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天亮后就可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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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今天遇到的着黑色T恤牛仔裤的周然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他的眉骨高,眼窝深,鼻梁高,眼睛大,睫毛长,双眼皮很好看,但唇薄。

以前一直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太过温柔,摘掉眼镜梳起刘海的周然,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连勾起唇角,都危险地迷人。

“吃吧,这份也给你。”周然把两份甜点都给了如一,还体贴地帮她端了一杯果汁。

“不是排着大队吗,你怎么这么快买到了?”如一指着大排长龙的队伍着实诧异。

“插队啊,”周然不以为意,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我跟前面的人说我老婆怀孕了,特别想吃这个,然后把你指给她们看,人家就让我先了。”

如一大惊,差点噎住。自己今天穿的娃娃款的蛋糕裙这么像孕妇装吗?!

“嗯,她们还说你有个这么帅还温柔体贴的老公真幸福,”周然认真地看向她,

眼神深深,唇角微扬,很勾人他的唇很薄,好看,但忘了听谁说,唇薄,情薄。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结过婚。”如一笑。

“只要你愿意,天亮后就可以。”

“真浪漫,”如一低头开始舀第二份香蕉船,“我男朋友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周然笑,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如一放下勺子,好奇。

周然竖起食指,道:“Secret~”

如一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觉得你变了,不只是变漂亮了,性格好像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你都没有好奇心的。”周然用的陈述语气。

如一又舀了一勺,鼻子哼声应了句。

“那份礼物是你送的吗?刻着我名字的那个陶笛,被你扔掉的那个,”周然突然提起,如一有些恼,强忍着没让把不高兴表现出来,一勺勺地舀完了第二份香蕉船,收拾好情绪。

“纠正一下,首先,不是被我扔掉的,扔掉它的是你的女朋友尹诺。而且你们在盒子都没打开的时候不就已经确定是我了吗,都过了这么久了再问这些有意义?”如一抬起头,温柔地笑,“还是需要我配合你找找当年的优越感?”

“我后悔了。”周然突然说。

“你在说什么啊,”如一脸上的笑意更甚,“周然,你有点喝多了,回去休息吧。我吃饱了,就先回去睡啦,谢谢你的香蕉船,回头等你有空了我请你吃饭啊哈哈哈。”

如一没有回头,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餐厅,她好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头,摔进他柔软的话里。

那时候他眼里的那份淡漠是她喜欢的,但他的冷漠却是她不喜欢的,而他冷漠地等她被别人羞辱后,再来表现他的礼貌和温柔是她讨厌的,对讨厌的人,她向来礼貌。

如一在酒店房间睡了两天没有出门,连赌场都没心情去了。

刚叫了送餐服务,手机却响了,是周然的手机号码。她摁下静音,假装手机坏了没接到,这是她的惯用手段,在她不乐意接电话的时候。电话却一直没断,想了想,可能是有急事吧,不然照周然的脾气也不至于这么没风度地一直呼。

“你好,你是周然的朋友?”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嗯...我是,怎么了?”如一仔细想了想,他们算是朋友吗?

“如果方便的话,可能要麻烦你亲自来一趟。”对方报给她地址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如一赶到的时候,周然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安静地坐着,头发凌乱,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稍微一靠近就能闻到满身的烟味和酒气。

“怎么回事!”如一盛怒。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情绪出现了,可当她一看到周然这般模样,只感觉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大脑。

“你是周然的朋友?简单地说吧,我是放贷的,周然他赌钱输了,这两天跟我们大大小小借了不少,你能帮他还吗?”是那天坐在周然旁边的那个红裙女人,今天换了身白衣。

“多少?”

“不多,加利息一起也就二十三万多吧。”女人笑的极具风情。

“如果我不帮他还呢,”如一反问,“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要是不帮忙的话,那这个事其实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那女人娇笑着说,“但是我还是想跟你分享一下,那天我看你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呢,那眼神真是我见犹怜。巧了,我倒也是挺喜欢他的,要是还不起钱,那就陪着我就好了,什么时候连本带利还上了再说吧~”

那女人坐在周然的腿上,挑起他的下巴,调笑着问,“你说好不好呀~”

“好~”周然眼神迷蒙,呆呆地笑的好看。

“好你娘!!”如一忍不住爆了粗口,“刷卡机在哪,我帮他还!”

如一拖着一身酒气的周然回了自己的房间,边走边骂,为这么个货,把自己毕业后这两年多辛辛苦苦挣的钱全赔了进去,还搭上不少老爸给的零花钱,真是亏死了亏死了!

把喝的跟啤酒鸭一样的周然打包带回房间,一身的酒气让如一很头疼,拽进浴室试试浴缸里的水温,出门前洗澡剩下的水还没来得及放掉,现在正好用得上,摸了摸,还是温热的。

把周然放到马桶座上,使着巧劲把周然扒了个干净,留个内裤挂在身上,这只醉鸭安静的看着如一努力地脱自己的衣服,呆呆的。如一把他丢进水里,然后伸手摸进浴缸拽掉了内裤,洗澡嘛,穿什么内裤啊,哼!

揉了浴液把鸭子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用毛巾把他从头到脚都擦干净,又给他吹干了头发,拽到床上。

房间里空调开得凉,叹了口气,扯了被子把光溜溜的周然裹起来。忙活了这么一阵,自己累得一身汗,懒得去冲澡了,脱掉长外衫,就着背心和运动短裤窝进床的另一角,伸手作势在周然的脸上挥了几拳。

“我跟你说!睡醒了就还我钱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敢跟我说还不起,那就肉偿!反正我要是不救你,你就得服侍那个老女人,她一看就是男人遍天下的那种,说不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呢!你陪她,还得还她钱,运气不好再得个乱七八糟的病,以后都没姑娘看得上你。还不如陪我!姐有钱,姐包养你啊,一个月给你两万,二十三万啊!打打折也够包你一年了。”如一故作凶狠,“喂,睡醒了考虑好啊,机会姐只给一次,你自己珍惜!”

嚣张地叨叨完,对方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有些无趣,转身卷了一角被子睡觉,房间里只剩周然喝醉后比平常急促的呼吸声。

安静了很久,如一迷迷糊糊快要入睡,身后伸出一只滚烫的手臂搂住她的腰,炙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传来:

“考虑好了,我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