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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手,竟这般放肆的按在她的胸口?
紫凌心中生出一股怒气来,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她清澄的眸色未有变化,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按住胸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亦不能表现出半分羞恼。
幸好她用布裹了几层胸前,他按着,也是一片平坦,按不出什么名堂来。
“男男授受不亲,何况是胸口这么敏感的地方?”她平静的说道。
白玉似的手,按着未动,他身子朝她倾了几分,紫凌小腹一沉,那妖孽般的男人已将整条腿压在她的腿上,腹部,相贴。
“听闻小公子好男风,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他妖诡的丹凤眼紧盯着她,似毒蛇盯上猎物一般。
紫凌浑身一颤,仿佛掉进了幽冷鬼渊,身子上好似有无数条阴冷黏腻的蛇在爬。
尉迟胤洛感受到她身子的轻颤,把她小脸神色看在眼底,薄唇微启:“小公子怕本宫?嗯?”
紫凌脑中猛的撞进什么东西一般,她闭上眼睛,似压抑的说道:“殿下,传闻不假,我确实喜欢男子,特别是倾城绝色的男子,殿下倾城之姿,我怕自己受不了殿下的引诱,对殿下做出冒犯的事来。”
闻言,尉迟胤洛身子一怔,丹凤眼中的诡云更是层层叠浪,静默了片刻,他忽然勾起一抹妖笑,放在她胸口的手游移至上,在她颈间的黑色高领处微微顿了一下,指腹下压,摸到一个凸起的喉结,他眸色忽然往下一沉,随即又恢复自然,隽秀的手指移到她精美的下巴。
“本宫引诱你?”他拇指压住她的下巴,声音幽凉透骨。
紫凌下巴被捏的生疼,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见他妖神似的脸离她近在咫尺,她心中扑通一跳,被吓的。
她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低哑:“殿下,我…。”话未说完,她目光迷醉的看着他的容颜,仿佛已经被他迷的不知今朝是何夕?
尉迟胤洛丹凤眼中的诡云沉浮,闪过一抹嫌恶,他忽然起身,一脚将她踹出轿外,随之轿中飞出来一件被火燃烧的紫袍。
紫凌摔了一个狗吃屎,绝美的小脸沾满了泥土,她小手按在发疼的屁股上,还没来的急揉两下,一团火朝她身上飞来,她一个驴打滚,险险的躲开那紫袍烈火,心中将尉迟胤洛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火,在紫袍上燃烧开来,似一个大火团落在地上,空气中,未有难闻的焦味,而是飘荡着一种天然的植物烟味。
这件紫袍,价值不菲,他,就这样烧了。
对了,小妖精殿下有严重的洁癖,他穿用的东西,只要染上他认为的半点不干净,必被烧之,毁之。
“殿下。”她撑起半个身子,一团脏的脸和方才玉树临风的少年判若两人,她似有不解的看着乌金色的轿内,眼里的迷恋之色并未褪去,仿佛只要轿内的绝世美人勾一勾手指,她就会立马扑过去。
“本宫乏了,回宫。”紫金色的珠纱内,他拿着锦帕擦着手指,每一根擦的极为仔细,幽凉的声音依旧,似乎和方才没有什么变化。
轿起时,一块燃烧的锦帕飞了出来,紫凌忽然朝锦帕而去,冒着被烫伤手的危险接住燃烧的锦帕,极快的扑灭锦帕上的火,掸了掸上面的黑灰,心疼的看着被烧只剩半面的锦帕,当做宝贝般的收入怀中。
这一幕正好落入尉迟胤洛眼中,他眉头紧蹙,厌恶的调开视线。
乌金色的轿子消失在她视觉范围内后,紫凌小脸上的表情一变,眼中哪还有半点迷恋的神色?
