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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良三言两语就将“赠送女衫”的羞辱掰了过来,反而摆了姜芃姬一道。
若是按照聂良的话理解,姜芃姬送他一套“柳羲的女衫”就不是羞辱了,反而是姜芃姬厚颜向聂良求爱。只是人家用“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为理由拒绝了,同时点明自己有妻有子、姜芃姬的年纪与他不般配,还说她的年纪跟自己的儿子般配一些,巧妙化解了一场危机。
“柳羲‘情深义重’,主公将女衫焚烧祭旗,若不知会她一声,外人难免会说一句薄情。”
聂良望向卫応,失笑道,“依我瞧,还是子顺风流些,知晓女儿家心思,不肯伤了佳人心。”
卫応附和道,“主公见笑了。”
聂良让人准备笔墨纸砚,亲手写了一封回信给姜芃姬。
信使在上百人马的护送下,骑着快马一路奔向湛江关,务求天黑之前将信函送达。
站在城墙守卫的士兵第一时间发现这小撮敌人,神经紧紧绷起,捏紧了手中红缨枪。
守卫对城下敌人喊了一句,“来者何人?”
城上城下气氛紧张,颇有剑拔弩张的架势。
“我等奉我主之命,送一封信函给你们家主公。”
信使匆匆表明了来意,将信函扎在箭头,拉满重弓瞄准城头。
只听一声“嗡”得轻响,箭矢离弦而去,狠狠扎在城墙巨石的缝隙之中。
“信已送达,告辞了。”
信使收起长弓,对着城墙方向抱拳,抓紧缰绳控制马儿掉头。
等这一伙人骑马跑得不见人影了,守成士兵才费力将信函从城墙取下,急忙送至帅帐。
姜芃姬笑着道,“聂良写给我的回信?我瞧瞧,莫不是气急败坏写信骂我吧?”
她对自己所作所为清楚得很,哪怕涵养再好也会气得青筋直跳,写信回骂算是正常操作。
卫慈几人却觉得不至于,聂良作为中诏最强诸侯,心胸肚量都不至于那么狭隘。
因为姜芃姬皮了两下他就写信辱骂,这也太没风度和教养了。
直播间咸鱼则伸长脖子等着看信函内容。
【偷渡非酋】:看样子,咱们家主播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幸好这是交通通讯都不发达的古代,如果是现代,人家肯定顺着网线爬过来打你,稍微有涵养的也要堵你家门口揍你。
【大嘟嘟】:我有个问题,主播这个武力值,找她一挑一就是送人头好不?她为什么敢这么皮,还不是仗着自己能打?我也是心疼聂良,碰见这么一个对手,打不打都憋屈。
咸鱼们围观姜芃姬戏耍聂良的全过程,连那套女衫头面还都是咸鱼给参谋的。
姜芃姬原先打算送一套素净一些的女衫,咸鱼们觉得不妥,非要粉嫩嫩的,中途还有条咸鱼强烈建议她干脆送一套披麻戴孝的女士丧服得了。要她说,这个建议可比她损多了。
默默扫了一眼弹幕,她觉得这些咸鱼真是蔫儿坏。
嘴上说着心疼,行动上却恨不得姜芃姬把聂良踩死。
“让我看看,人家写了啥——”
姜芃姬一边嘟囔着一边将信纸从里头取了出来,手腕一震将折叠整齐的信纸抖开。
“字还挺好看,颇有大家之气。聂良都病成那样了,手腕运笔还这么有劲儿呢。”姜芃姬连夸带损地点评一番,继续去看内容,越看脸色越严肃,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的杀意。
亓官让几人等着消息呢,他们一瞧自家主公的脸色,便知道这封信函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