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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好酒好菜伴着月色,一个畅所欲言,大谈自己有何理想有多牛逼,另一个战战兢兢,酒都不敢多喝。
赵渊见不得他畏缩缩的样子,纳闷:“三弟,你平常酒量也不少,怎么今晚这嘴碰一碰酒杯就放下了,是嫌我这里的酒入不了你的眼吗?”
东宫的酒,是顶好的宫廷酒,说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他都这么说了,当惯了他小尾巴的赵澈察觉到这问题要是答不好,酒劲上来的太子说不定就要发作他,只好苦着脸一个劲儿的夹菜:“皇兄,我瞅着,你这里的饭菜特别好吃,我特别喜欢,你千万别多想。”
赵澈心想,万一喝醉了,第二天头不疼屁股疼怎么办,他要守卫自己的贞洁!
他略加思索:“皇兄最近总念叨着二哥,不如下回把他也叫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叫他来?扫兴,”赵渊神色不虞,转念道:“如果把他侧妃带来,倒是可以。”
侧妃?
赵澈知道二哥娶了个侧妃一一还是母妃亲自跟皇后求来的人,可出身不显,他就一直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又没有专盯着人家姬妾的奇怪癖好。听太子这么一说,他登时放心了:“原来皇兄你看中的是二哥的侧妃啊。”
虽然这种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搁平常也应该大吃一惊的,但前头赵澈实在被吓得狠了一一对弟妹有兴趣,总比对弟弟有兴趣好那么一点点。
赵渊难得想说体己话,摒退了伺候的姬妾宫人,於是什么话都毫无遮掩地说出来了。
亏得这年代没有录音机。
“……”赵渊一愣,皱眉:“不然?你以为我看中了谁。”
咳,臣弟以为你看中的是二哥。
不过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方面是暴│露了自己的智商,另一方面太子听了也会不高兴:“我还以为皇兄对二哥改观了。”
闻言,赵渊嗤笑,像是三弟说了什么愚蠢的笑话:“怎么可能?我和他,有若云泥,你见过天上的云降到地上与污泥相汇?”
“皇兄有理,”
一听这充满了厌恶的形容,赵澈完全放下心来,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太子:“皇兄方才说对二哥的侧妃有意思……可是真的?”
太子真是越发荒唐,父皇难道就不管管么?
话虽如此,太子是轮不到他来教训的。
冷风一刮,将赵渊醺醺然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些许,他风流笑意不改,话带促狭,将之前的不伦想法抹平过去:“三弟可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二弟与我虽然不常来往,但他的侧妃也是我的弟妹,我断不可能向亲人下手。”
冠冕堂皇里头,藏的是什么龌龊心思,你懂我懂大家懂,但就是不说出口。
赵澈将信将疑,太子要是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也绝不稀奇,他干笑着将酒杯斟满:“是我当真了,自罚一杯。”
“好,这才痛快!”
蝴蝶效应如此强大,颜欢欢不可能料到,自己在宫廷里尝试的[黑恶势力光环],居然先让太子真正对自己起了兴趣,又令他们兄弟间产生了一次断袖的误会。她专心呆在端亲王府里,每日除了到徐王妃处请安和吃睡,就是沉迷系统所提供的电视娱节目,精神生活比以往充实许多。
后院日子实在无聊,连《一起来看流星雨》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月下来,徐王妃也要坐不住了。
二人分去了赵湛的所有晚上,但后者何等老司机?不把他榨干都不放人,他循着规矩和尊重与徐王妃同睡,就真的是盖被子单纯睡觉一一倒不是因为对颜欢欢用情专一,而是公粮有限,先到先得。
徐王妃心里苦,先是猜了侧妃需索无穷,又猜是端亲王身子虚。
其实硬要做,赵湛这个年纪还是可以的,但他兴致不高,徐王妃羞於主动索求,或是酝酿了半天勇气,正要想实践和丫鬟琢磨了一下午的‘战略’时,他已经彻底睡着了。
委实憋不住的一天,颜欢欢去正院请安了之后,徐王妃一反常态,没有早早地打发她走,而是留了她下来。
“王妃姐姐可是有事找妾身?”
肯定没好事。
虽然明知如此,但王妃要留人,颜欢欢也不能走。
不走就不走,留下来搞事情,她精神抖擞一一最近闲得都快长毛了,有人来唇枪舌剑一番,也是极好的。
颜欢欢这副模样,落在徐王妃眼中,又是别样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