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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轩笑眯眯地端起来,仰头喝了下去,末了还舔舔牙齿道:“最喜欢杯子里的血腥味道,甘甜可口。”
他的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檀明珠甩下了一巴掌,“滚,别在老娘面前装变态!”
我霎时觉得这对早就分手的前任情侣之间似乎有些微妙,但是檀明珠不是已经结婚还有个儿子了么……就在我揣摩他们现在的关系时,季泽轩开口道:“小猫咪,若是没有你的提醒,我几乎忘了这个科学会。”
“你知道杰亚顿科学会?你对他了解有多少?”我感觉找到了突破口,急切地问道。
“我本身对它的了解并无多少,以前给老师做助手时,有次他带我出国参加一个研讨会,期间和两个犹太人相谈甚欢,等研讨会结束后,我们临时更改了行程,没有直接回国,而是飞往了耶路撒冷。”
“你们去了中东?”我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和老师去了以色列博物馆,老师对圣书之龛里的死海古卷似乎很感兴趣,整整一天他都隔着玻璃观望里面的羊皮卷。我问他上面有什么,他告诉我里面记载着宇宙间的真理。”
“死海古卷是什么?”
“是古代用希伯莱文书在羊皮卷上写的早期犹太教,基督教的经文,因为在死海西北基伯昆兰旷野的山洞发现的,因此被叫做死海古卷,里面有圣经经卷,也有神迹的预言书。”季泽轩解释时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悠远,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里,“老师后来的几天里都撇下了我单独行动,对自己的行程也严格保密,直到最后一天他醉醺醺地回到房间,我去扶他时,他兴奋地抓着我说他看到了早已遗失的创世纪的第一卷。”
“‘小季啊,我终其一生也要找到人类起源的真相。’我深深记得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回来后他对嫁接大脑的研究更加疯狂了,几乎到了没日没夜不吃不喝的地步,我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去实验室里要劝诫他,却看到老师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嘴里反复念叨着是杰亚顿科学会骗了他。”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后来我在帮他整理文件时,发现了杰亚顿科学会的入会申请书,上面印着被驳回的红章,我依稀记得牛皮信封上的火漆是个很特别的图腾。老师越来越疯狂,我已经无法阻止他,隐约觉得这和那个科学会有关,无数次想从他口中套出点讯息,他却始终守口如瓶,再也不肯透露分毫。”
我听了他的话,手不自觉地抠着桌面,陷入了思考中。当初听岳轻烽的描述,那个会听上去是个欧洲国家的小组织,怎么和中东也扯上关系了,而且沈南柯是不是糊涂了,圣经和预言书里怎么会有宇宙的科学真相呢,这到底是个什么邪门组织啊,怎么听上去就到处给知识分子洗脑呢。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问季泽轩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吞了他的意识了吗,可以去他的记忆里找找,我们不就知道前因后果了么。”
谁料季泽轩苦笑道:“我早就试过了,奇怪的是,但凡关于这个科学会的记忆通通像被格式化删除一样,完全看不到。”
“记忆还能定点被删除,这是什么妖术!”我惊奇道。
一直埋头整理桌面的檀明珠忽然面向我们,若有所思地说:“我听你们说得很像催眠啊,记忆是不会被删除,但可以被屏蔽,如果是催眠,就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