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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无可奈何,以眼神安抚了咬着下嘴唇的女儿,最终一群丫鬟婆子们扶着走了。龚复也半搂着她进了房门。此时先前那丫鬟已晕了,被姐妹们扶了下去,只剩下那大丫鬟哭天喊地,声响越来越小。
此时徐氏才松了口气,她晃晃悠悠地站着,龚钦立马站起来,也不顾跪久了酸疼的膝盖,连忙将他娘扶着,朝自己的院子走,又小声说:“娘,爹现在偏心的很,我们不能和她硬碰硬,您放心,待儿子有了出息,将您接出府去,不再受这劳什子气。”
徐氏拍了拍儿子的手:“娘也不求你有大出息,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后头跑上了个小厮,二八年华,也算清秀,他一阵小跑了过来,站好了才说:“老爷吩咐了,说那秀才带少爷您屋里去。”
龚钦点头答应了,就说:“你去把人领过来。”
“哎。”小厮答应了一声,又小跑着走了,还没走多远,见龚钦走远了才与身旁的人吐了个唾沫,“我们马奶奶什么人,这贱种与他娘一样,都等着我们奶奶收拾呢!”
那边龚钦刚送徐氏回了院子,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有小厮带着秀才站在外头等着。之前没有仔细看,现在仔细瞧了,那秀才也是一表人才,虽然布衣长袍,然而长身玉立难掩风采,五官也是十分俊朗,明眸皓齿,嘴角带了三分笑,见龚钦入了院子,立马行了礼道:“外头常有人说,龚家是江中的皇帝太子,只这样一个院子,就得容的下多少人?”
龚钦被丫鬟伺候脱了外衣,又朝里面走,秀才也跟着走上来,龚钦饮尽了茶水,取了脖子上挂着的玉珠儿后坐在凳子上,他觉得舒服了,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要待到何时,尽数答与我来。”
他到没有训斥秀才那句皇帝太子,巴不得传的越大越好,越远越好。物极必反,他等着龚家一落千丈,就带着母亲找处安静的地方休养生息。
“小生姓李名治隆,字雅服。乃是通州人士,进京赶考失了盘缠,因此来与少爷做个教书先生。”李治隆又道,“小生不敢管少爷,只求少爷给了一处暂居的地方,不敢每日来扰。”
龚钦点点头:“你这个人倒有趣,你住边角那屋,既然是暂住,就不给你拨丫鬟了。”
“少爷大善!”李治隆叩首,便跟着小厮出去了。
龚钦不太喜欢这读书人打交道,觉得说话文绉绉的,就像那个教书的老夫子,就差没有摇头晃脑了。
说完了话,龚钦就坐着,看着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厮打扫屋里。
他记得,当年被赶出府,是因为这两个小厮背地里往自己的柜子里藏了契书,这是契书是马氏用龚钦的名义将祖宅给卖了留下来的。
因此他装作不小心打倒了茶杯的样子,那两个小厮急忙的过来捡,龚钦却道:“哎,不急捡,你们二人就跪好了听我问。”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少爷,您现在和以前不同了,火气大得很,您自己打破了杯子,倒要我们跪了。”
“无缘无故的,您是天上的云月,我们是地下的石头。”另一个也道,双簧似地,“总得给出个理由来,我们才有下跪的道理。”
龚钦笑道:“罢了,如今竟是跪不得你们了。”
“你们二人,跟了我几年了?”
其中一个略小的说:“回少爷的话,长运二年跟的,如今也三个年头了。”
“倒也有许多年了。”龚复摆摆手,“你二人既然不愿意跪我这个少爷,我就去为你们走一趟,说我这小庙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将你二人打发出去。”
因为这二人一直在院子里,不知家事一应交给了徐氏,还以为是马氏做主,便冷笑了一声:“少爷好大脸,我们二人伺候少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说撵就撵了?到了夫人那,您可怎么说?”
“你这话好笑,我自己亲娘,我怎么说?”龚钦这回是一点表情也不曾有,“难道,你说的是马姨娘?你管好自己那张烂嘴,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