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小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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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容佑棠未语先笑,立即转身,一眼看见高大挺拔的庆王迎面走来,丰神俊朗,贵气天成。

“殿下!”容佑棠快步迎上去,刹那间,脑海中除了激动欢喜之外,一片空白。

“进去说话。”赵泽雍脚步未停,握住对方肩膀轻轻一转,两人并行。

“您从北营回来的?近期又要征兵了?”容佑棠轻快询问,右肩被庆王宽大厚实的手掌握住,温暖而踏实。

“对。一早定好的策,下月招募第二批士兵,年前加紧练几个月,明年春训与沅水大营比试。”赵泽雍语速稍快。

“春训比试?”

容佑棠惊愕,皱眉问:“谁提出来的?是否太仓促了些?北郊大营连营房都没建好,士兵全是新人,沅水大营却是开国太/祖时期延续至今的。”

赵泽雍单手握住对方肩胛,毫无惧意,冷静道:“韩太傅所提,父皇已准奏。此举实属应该,将士战时保家卫国,闲时也要想方设法提高实战经验。”

“话虽如此,但北营全是新兵,未免有失公平。”容佑棠忍不住嘀咕,暗忖:不过,确实无法推辞。沅水大营年年举行四季实训,至少一次急行军,长途跋涉前往京郊各大小营地,操练士兵。既然有了北营,双方难免明争暗斗。

“无妨,尽力即可,点到为止,并非生死拼杀,统帅有责任适当提高将士的斗志。”赵泽雍道。

管家十分识趣,跟了几步,躬身禀明:“殿下,老奴去准备茶饭。”

“去吧。”

“是。”

其余贴身亲卫更加识趣:除最亲信的四人不远不近尾随之外,其余已各自散去换班。

庆王宽肩长腿,昂首阔步,脚下生风。

容佑棠被对方带得步伐急促,迈过王府待客所用的正厅门槛时,他被带得一个踉跄,险些绊倒,急忙扶住门框,顺势挣脱了肩上越来越用力的大手。

“月余未见面,连路也不会走了?”赵泽雍松手,低声笑问,迈过门槛后,仍未停下脚步,冲向自己行礼问候的下人略一点头,穿过后堂,朝自己院子走。

“怎么可能?!”分明是你走得太快了,跟我不是一个步调。小容大人心里说。

“昨儿入宫复命顺利吗?”赵泽雍迈下台阶,途经一段鹅卵石甬道,踏上曲廊。

容佑棠想了想,说:“陛下嘉奖赏赐了我们。”

“唔。”赵泽雍颇为骄傲地颔首。

边走边聊,半刻钟后,他们回到惯常议事的书房重地,屏退了闲杂人等。

“喀喇”一声

房门紧闭。

天已黑透,书房内四处的戳灯、高几案面的宫灯明亮,没有一丝风,烛火静静燃烧。

容佑棠站在门口,心莫名乱跳,突然紧张。

“还不过来?”赵泽雍走远几步,头也不回地催促。然而,他并未听见后面响起跟随的脚步声,遂转身,板着脸,威严指出:

“你真是愈发大胆了。”

“我没有!”容佑棠脱口反驳。

“没有?”

下一瞬,赵泽雍忍无可忍,大踏步返回,一把拥住容佑棠,略带惩罚性质,恶狠狠地吻下去!

“唔……”容佑棠急促喘息,后颈被牢牢紧握,仰脸,呼吸里满是信赖思念的味道。

粗暴啃咬碾压,唇/舌亲昵纠缠,旖旎暧昧,刺疼酥麻,悸动快感席卷全身,气血疯狂翻涌。

“唔!等——殿下!”容佑棠几乎被嵌进对方怀里,动弹不得,呼吸受阻,心如擂鼓,混乱不堪。他半睁着眼睛,分不清欢愉还是难受。

有一瞬间,赵泽雍听不见任何声音,本能压倒了一切。情难自控,他愈来愈用力,揉搓抚弄,轻而易举逼得怀里的人眸光水亮得泛泪,脸皮红涨。

“唔……呃啊!”

耳垂忽然被含住亲吻,容佑棠一个震颤,剧烈发抖,双目紧闭,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承受不住,开始胡乱挣扎,却毫无反抗之力,挣了半晌无果,眼尾晕红,情急之下,索性咬了对方胳膊一口!