小妖精殿下,过了八年,怎就光长个子,不长脑袋?老子随便露个哄骗傻x的表情都能把你唬住,你丫这八年是白活了。
“变态东西,竟敢踢老子屁股?”紫凌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掏出怀中的“宝贝锦帕”,讥嘲的看了一眼,丢到地上,一脚踩在上面,仿若一只刚打了场胜战的骄傲孔雀般,抬着高扬的小脑袋踏着锦帕走过去。
紫凌走后不久,四个隽秀少年抬着一顶乌金色的轿子踏空而来,黑色的轿身几欲在黑夜中格外阴森,紫金色珠纱浮动,给轿身添了一抹诡异。
轿子停落,一只白玉似的手撩开珠纱,刚换完崭新紫袍的男子从里走出来,他的面色在月光下更显苍白,仿佛一碰就会碎般。
他单手负在身后,拿着一只上古的碧萧,萧上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而晃动,仿佛这孑然一身的背影只有这玉箫常年相伴,流苏荡着的是清冷。
玄黑色纹龙靴子蹲在一块被烧了半边的锦帕旁边,尉迟胤洛垂着丹凤眼看着锦帕上那隐约可见的脚印,目光变得有些诡谲莫测,手中玉箫微微一动,在指间翻飞出冰冷异常的花式。
好个狡猾的小公子,和本宫的凌儿一样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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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赌场。
紫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摸摸鼻子,呐呐自语道:“怎么浑身不对劲?难道今晚闹腾狠了,受了风寒,要感冒了?”
停顿一下,蹙着眉头又道:“这不太像要感冒的症状,貌似,貌似有种要倒霉的感觉。”
自己又鄙视自己一番,一拍脑袋道:“我瞎想什么呢?”
次日。
君尘悠被带到紫凌房中,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背对着他,躺在藤椅上惬意享受美男揉捏小腿的白衣少年。
昨天,是这少年对他下药,把他迷晕,世人传闻果然不假,小公子腹黑狡诈,阴险卑鄙。
带着尘悠来的沈书看到沈画半跪着“伺候”紫凌,心中一阵不舒坦,他不甘心的走到藤椅头边。
“小公子,书儿最近学了一套极舒服的按摩手法,定能伺候的小公子满意。”沈书说罢,卷起袖子,欲“伺候”紫凌。
“画儿,书儿,你们先下去吧!”紫凌阖着眼睛,手中玉骨扇一挡,抵住沈书将要落到她头上的双手。
沈书手心碰着她手中冰冷的玉骨扇,好看的黑眸闪过黯然,只能收回手同沈画一起退了出去,他走在沈画后面,出门口,自然转身阖门。
小公子,就因为沈书当年的一个贪念,你就这般无情的据书儿千里之外么?你可知,书儿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的,若你真的想要从将军夫人口中得知“那东西”的下落,只要你哄哄书儿,就算是让书儿把身子交给那丑陋的将军夫人,书儿定当如你所愿,帮你问出“那东西”的下落。
门,阖上了,门缝里,最后一抹胜雪的白色消失在沈书眼中。
一只手拍在沈书肩膀,他回眸,便看到沈画那双赤黑的眸和俊逸的脸,沈书皱着眉头拂开沈画放在他肩头的手。
“每日都能伺候小公子,你很得意吧?”沈书道。
沈画轻叹一声:“这些年来,我知你心中苦恼,书儿,我想帮你。”
沈书惊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何要帮我?”
沈画眸光渐深:“我不是帮你,而是在帮自己。”
房内。
躺椅上的紫凌缓缓掀开纤长的睫毛,手中玉骨扇一展,悠闲的凉快着。
“暗阁堂主,君尘悠,八年前,江湖人称君大侠。”紫凌缓缓说道。
君尘悠心中一惊,漂亮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小公子真是神通广大,连八年前的事,都调差出来了。”
紫凌轻笑:“不知君大侠这般执着的来找本公子,是要打听什么事?”
君尘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他就着了这少年的道,他以为小公子会逼迫他为她做什么事情,却没想到她直接问他要打听什么事?
“不需要继续赌了么?”四海赌场的规矩在那儿,小公子至今也未特殊待过谁。
“赌一百遍,君大侠终究是个输字,还有继续赌下去的必要么?”她双脚换了一个姿势,惬意交叠。
这少年,好狂傲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