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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晔的《和香方》很快在建康城传开。且不说同僚们如何评论,却说那些佳丽视如珍宝,歌伎们不惜重金买得香料,把自己装扮得花枝招展,香气扑鼻,引逗得那些七情六欲的热血男儿,倾倒在石榴裙下。就连那皇妃、公主及宫女们也竞相用《和香方》配制香粉,用来扑面爽身,以此博得皇帝和王爷们的喜爱。
刘义隆的淑媛路惠男,虽然生得非常美貌,也让宫女们买来香料,为的是使刘义隆能经常眷顾。按理说她那副姿色足以使刘义隆拜在门下,但她除了姿色,再没有其他任何长处,曾被刘义隆戏称为低俗无德的市井村妇。
有些人喜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路惠男很符合无才的“标准”,再加上美貌,又会生儿子,照理来说是很有“德”了吧?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讲,女人的才华美德,可能比男人的才华美德更重要,因为她才是孩子真正的启蒙者,未来的好男人将要从她这里接受最初的教养。
然而,路惠男既没才更没德。可是她却是后妃群中的幸运者。
路惠男是宋文帝刘义隆年轻时的妃嫔之一,推算起来,她为宋文帝生下儿子刘骏的时候,文帝也不过二十多岁,虽然宫中袁皇后擅妒潘淑妃专宠,路淑媛总还是比那些“嫩草”幸运得多。
路惠男出身平民,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也缺乏教养才华,因此,当她年纪渐长之后,便失去了宋文帝的宠爱,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主要原因还是由于刘义隆的爱情并不在她身上,因为那时路惠男只有二十四五岁,远未到“色衰”的年纪。其主因是宋文帝在封五岁的刘骏为武陵王后,便顺水推舟地将这位过期妃子也送出藩,离别皇宫到她儿子刘骏的封地生活去了。
虽然刘义隆偏爱太子刘劭,但文武双全、精于骑射的刘骏也还算王运亨通,绝非一般闲置藩王可比。他食邑二千户,并且一路执掌兵马政事,刺史、将军、都督集权于一身,在自己的一亩二分地上,刘骏是想当然地威风八面。
“哪个女子不怀春?”路惠男虽然在儿子刘骏这里生活得有滋有味,但她那春火越烧越旺,直烧得青春退去,卧床不起,奄奄一息。
宋文帝外出巡视时,见路惠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念与其过去恩爱的份上,便再次把她召进宫中,并让御医好生调养,这才使得路惠男重放光芒。但从此以后,刘义隆很少光顾路惠男。
路惠男不甘心失去刘义隆的宠爱,又无计可施。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忽听随身侍女禀报,说范晔的《和香方》在怡红院很是得到歌伎们青睐,便让侍女买来各种香料,不但把满屋撒尽,而且粉遍全身。让人有一种不喝醇液自醉的感觉。
路惠男这一招还挺有效。当刘义隆路过路惠男的寝宫时,不禁被一阵奇特的香味所吸引,便情不自禁地朝路惠男寝宫走去。喜得路惠男扭动细腰,扑闪着大眼睛迎上前道:
“陛下,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义隆道:“淑媛,你这宫里使的是啥**药啊?”
“范晔的《和香方》。”
“《和香方》能有如此魅力?”
“陛下近闻妾身就知道了。”
刘义隆走近路惠男,不觉有一种香气熏心的感觉,这感觉是冲动,是情火,是**,冲动的情火燃烧出**,以致使他无言地拥抱着路惠男,急不可待地向纱帐中走去。
正当此时,不知好歹的徐湛之在宫外禀报:“陛下,魏军派人送书信一封,请陛下亲览。”
刘义隆以为是北魏拓跋焘,再次为攻打建康下的战书,不禁心惊肉跳地推开路惠男,急匆匆地去了太极大殿,命徐湛之火速召来文武大臣,商议对策。
大臣们来到议事殿,刘义隆见是一封措辞有趣的恐吓信,其大意是责备他不守诺言,便哈哈一笑,念出声来:
“我北魏这次失利,皆因范晔诱惑。你们南人竟用这种卑劣手段,这怎么是大丈夫的行为呢?为什么不敢亲自领兵枪对枪刀对刀地打一场硬仗,反而用财物来诱惑我的将士们?你要想保存刘氏一脉,就赶快把黄河以北的地方献出来。这样我才会发善心把江南留给你们。否则就赶快训练军队,准备打仗。不过,看从前的战绩,贵方一向胜少败多,这回还是赶快求祖宗保佑吧!你们从前北联蠕蠕,西联赫连、沮渠,东联高丽冯弘,这些国家都被我灭掉了,你们怎么能独立?而且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经常想和我打仗,但我既不是白痴,也不是苻坚,什么时候和你们打都取决于我。我白天派骑兵包围你们,晚上就跑到一百里外的地方宿营。听说你们南方人擅长半夜劫营,不过劫营部队一晚上最多走五十里,那时候天就亮了,看你们怎么办!这两天我从西域高价请来了几个婆罗门僧侣,他们擅长念咒,念两次咒就有鬼神把你押到平城来了。”
大臣们听后,个个怒不可遏。
刘义隆道:“这既是一封下战书,也是一封恐吓信,我南宋帝国,还怕他不成?”
王玄漠急不可耐地道:“陛下,要不再次北伐。”
徐湛之道:“拓跋焘杀掉崔洁后,国内民心失尽,已经没有了战斗力。”
何尚之道:“前段时间拓跋焘十万大军四十二天都攻不下我们几百人的小城,可见魏军实力不过如此。”
刘义隆被大臣们的上表,又弄得“经营中原封狼居胥”的念头开始翻腾。最终下令全国总动员,准备再次讨伐拓跋焘。
檀道济急忙劝阻道:“我们是步兵,对方是骑兵,正面作战很难对付,这次北伐,魏军已做好准备,形势不见得好啊!”
刘义隆听了檀道济的话,很是不高兴地道:“害怕什么!现在正值盛夏,河水暴涨,坐船可以从建康一直到碻磝(今山东茌平),那么在滑台的敌人必然望风溃逃。虎牢和洛阳也就大势所去了。到了冬天,我们就把城池修好了,敌人不擅长攻城,如果他们敢来打黄河三要塞,那是正中我们下怀,如果敌人胆敢过河,就派出三要塞的军队截住他们的后路,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范晔向来对檀道济有崇敬之心,见刘义隆指责檀道济,怕这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受到不怀好意的大臣们对他的伤害,便出班道:“陛下,治国和管家的道理一样,耕地的问题要请教农民,织布的问题要请教妇女,似我等书生打仗,怎么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