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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裴放面有讪讪,他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将军,放不请自来,是有事要跟您说。您身子还没好,陆大夫说不宜多言。您闭着眼听听,放有说得不好的地方,您拍拍床榻就行。”
张作猛点点头:“就是……你不来,我……也要找你的……”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城内……局势如何?我麾下……将士……可听话?”
许裴放不由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张将军卧榻多日,却对城中局势了解的如此透彻,一语中的。他都没说什么,将军就知道了他的来意。
许裴放斟酌着词语,将心中盘旋多日的担忧尽数说了出来。
当然,他没刻意去强调韩潼的不作为,张家军的消极怠工。只就着风赤现状,从自身出发,将主要责任揽在了身上。
韩潼做得再不好,也轮不到许裴放告状的道理。
张家军再懒散,也不是许裴放能置喙的。
张作猛静静听完,良久,他才长叹一声。
“韩潼……太感情用事,本以为我……这一病,他……能独当一面,没……想到,竟是……这样……”
他的语气里有感慨,还有些许的恨铁不成钢。
都说生病的人情绪特别不稳定,但这个论断不适合张将军。
他丝毫不提自己的病,对身上的这些怪异也毫不在意。他坦然接受了,不责怪,也不恼怒。他细细问了许裴放很多人很多事,唯独没问过他这身病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可以变回原来的张作猛。
两人都有些沉默,许裴放不言,是有意让张将军休息;张作猛不语,是在自责自己一病下来,惹下了如此多麻烦。
“士兵的……问题,韩潼……解决不了。苏衡……分身乏术,就是……把人全……给他,那些……老油子……情绪一上来,未必……会给他面子……”
张作猛半天才说完这。
说到一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深看了许裴放两眼。
不对,不对。
这个曾是许家最出挑的继任者的人,这个从不自持身份的人,这个才智足以跟姜霄翎比肩的人,这个向来勇往直前不屑往回缩的人,这个不动声色藏拙卖巧的人,小小的士兵躁动,他怎会处理不来?
想当初三王叛乱,整个铭枫城一片混乱。他临危不惧,骑着一匹白马,慢悠悠在城内晃悠。只一个晚上,便与姜霄翎里应外合,把三王斩杀在成庆门下。
远离了铭枫城,在风赤一呆就是四年,许吉渊已不是当初的许吉渊
他的才华可以被别人低估,张作猛可不会被他的外表蒙蔽!
郡县府一团糟,士兵频频躁动,一切看似自然发生。
细想下去,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张作猛眼里的焦躁慢慢淡下去,他已然明白许裴放来见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他闭上眼,心里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悲。
只是有点凉。
蛰伏四年,一切都在许裴放的计划里。
他张作猛的到来,或许只是把某个时刻提前罢了。
他在等许裴放开口。
他在等许裴放解释。
果然,许裴放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