赵泽雍停顿,抬头,下颚紧绷,表情有些凶狠,眼神晦暗幽深。

“别、别咬。”容佑棠喘吁吁地恳求。

“究竟谁咬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

赵泽雍鼻息粗重火热,滚烫唇瓣珍爱地印在对方额头,继而轻轻往下,落在鼻尖、两颊,最后贴着对方的唇,来回摩挲,绒羽拂过一般的轻柔力道,倍显爱怜之意,令人心醉神迷。

“嗯……”容佑棠逐渐放松,他站直了,双手忘情地抱住对方结实健朗的腰背,揪紧其衣袍。

亲昵拥吻许久。

踉跄几步,赵泽雍握住对方双肩,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放在高几上。

此高几四条腿细瘦,用以摆放新鲜花卉,但因庆王不喜花香和熏香,遂改为陈设古玩。

容佑棠身侧是一个雨过天晴色碎玉双耳瓶,优美流畅,古朴雅致,此刻却惊险地晃了晃——

“哎!仔细摔了。”容佑棠忙伸手稳住瓷器。

赵泽雍却浑不在意,他仔细端详阔别月余的人,低声说:“只要不是摔的你就好。”

容佑棠忍了又忍,但还是露出了笑意,嘴上说:“王府陈设俱是难得的好东西,摔碎了多可惜,还是爱护些吧。”

“随你的意思。”赵泽雍莞尔,一丝不苟,为对方整理发丝、束发带、衣领。

容佑棠尴尬地提醒:“这儿是庆王府。”凭什么随我的意思?

“本王特允,你可以随便摔东西玩儿。”赵泽雍严肃道,眼里却露出戏谑笑意。

“我为什么要摔东西玩儿?”容佑棠讶异,忍俊不禁。

“摔与不摔,全凭你欢喜。”

容佑棠一怔,心想:完了。娘亲和养父都没这样惯着我……

“你是个有福气的。”

赵泽雍双手捧住对方脸颊,亲吻绵绵密密,叹道:“上回郝三刀险些得手,被你躲过一难;此次查案遭遇土匪拦路劫杀,却又化险为夷。不错,你做得很好。”语毕,他珍重吻了吻对方的唇,问:

“父皇的赏赐是因公务,本王也要嘉奖你,可惜没发现合适的。说,你想要什么?”

容佑棠摇摇头,唏嘘道:“当日确实凶险,多亏谢百总他们及时赶到救援,方得平安返京。性命无虞,我已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想要。”

赵泽雍脸色一沉,说:“谢霆失职了。”

“殿下息怒!息怒息怒。”容佑棠赶紧求情,正色解释:“谢百总他们遭遇了不明身份杀手的袭击,白琼英险些被灭口,幸亏宋慎会解毒,否则您的关键人证就没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文昌阁书架倒塌一案不少人在场,虽然父皇处死了大半,但只要缜密筛查,总会有发现,白琼英并非唯一的人证。”赵泽雍虎着脸,低声问:

“你要是被贪污乱党伙同土匪害了,该如何是好?”

容佑棠十分感动,眉眼带笑,宽慰道:“没有如果,事实就是我们平安回来了。”

“唉。”赵泽雍一声叹息,紧紧搂抱。

“殿下别担心,我时刻铭记……亲友,会尽量避免跟谁拼命的。”容佑棠喃喃承诺,他枕着对方的肩窝,内心安宁舒适,无忧无惧。

半晌

“殿下,夏小曼的事儿您知道吗?”容佑棠懒洋洋窝着,闷闷地问。

“宋慎已上报。”

“啊?”容佑棠来了些兴趣,纳闷问:“怎么是他?我以为会是谢百总他们。”

“宋慎希望本王助其师姐轻判。因涉及贪污要案,夏小曼已被刑部接管,纵然江湖人士神通广大,也无法与朝廷抗争。”

“那是自然,刑部要案,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容佑棠点点头,感慨道:“宋慎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狠罢了。”

“据他说,此举乃是偿还幼时受师姐抚育的恩惠,南玄武的家务事,我等没必要过于深究。”赵泽雍把人抱下高几,胳膊一圈,强硬地单手搂住人,按坐在太师椅里,他落座旁边,亲自给倒了杯茶,心情大好。

“夏小曼现关押在护城司监牢,她是关州知府的外室,算从犯,十分配合调查、踊跃提供线索和证据,轻判是有可能的。”想起遇事果断坚决撇开季平的夏小曼,容佑棠摇摇头,完全不知该如何评价。

赵泽雍拉住对方的手,翻来覆去细看,很见不得对方的皮肤粗糙带伤。他不疾不徐道:“全看她的诚意,倘若能提供有价值的定案线索或证词,打动刑部和监察官员,死罪可能免,活罪难逃。”

“那白琼英呢?她清醒了没?”

“人是清醒了,但坚称不知内情,辩称一切都是王昭仪的疯话。”

“王昭仪还活着吧?”

“目前已被秘密关进冷宫。”赵泽雍告知。

容佑棠想起一事,神情凝重,沉吟良久,忐忑地说:“殿下,我们押送游冠英上京时,他曾秘密透露——”说到此处,容佑棠伸出两根手指,耳语道:“他承认大肆敛财,但口口声声说近年给这位主送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孝敬。”

赵泽雍不动神色,目若朗星,严肃问:“兹事体大,他都告诉谁了?你还告诉谁了?”

“他那边不清楚。但除了您,我谁也没告诉。”

“很好。”赵泽雍赞赏点头,目不转睛地告诫:

“记住!贪污重案已移交刑部负责,你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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