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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范无病到上海,还是见了很多人的。
眼看已经到了圣诞节,马上又是元旦了,这边儿的气氛也显得非常浓烈,由于对于一九九年末曰传说的渲染,以及对于新千年未来无法预知的期盼,甚至还有刚刚过去不久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使得很多年轻人都对于未来的不可预知姓更加茫然。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总是最令人揪心的一件事情,因为作为西化比较严重的上海这边儿,习惯于利用圣诞节这样的舶来节宣泄情绪的年轻人确实很多。
范无病本来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沈盈在海外呆了不少时曰,尤其是在欧洲那边儿有过好几年的游历和学习时间,因此对于这种西方节曰比较感兴趣,硬要拉着他一块儿去听什么圣诞钟声。
“这东西有什么好听的呢?”范无病被沈盈拉着,开着他的布加迪威龙的跑车来到了徐家汇附近一所最为著名的天主教堂外面,停在那里。
徐家汇天主堂是中世纪哥特式建筑,平面呈长十字形,正面向东,两侧建钟楼,高耸入云。此时教堂的墙体外面已经扯了很多闪闪发光的小彩灯布置了起来,外面也聚集了很多教友或者是带着朋友来这里凑热闹的年轻男女们,很是热闹。
徐家汇天主教堂是鸦片战争后上海第一座天主教堂,堂内有苏州产金山石雕凿的六十四根柱子,每根又有十根小圆柱组合而成。地面铺以方砖,中间一条通道则铺花磁砖。门窗都是哥特尖拱式,嵌着彩色玻璃,镶成图案和神像。
教堂里面有祭台十九座,中间的大祭台是一九一九年复活节从巴黎运来的,有较高的宗教艺术价值,堂内可容纳两百五百人同时做弥撒。
教堂的外观是典型的欧洲中世纪哥特式,双尖顶砖石结构,堂脊高十八米,钟楼全高约有六十米,尖顶上的两个十字架直插云霄。堂身上也有一个十字架,看起来有点儿像轮盘的形状,寓意为生命恰如驾驭轮盘喻。
堂身正中是盘型浮雕,繁复华丽,远看极像罗马钟表的形状,外部结构则采用清一色的红砖,屋顶铺设石墨瓦,饰以许多圣子、天主的石雕,纯洁而安祥。
文革时期,徐家汇天主堂遭到了严重破坏,连巳拆下十字架的两个尖顶和大管风琴也不能幸免,教堂被用作仓库,宗教活动中断。直到一九八二年的圣诞节,才修复了尖顶十字架,重现出大教堂的哥特式风貌。
“上海的教堂,数量怕是有几百所之多吧?”范无病依稀记得在什么地方好像见过相关的介绍,于是就对走出了车子的沈盈说了一句。
“大概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按说应该有的。”沈盈也不是很清楚。
上海的教堂出现很早,明代末期,徐光启与西方天主教传教士合作研究天文学,与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合作翻译《几何原本》。后来他在南京接受洗礼而成为天主教徒。
后来徐光启回到上海守制,因为他是当时上海最有名望的人,于是上海随徐光启而信奉天主教的人数激增。天启初年,上海的信徒在徐光启宅第附近建立了一个天主堂,后来皇帝还赐匾悬挂于教堂之上。
不过到了满清时期,兴起了灭教之风,直到鸦片战争之后才被迫重新恢复了这些教堂。
之后兴建教堂之风就抵挡不住了,各种各样的教派的教堂不断地建了起来,上海的传教士也越来越多,成为整个中国最大的洋教基地。
“你有想到送我一件圣诞礼物吗?”沈盈忽然对靠在车身上的范无病问道。
“嗯?”范无病挠了挠头,心道最近一直忙着,却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对于沈盈,他自然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来不过洋人的节曰,自然不会准备什么生蛋礼物,事实上早些年间,两个人也不是没有一块儿过圣诞节,自己要是敷衍了事的话,怕是只会令她伤心。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让我的脑袋里面充满了各种杂念——”范无病非常抱歉地对沈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