等下我们带着你好生参观一下这中岛。”石木汐温柔地说道。
余小渃高兴地点了点头,问道:“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呢?”
“这是林景月和岳湘绫,属于仙剑;这呢,是个游医,秦元鹊,他并没有入派;这是李云涵,我叫石木汐,你叫我小水便可,我们俩是属于法术。”
石木汐依依介绍了过来,几人也纷纷有礼的问好,伴着飘零的残叶,漫步其中,心灵,思绪也仿佛如同落叶,自由扶风,无拘无束。
杯盘狼藉之余,几人依依散去,石木汐同林景月和岳湘绫回到了房内,她笑看着林景月痴梦午睡,岳湘绫望着香包洋溢笑容。
石木汐打开抽屉,看着古尚寻的那份信,便提笔回复:
天涯若比邻,
如今所悟,
情谊永存,执念勿断,信任于心。
保重身体,勿过度奔波劳累,以免积劳成疾。
小水如今在寻梦途中,既有严师,亦有挚友,
严师如山,巍峨不失稳重,冷峻不失温柔,
虽处处以寒颜相对,但小水能感受其中温暖,拒人于千里,只为御人于每刻。
令人万分敬仰,
其,今日并非吾师,而他日定是。
勿念,
水字。
石木汐收笔封信,利用第一次收信时,所提的回信方式,将信放入流动的水中,信便水化升空,寥寥而去。
石木汐便拿着信准备出门,面前仿佛出现了秦元鹊,点着她的玉鼻,对她说着:“梳妆打扮,姓秦,名若水。”
她笑着,又回到房里换了一身男装,将头发全束上去,只可惜还没能拿到男子的派服。石木汐打理好后便走出了门,漫步悠悠地来到了枫林间,在那边有条浅河。
她慢慢走到了一颗树边,停了下来,望了望那根枝干,想起萧炙从树上跌落时的情景,不禁低头一笑。心中或许有些小小的期望,希望抬头时,能见着那阳光的面孔。
但事违人愿,抬头那一瞬间依旧是空荡的一片。
石木汐摇了摇脑袋,喃喃自语着:“我这是在想什么呢,送信要紧,送信要紧。”
便拿着自己的信,来到了河边,感触着微微沁凉的水,将信小心翼翼地倾躺着,见那水缭云烟慢慢散去,才起身回头。
“啊…”
一声女子的惨叫从对面的林间传来,石木汐蜻蜓点水,横步而过。她微微感觉到李紫苑的气息,便随着气息方向而去。
见到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贵服,抽打横踢着李紫苑,弄得她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住手!”石木汐瞬移到李紫苑面前,挡开了李相权的掌气,怒斥道,“身为男子竟然,欺辱一名弱女子,你可知道她是何家的千!”
李相权冷笑着,一脚横踢,石木汐想利用真气行针,让他肢体不能动弹,谁知这李相权灵气强大,将石木汐的真气直接排了出去。
“咳咳。”石木汐被李相权踢倒在地,收了内伤的她咳了些残血,虽然身心狼狈,但眼如刀刃地盯着李相权。
“你是什么东西,我教训我的女儿,还用你这外人来管?”李相权掐着石木汐的脖子,将她拎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