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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将纸笔砚墨收拾干净,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架古筝,放到许雷写字的小木桌上,然后跪坐下来,向许雷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许雷回道。
“那奴婢唱一首《阿斗三戏秋娘》,给公子解闷。”说完,柳依葱白玉指勾动筝弦,婉转圆润的腔调从白齿红唇间飘出,轻缓时如溪水潺潺,欢快时如黄莺出谷,曲美人更美。
自许雷懂得用男人的目光审视女人,至今为止只见过两个能让男人怦然心动的女人。第一个是咬走他初吻的娇蛮公主李幕焉,第二个便是眼前的柳依。
同样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如果问许雷哪个更好看,许雷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柳依。
因为李幕焉的美太过骄傲了,她的骄傲不是仙子那种清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让人不敢亵渎,而是身份与地位高高在上的骄傲。和她站在一起,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长相配不配得上她,而是要考虑自己的身份地位够不够格。
简单点说就是,和李幕焉站在一起,会让人产生身份地位的自卑感,没几个男人喜欢这种感觉。
而柳依完全不同。或许和她呆过的地方有关,她的声音、眼神、动作都带着勾魂的妖媚,同时又是一副柔柔糯糯、任君采摘的小女人姿态,绝对是男人金屋藏娇的首选。
许雷听着曲子,心中的烦躁丝丝抽去,禁不住暗赞柳依生有一颗玲珑心,只看不问就知道什么曲子能解他心中烦闷。
柳依是他三个月前途径二级主城沧洛城,从城里最有名的青楼里偷来的花魁。
这柳依倒也奇怪,许雷把她从青楼里偷出来,她不惊不惧、不哭不闹也不跑,而是留了下来,并以奴婢自称,贴身伺候起许雷。
许雷虽然从未问过她的来历身份,却也能瞧得出此女出生不简单,无论谈吐还是举止,又或是学识才艺,都不是普通人家女子能具有的。
柳依不说,许雷便不问。柳依已奴婢自居,许雷便已主子的身份享受。
倒是许宁忍不住问了几次柳依老家哪里,可每次柳依不是含糊其词,就是不吭声的掉眼泪。
问不出个所以然,许宁索xing就不问了。谁心里没个不愿告人的秘密,何必非要残忍的把人扒得赤条条的放在阳光下晒呢。何况他自己不就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么。
将心比心,许宁觉得柳依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可怜人。
说到秘密,许宁恨不得撬开许雷的脑子,看看这货是不是早把他敏感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然为何走到哪里都要出风头,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呢。好似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是魏王的儿子似的。
一曲唱罢,柳依见许雷似乎倚在车窗上睡着了,她没有叫醒许雷让他换一个舒服的睡姿,而是扯过一旁的绒毛毯轻轻的盖在许雷身上,然后收起古筝和小木桌,走到许雷左手侧,后背依着车壁坐下,双臂环膝,头埋在修长的双腿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蜷缩起来。
……
正午时分,一辆豪华气派的六驾马车出现在了白岩城的城门前。
&n风般温暖的笑容,屁颠屁颠迎了上去。
乖乖,这么豪华的马车,白家白老爷的座驾也没这么威风呀。不知是哪里来的达官贵人,赶紧过去伺候起来。如果讨得车里的老爷太太公子小姐高兴,随便扔俩赏钱就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花酒了。
几人眼珠子放光,就跟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揣进他们口袋一般,心里那个美哟,都要冒鼻涕泡了。
然而驾车的马夫竟然鸟也不鸟他们,甚至经过他们身边时还扬起鞭子狠抽了下马屁股,马车呜的一声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土灌了他们一嘴。
几人赏钱没讨到,却讨到一嘴的灰尘,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旋即面如猪肝的瞪向来往的行人,yu找一个好欺负的宣泄心中的怒火。
“呸!一群看门狗,就他娘的知道欺负穷苦老百姓。穿了一身狗皮,就他娘的忘记自己是人了。”李德贵甩着马鞭,斜着白眼珠子骂骂咧咧,不过很快他就咧嘴笑了,挺直腰杆使劲甩了两个鞭响。
要不是怕车里的阔少爷不高兴,他真想调转车头,在城门口进进出出跑一天,喂这些逮到穷人就勒索进城费,遇到达官贵人就伸舌头摇尾巴的哈巴狗吃一天的灰尘。
“公子,白岩城到了,您想去哪里落脚?”李德贵嘴上虽然这么问,可他的眼睛早已四面八方的乱瞟了,寻找白岩城最气派的酒楼客栈。
果不其然,许雷应声道:“听说白岩城最好的酒楼是落仙阁,去见识见识。”
“好嘞,落仙阁。”李德贵使足了劲吆喝了声,顿时引来许多目光,他立马抬头挺胸直腰,享受每一道目光的注视,直至老腰挺的发麻了,他才放缓车速,道:“公子,俺也是第一次来白岩城,等俺找个人问问落仙阁怎么走。”
不料许雷应道:“一直往前走,中心路口左转,右手边第三家就是。”
李德贵愣了愣,随即恍然笑道:“公子原来来过白岩城啊。”
车内,许宁再次放下书卷,掀开车帘看了窗外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许雷一眼,直觉及对许雷一路的观察与推测告诉他,许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这个故事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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