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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二十九史上最强护工
很多人说世界是不公平的,其实这句话辩证地理解,比如你拼死拼活地干了一辈子也不见得有人家半年挣得钱多,这就被人当作不公平,可是这事还要看那个能赚钱的是真的有本事还是飞来横财了。
章天这个人挣钱很容易,容易到人家都不乐意再挣钱了,还有人想方设法地给他送钱。
他自己投资创建了培养建筑方面人才的建筑学院——湛蓝,现在已经是全国最知名的建筑学权威学府了。
他本人则在学院里的研究生部担任高级讲师,培养了无数个优秀的建筑设计人才。
后来他生病住院,讲座一度停止,直到近两年他的病情好转,才再次开启这个讲座。
只是讲座的地点不是在学院里而是在疗养院,一个星期只办一次,讲座时间仅一个半小时,人数限定50人,除了学院推荐的优秀学员其他人要听需要交听课费3万,这还不包括托关系找人挤进这前50个名额的后门费。
这几个月听讲座的人越来越多,原因是四年一度的全球建筑设计界的盛宴“美福伦那”杯设计大奖赛在半年前拉开战幕。
那是全世界建筑设计师们登上顶峰的捷径,只要在这个大赛上获得名次,哪怕是几百名,都会身价倍增,获得来自全球知名建筑公司的邀请。
最吸引人的还有这个比赛分为专业组和非专业组,也就是你没有建筑学院的证书也可以参加,一切都是靠作品说话,只要你的设计够优秀,甚至能够从非专业组进入专业组和那些知名的设计师同台较量。
站在门口擦花瓶的姜启禄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听章老头讲座的学员们,这些人手里都拿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作品,希望老人在讲评时能够有机会得到老人的指点。
因为这个章天就是“美福伦那”杯建筑设计大赛z国赛区的首席评委。
“你,对——就是你,章老叫你。”那个叫做小虎的保镖黑着脸指着姜启禄呵斥。
“知道了。”姜启禄走到小虎身边,把抹布扔到他脚边,然后没等他发飙就走进了病房。
“一会儿等那些人来了,你就给他们端个茶倒个水啥的?机灵着点儿。”章天一边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茶一边说,简直就是古代的恶婆婆虐待儿媳的戏码。
难道全疗养院的护工都集体回家生孩子了么?
“知道。”姜启禄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没吃饭么?在我这里可不像你原来的那个地方好混,光靠一张漂亮脸蛋儿就行了。”章天一撇嘴,蔑视之情溢于言表。
“是,您老爷子说得对,我以前就是混,现在要好好工作报答社会了。”
章天听他这么说,要是自己再不依不饶,就显得自己太没有风度了,就打发姜启禄下去了。
姜启禄一出门就遇见了那个让他托关系的护工。
“怎么样,人我都带来了,就在外面,可是保安不让进啊!”护工有些焦急,他可是收了不少钱的。
“在哪儿,我去看看。”姜启禄倒是很痛快。
到了门口,姜启禄从门口拿了一套清洁工具,有水桶和拖把,就给了那个护工。
“把这个从后面给那个学生,再拿套你的衣服给他,下面的我来办。”
那个护工狐疑地拿着东西从后面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护工服一脸不情愿的小胖子就出现在门口。
那些学生都已经进得差不多了,楼外面居然还有很多人站着,大部分都是刚刚进来的那些学生地家长,他们此刻满脸期待地看着这里,好像他们的孩子从这里一出来就变成和章天一样的世界级建筑大师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点姜启禄倒是十分能够理解。
“你怎么这么笨啊,就让你拿点东西就这么慢?”姜启禄走到门口,指着小胖子呵斥,要不是长像不对,听语气俨然就是一个监工头子。
门前的保安是认识姜启禄的,还知道他是章老身边的红人,不然一个护工怎么能连家都不让回呢,一定是老人舍不得。
没有遭到任何阻拦的,小胖子就被姜启禄带了进来,可是他却没有直接把人带进会场,而是把他带进了茶水间。
“一会儿那些人进去,你也进去端个茶倒个水,没事就站在旁边听吧!”姜启禄拍拍小胖子的肩膀说道。
“你让我去当服务生?你知道我是谁吗?”小胖子一听就急了。
“这里面的人都很牛逼的,所以你是谁的妈都没用,想听就留下,不想就滚蛋。”姜启禄捻着手上的一沓钱,冷冷地说。
“哼。”小胖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是他比里面的人牛逼,他早就光明正大地进去了。
“等等,把你手里的图纸先放我这里,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服务员手里拿着这个的。”姜启禄从小胖子手里把他的作品抽了出来。
“你可要好好给我保存好!”小胖子有些不舍地放下狠话走了。
打发了小胖子,姜启禄干脆就想会回屋睡觉了,不过出于职业习惯,还是随手打开了小胖子地设计图。
小胖子果然是没什么天分。图上设计的是一个商务大厦,整体的结构倒是很沉稳。但完全没有那种让人一看就联想到金融财富的质感。这在当今崇尚直观的视觉刺激的当今设计界根本就不吃香。
姜启禄突然有些手痒,打算回去给他修改一下,他才不管小胖子是否同意呢?能被他这个设计大师亲自指点,是他祖上坟头冒青烟了。
可是姜启禄一出茶水间,手就被人拉住了,接着就被人抱在怀里。
“小然。”
姜启禄现在满头黑线,现在自己都快成二儿子的抱抱熊了。
“有话好好说!你要是让章天的手下看见,我估计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了。”姜启禄推开姜继业。
“你受苦了,都是我害的。”继业看着爱人穿着护工服一脸愧疚。他一直在关注着姜启禄,知道章天故意刁难他的事。
“你不会以为我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翅膀低下的软蛋么?”
姜启禄顿时就火了!他本来以为自己不在他身边,就能让继业对李晰然的保护欲少一点儿,可是看他这样子效果不大。
这个李晰然掉了一根头发都能让继业自责半天,估计这几天他除了担心公司的事,肯定也因为这件事折磨自己了。
“没有,我只是想保护你……”姜继业第一次看到李晰然这么生气,连忙解释。
“保护我,我是个女人还是三岁小孩儿啊!我现在可能不像你们一样有钱有势,可是我也不是娇花一碰就碎吧,男人之间在一起不是应该互相信任对方有能力独立么?还是你认为我弱到凡事都必须依赖别人?”姜启禄是个完全没有男人之间恋爱经验的直男,于是就靠着自己的理解说了。
他自然不懂,无论是男男之间还是男女之间,相爱的两个人总会对彼此有保护欲的,这倒不是不相信对方的的能力,而是一种感情的心里需求,恨不得为对方挡下一切。
“我真的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想……”姜继业第一次听到李晰然这么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连串的反问,让他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就相信我能保护自己,安心地回去对付你的那个姑姑。”姜启禄说完抬起手,本想像以前一样拍拍二儿子的肩膀,鼓励一下他。
谁知道,姜继业突然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顺势抱住了他。
“嗯,我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吻浅尝辄止,却包含了姜继业的无限深情。
“好了,去吧!你是来听讲座的吧!”姜启禄倒是没把这个当作什么事儿,脸不红心不跳的。
人总会长大,但成长的道路上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姜启禄看着继业走进会场就退了出来,现在好想抽根烟。
章天的讲座向来不会准时开始,但是一定是准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