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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唐绍抱着一大筐的礼物,看着景岩走出病房门。
唐绍一直再三忍着,没有打断他和沫冉的谈话。
别人肯定不清楚,可是他一定知道,这些年,让景岩心力交瘁夜不能寐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苏沫冉。
这些话,对她太狠,可对他也太残忍。
五年的时间,终于等到她回来,可欢喜的心情还没有多久,就被彻底撕扯地面目全非。
唐绍刚想要张嘴说话,景岩站在病房门口对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唐绍闭了嘴,安静的走廊里,只听见病房内,小而模糊的低啜声。
苏沫冉的声音很小,隐忍着闷声不响,呼吸有些喘不过来,仿佛是窝在了被子
景岩侧对着唐绍,单边靠在病房外,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薄唇微微颤动,无声无息地垂下眼帘,自顾自地迈到走廊的对面坐下。
房间门的另外一边,简歌站在黑暗中,看着沫冉趴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他心疼,可是他无能为力。
因为,她爱的不是他,哭得也不为他。
从知道她爱的人是景岩的那一刻开始,他对沫冉的情绪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慢慢意识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女孩的怜悯和疼惜,变成了爱。
当局者迷。
可简歌身为旁观者,一直都看得很清。苏沫冉从阳光开朗的女孩,生生变成了一个悲观敏感的人,这一切,和景岩又怎么脱得了关系。
她和他又何其相似。
戴着一张笑脸,可心底早已崩溃决堤。
简歌说服不了苏沫冉卸下保护色,可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