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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雁瑜有些怀疑你的身份了?”白卿像是有些困,她倚在车厢上半眯着眼懒懒地开口。
辞别了南乔与雁瑜之后,她就开始毫不顾忌形象了。
柳初年也没好到哪儿去,十分随意地答道:“随她怎么想,与我何干。左右我不会在南梁久留,等到厌倦了就会换地方。”
“说起来,你不是打着给南乔帝姬当师傅的旗号来的吗?怎么方才看着你们之间有些奇怪,南乔帝姬看你的眼神可真是不大对。”白卿稍微提起了些精神,微微坐直了身子感慨,“不过说起来,南乔帝姬可真是美人胚子啊,假以时日长开之后,未必比你差。”
柳初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否认她的话:“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我就推了。”
看着白卿好奇的表情,柳初年想了想觉得此事也不是不能说,便挑着重点将那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了之后,白卿先是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调侃道:“这都算小问题,嗯,的确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她笑完之后又有些疑惑地问:“我可听说南乔帝姬向来难以管教,怎么现在看着不是这样呢?你那日都那般对她了,按道理,她不是该暴跳如雷地让梁帝追究你的罪过吗?”
“南乔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听信传言了?”柳初年为南乔辩驳了两句,有些狡黠地一笑,“我用了些小手段,所以她还是挺信任我的。”
白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啧啧感慨道:“这的确是你的作风,只是我看着你对她也不算全然无情无义,怎么就突然不肯教她了呢?”
“我与她能有什么情谊,你这话也是说笑的吧。”柳初年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叹道,“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又何必非要将她教成我的模样?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说它们一定是对的。”
她这话说的有些模糊不清,但白卿与她相识多年,还是领悟了她话中的意思。
白卿见她微微垂了眼,便知道她心中终归还是有所芥蒂,沉默片刻后笑道:“时过境迁,那些事情早就不必再提,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倒也不是念念不忘,只是我有时候觉得,像南乔这样活着也没什么错。”柳初年的目光飘向了窗外,慢慢地解释道,“你看她虽没心没肺,但活的也算自在,我为什么要强行让她变得现实起来,教会她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呢?”
“为了活下去。”白卿淡淡地答了她的疑问,叹道,“她既然生在皇家,那便容不得她这么天真幼稚。就算不是你教会她这些,也总会有旁的人教会她,纵然没人教她,终有一日这现实也会让她明白这些道理。到那时,只怕她就得撞得头破血流才能明白了。”
柳初年下意识地想问,是这么艰难世故地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她自己便觉得这问题实在是蠢的可以,若活着不好她怎么还会坐在这里?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不想再在此事上花费什么精力,果断地结束了对话。
白卿细细端详着她的神色,见她眼角眉梢的郁郁之色彻底褪去,方才放下心来。
“我这一路奔波劳累,的确是有些困了,便先去歇息了。若有没什么旁的事情,那便明日再聊吧。”
柳初年本想吩咐齐竹为她精心准备房间,却被她拒绝了。
白卿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轻声道:“不必如此折腾,我小住几日便要走了。”
柳初年下意识地便觉得事情有所不对,有些怀疑地抬眼看着她。
“明日再聊,明日再聊。”白卿稍稍躲避了她的视线,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便走开了,“好困啊。”
柳初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待到消失在回廊尽头后,有些郑重地吩咐齐竹:“给我好好查一下白卿,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大对。”
白卿这么一休息便一直睡到了艳阳高照,她先是叹了口气,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谁料一睁眼便看到了柳初年的背影——她站在窗边,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大清早醒来便能看到你,想来着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差了。”白卿完全无视了此时已经是中午的事实,强行撩了一波柳初年。
柳初年这才回过神,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突然笑道:“南梁今日有庙会,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
白卿犹豫片刻,笑着应承了下来。
南梁与晋国相隔千里,风物人情也有许多不同,这庙会中不乏精致的小玩意,倒是让白卿略微有些赞叹。
柳初年看着白卿的身影,细眉微微皱起,良久后终于叹了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两人途经香雪桥,柳初年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脑中突然就想起来与南乔初见时的情景,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