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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湛拱手道:“恭喜!恭喜!”
范晔道:“下官为父亲守孝三年,一无升官二无发财,何有恭喜之说?”
“皇上降恩,封你为尚书外兵郎,这不是一大喜事吗?”
“你就别逗我了!”
“怎么说是逗你呢,我是奉诏,特意来宣你上朝的。”
当范晔从刘湛手里接过圣旨,看到上面确实封范晔为“尚书外兵郎”五个大字时,这才跪地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刘湛道:“有请尚书外兵郎大人,走马上任吧!”
范晔好久没有上朝了,今天的朝拜让他耳目一新,新就新在文武官员中,又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不禁使他思索起新入朝的几位官员的底细来。对于新散骑侍郎孔熙先不甚了解,外甥谢综接替秘书监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提升徐湛之任从事中郎,倒让他不可思议,徐湛之无才无德,皇上怎么会……
正当范晔无法理解皇上重用徐湛之时,文帝刘义隆道:“今ri朝拜无其他要事,朝廷又选拔任用了几位新的官员,下面朕提出几个问题,看看这几个新任官员的善辩能力如何?”
刘义隆话音刚落,文武百官们一齐向范晔、徐湛之、孔熙先、谢综投来了新奇的目光。
刘义隆看了看范晔、徐湛之等人,一连提出了:前朝秦始皇有哪些功绩、秦朝为何而灭、本朝应吸取什么教训等问题。
几个新上朝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有勇气出班回禀皇上提出的问题。
范晔早就对秦始皇有所了解,本想出班阐述自己的观点,但是挪动了几次脚跟,始终没有出班。在他的意识中,“枪打出头鸟”的例子太多了,即使是假装不知道,也比说错了强得多。
刘义隆见范晔想说又不敢说,徐湛之根本就不敢说,便亲自点名范晔道:“都说范爱卿对史经有所了解,就由范爱卿来回答以上问题吧。”
皇上亲点,范晔无可推辞,只见他抖着双腿出班道:“回禀陛下,小臣认为,秦灭六国,完成了华夏的统一,其功绩在于秦始皇用兵周边各族,巩固和扩大了统一的成果。北伐匈奴,迁徙内地三万多户到北河、梅中一带屯垦,促进了边境地区的开发和民族的融合。尤其修筑万里长城,对保护中原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安定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刘义隆道:“说得好,还有什么?”
范晔道:“秦始皇废封建大国的割据,设置郡县,加强了zhong yang集权制。另外,修订了诸方面的律令,如周律、仓律、金布律、关市律、工律、牛羊律、捕盗律、司空律、军爵律、置吏律等等,维护了国家的政治稳定。”
刘义隆点点头道:“这是非常重要的。”
范晔看到刘义隆有所赏识,来了jing神,便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秦始皇还推选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的三同政策,推行了文字、货币、度量衡的统一,五次出巡,树立了朝廷的权威。”
“说得好!”刘义隆问范晔道:“秦朝为何而灭呢?”
范晔道:“他好神仙术,追求长生不老,为此耗费了大量的人、财、物力。又大造宫室和坟墓,规模之大,空前未有,仅阿房宫前立的十二个铜人,每个就重二十四万斤,可以想象当时铸像的不易程度。计关**有宫宅三百所,关外四百所。项羽入关,烧秦皇室,火三月不灭,阿房宫全部被烧掉。同时,秦始皇又为自己大造坟墓,并六国后,他征发所谓罪人七十余万到骊山为自己造坟墓。坟墓高五十余丈,周围五里有余,掘地极深,灌入铜液。墓中有宫殿及百官位次,珠玉珍宝,不可计数。用水银造江河大海,机械转动,水银流注。又用人鱼膏作烛,在墓中燃烧。令工匠特制弓弩,有人穿坟入内,弓弩自动放she。秦始皇尸体入墓,没有生子的宫女,全数殉葬,不待工匠出来,封闭墓门,工匠都被活活埋在里面。这与秦始皇实行du cai专行的暴政有关。尤其是他‘焚书坑儒’,更是反映出了当时统治阶级内部的尖锐斗争,这一切都是导致秦国灭亡的主要原因。”
文武百官们如听天书般地齐声问道:“我朝应该吸取什么教训呀?”
范晔理直气壮地道:“自陛下登基以来,不仅在义熙土断的基础上清理户籍,下令免除百姓欠国家的‘通租宿债’,又实行劝学、兴农、招贤等一系列措施,而且励jing图治,坚持高祖的集权政策,使社会各种矛盾得到缓和,这是有目共睹的。下官还以为,我朝应该在以下几个方面引以为戒。”
刘义隆本是一位明君,听到范晔yu讲治国之言,便聚jing会神地听了下去,边听边问:“范爱卿,有哪些方面需要我们引以为戒?”
范晔道:“一是各州郡权力过大,影响着zhong yang王朝的根基;二是官吏的选拔上尚存在一定问题,一些有用的人才没有被朝廷所用;三是刑法不严,有些人贪污受贿,败坏吏风,整治**力度不够。更重要的是盛世之年,更不能轻视外来入侵,应该兵马未到,粮草先行,做到有备无患,才能巩固我朝来之不易的大好江山。”
范晔的见解,不仅使在朝的文武百官心服口服,而且得到了刘义隆的肯定,范晔以他那渊博的学问,就此成了群臣所瞩目的人物。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范晔在任尚书外兵郎期间,把所掌管河南及潼关以东的各种事务,办理得井井有条。但对于从事中郎徐湛之来说,他所分管的车、骑、门户,常常为刘义隆所不满。因为徐湛之为皇姐会稽公主所生,打不敢打,骂不敢骂,更不能贬官,只好对徐湛之道:“看你长相有长相,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怎么办事那么不长眼睛,你要有范晔三分之一的本事就好了!”
徐湛之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刘义隆道:“你去范晔那里取经去吧。”
“他能教我如何去做官吗?”
“那就看你会不会办事了!”
徐湛之过去曾受到范晔的奚落,但为了博得皇上的欢心,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范府。
范晔正在教小儿子范叔蒌学写隶书,看到徐湛之到来,却不想理睬,但念及同朝为官,便不冷不热地招呼徐湛之落座后,问道:“徐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这从事中郎之职我不想干了。”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何事使你如此灰心丧气?”
“范大人,皇亲国戚哪个不是侍中、宰相的?唯我封了个从事中郎,还整天受气挨骂。既然做不好从事中郎,倒不如不干,换个别的差使去!”
“徐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受到皇上的贬斥了?”
“是的。皇上说我并不是不用心,只是方法不当,要我向你学习来了。”
“我有什么要学习的!无非是多用点心,服侍好皇上罢了。”
“让我去服侍皇上,恐怕我母亲还不愿意呢!”
“那你就去当王爷,当千岁去吧。”
“当王爷没那个福分,不如范大人给朝廷奏上一本,让我当个廷尉什么的,以我的xing格,肯定会把那些有罪之人管教得服服帖帖!”
范晔一听,忽地变了脸,看着徐湛之那恬不知耻的模样,低声说道:“徐大人,你……!我在朝拜时已经掉了两遍魂儿,你就别拿我来出气了吧!”
徐湛之死缠硬磨地道:“范大人,你在皇上心中,是个有主见的人,不看我的面,就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求你奏上一本,给我调换个别的职位吧。”
范晔虽然不愿为徐湛之办事,但念他是皇上的外甥,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便答应道:“那我就参上一本试试。”
徐湛之抱拳作了一揖道:“在下先谢谢范大人了。”
“恕在下不远送。”范晔边说边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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