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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给的时间并不宽裕,眼下又出了陈乾被害的岔子,待陈妻楚氏的情况稍微恢复些,杜妍便开始审问她。
杜妍告诉了楚氏陈乾的死讯,“这明摆着是杀人灭口,你若是想要你的一双儿女安然无事,就仔细想一想,这一科会试前,陈乾有接触过什么人?”
为人/妻者,总想要丈夫走得安稳,为了母者,总要护一双儿女周全。
听闻陈乾的死讯,楚氏先是失魂落魄了一阵,一双眼憋得通红,最终不见掉半滴眼泪下来,只是眼睛里那股子空茫绝望,让杜妍都有些不想去看。
“他来往的,都是平素那些朋友,并没有特别的人。”楚氏已然知晓,自己一家子是因为陈乾帮人舞弊,才落到这样的田地。如今突然间陈乾被害,自己和儿女中毒,她再是内宅妇人,也知道陈乾是惹了不该惹的事,被人灭了口。她依着杜妍的话仔细想了一阵,先是一脸茫然失措,毫无所获,但就在杜妍又要再问旁的问题的时候,她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冷光,“若说有什么特别的,便是会试前几日,有个陌生的年轻公子来找过他。”
杜妍忙问:“那年轻公子什么形容?”
楚氏一边回想,一边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二十出头的模样,相貌长得特别好,只是瞧起来就不容易亲近……”
这形容哪找得到人?
杜妍又问,“那他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相貌、饰物、装扮之类?”
楚氏这一回想了许久才道,“他的衣着打扮,瞧起来应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但他通身都没戴什么饰物,似乎就在腰间挂了一块白玉蝴蝶佩。”
杜妍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了起来,看向楚氏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无比,“你说什么?”
比起杜妍这方的复杂,谢南安那边情形似乎也只好上一点。
他被弹劾一事,他与杜妍从西山回来那一晚,二皇子便告诉了他。
谢南安自问行得正坐得直,这次的事定是有人刻意将火往他身上引。
至于这引火的人是要引火烧他,还是想一把火烧得旺些,从他这里窜到二皇子身上,就有待考究了。
“我着人查了查,那个叫陈乾的小吏,死在了流放途中。他的妻儿也中了毒,被杜妍接进了大理寺。不过这些都是我从旁的地方问出来的,杜妍手底下那帮人嘴比铁葫芦还紧,根本套不出来话,现下杜妍那边到底审出了什么,全然探不出来。”
谢南安不能坐以待毙,二皇子也不能眼看着火窜到自个身上,杜妍着手查案的时候,他们也没闲着,也在找这桩案子的线索。
二皇子手底下的人探了些消息出来,有用的却不算多。
边韶和谢南安一道听了一阵子,边韶想了想,手指轻点着桌案,缓缓道:“杜妍那边暂且先不用盯着,她虽不为二殿下所用,但也不是景惜的人。前几日似乎景惜还得罪了她一番,她应对不会刻意偏颇谁。而且就算要偏颇,也不该是景惜。”边韶说到这,一双眼淡淡看了谢南安一眼,似别有深意。随后,他话峰一转,“依我之见,眼下不如加派人手,加紧搜寻当日逃脱的案犯与失踪那名官差的下落,若能找到他们,或许还会有些新的线索。”
边韶的话自有他的道理,二皇子忖度一阵,点了点头,正待说话,原本紧闭的书房门却吱呀一声响了来,一张年轻娇艳的少女的脸庞出现在房门口。
“二表哥,南安哥哥,你们在书房里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完吗?”
书房骤然被人闯入,在座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妙,但等看清来人时,边韶皱了皱眉头,二皇子眼里闪过些无奈,至于谢南安,面上表情并无多少变化。
“绮年,我说过多少次,不准擅自进我的书房,马上出去!”边韶平素面上总带着笑,沉下脸的时候,很有几分慑人。
边绮年被他沉下脸责备,将脸一垮,却是对着谢南安抱怨,“南安哥哥,你瞧,我哥又凶我。”
谢南安这下子才皱了下眉头。
二皇子见了,摇摇头打起了圆场,他与边绮年和声道:“绮年,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你先出去等一阵子,很快就好了。”
边绮年有些不乐意地瞅了谢南安一眼,没得到谢南安的回应,却迎上了边韶转厉的目光,她有些不服气地回瞪了边韶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关上书房门,退了出去。
听得她的脚步稍远,二皇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谢南安,笑道:“南安,我这小表妹可黏你得紧,姨母似乎也有意招你为婿。待眼下这桩麻烦了了,索性我做个好人,成全了你们这一桩婚事如何?”
二皇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谢南安稍稍沉默了下,片刻后,他出了声,那声音轻缓,如微风过冰湖,不起丝毫波澜。
“二殿下莫要取笑,于县主的清誉有碍。”
既不爽快承认,但也未曾彻底拒绝。
边韶闻言微微眯了眼。
谢南安这不染纤尘的做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在他看来,谢南安就算对边绮年没有男女情/爱,对这桩婚事也不当有犹豫才对。
毕竟放眼整个燕京,谢南安只怕也找不出再一个边绮年,家世显赫,容貌娇美,还对他千依百顺,可以助他早日重振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