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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继续念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淼淼哭笑不得,竖起食指,连连摆手。
陈诺爱极了她这种可爱的小表情,继续逗弄着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你背到哪去了?是李白的《静夜思》。”淼淼拿过他的学习手册,检查着他的练字情况,却发现所有的田字格上写满“淼”这个字。
她极力想躲避接下来的话题,却听陈诺认真严肃地表白了:“淼淼,我们第二次见面时,你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那时,我就想,究竟是哪个男人,这么不珍惜你?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哭泣。那段时间,我们频繁地相遇。我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只是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我找你当家教老师,我努力学习中文,我厚着脸皮去蹭饭,淼淼,我就是想更靠近你。”
淼淼怔了怔,搜肠刮肚地想着词汇来拒绝他:“可是,我离过婚。”
“我不介意。”
淼淼为难地说:“我还是私生女——”
陈诺干净利落地打断她的话,给她注入一剂强心针,“淼淼,我不介意!”
淼淼又愣了一下,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佳骏啊。”
陈诺完完全全呆住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蔡淼淼居然喜欢上一个傻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瞬间将他击倒。但他不愧是心理过硬的资本家,又立刻调整好情绪,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说:“淼淼,我给你时间。给你时间接受我。不要感到不自在,在你喜欢我之前,我们还是师生兼好友的关系。”
说完后,陈诺迅速了转移话题。两人开心地聊着国内外的趣事,似乎刚才的对话都不曾发生过。
没多久,马丁也来了,拿着双截棍,有模有样地耍了起来,口中还唱道:“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 风生水起。”
想想一个黑人,穿着西瓜皮似的的紧身运动衣,耍着黄种人的功夫,唱着嘻哈RAP,那画面何止一个滑稽!
淼淼笑得前俯后仰,拍红了手掌,叫道:“马丁,你应该上中国达人秀!”
“我上那个秀,可以找到中国媳妇吗?”马丁双手握拳,变着法子秀他的那身肌肉。
淼淼故作严肃地对陈诺说:“下属的婚姻诉求,你做上司的,不应该帮着张罗吗?”
陈诺哈哈的笑着,没有了企业家那种稳重老成的感觉,倒像是同龄的年轻人一样,开玩笑道:“好好好。改天我买下报纸头版,给他登个征婚广告,保证嗯哪(老奶奶)会来一堆。”
马丁饶着头发,陷入云雾。淼淼和陈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出来。
为什么大BOSS的助理都那么好玩?马丁是,单子文也是。淼淼滑动着通讯录,找到单子文的电话号码,无数次地想要打过去,却无数次地放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充满欢声笑语的又过去了一天。
陈诺和蔡志鑫积压了数不清的后续工作要处理,要通宵达旦的工作,抽不出时间来看望淼淼。兰姨和明叔离开后,病房更加静寂了。而静寂正是寂寞最好的朋友。
淼淼跟着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只希望下一个“六十”,韩佳骏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门哗的一声开了。
陈悦走了进来,注意到淼淼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笑着问:“在等谁呢?你前夫吗?”
“那个没良心的混蛋,我才不想看到他呢。”淼淼死鸭子嘴硬。
陈悦拿起桃木梳,梳理着她的长发,连连赞道:“淼淼的头发真好看,又黑又直又柔软。”
淼淼拿起散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猜测着:“我爸头发有点偏黄,所以我应该是随我妈吧。”
“淼淼,想你妈妈吗?”陈悦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淼淼垂下黑漆漆的眸子,幽幽叹道:“当然想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她一面。”
陈悦想起蔡志鑫说的“死去的母亲”,没敢残忍地破坏她的美梦。她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心底筑建了十六年的堤坝突然缺了一个口,一直强行压抑的感情像洪水般奔涌而出,“我有一个女儿。如果她还活在这世上的话,跟淼淼一样大了。她跟个猴子似的,天天爬院子里的那棵合欢树。小脑袋瓜里有无数鬼点子,不是去捣蚂蚁窝就是去掏鸟蛋,每天都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我和爸拿着藤条要去打她时,她就泪眼汪汪的跟我们撒娇求饶。真是的,都拿她没法子了。”
明明她是笑着说的,可淼淼却看到了,那笑容背后巨大的悲伤。“悦姨,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成你女儿吧。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可以陪你一起研究美食。”淼淼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言语中有着深深的依恋。
“好孩子。”陈悦终究还是卸下了她的面具,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从她的脸上滑下。
夜幕又一次降临。淼淼睡的迷迷糊糊时,眼前霍然一亮。她赶紧叫道:“快关灯!我最近害怕亮光。”
灯光随即暗了下来。脚步声慢慢地走远,却突然停了下来,又快步地走了过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上淼淼的脸。
“是,是佳骏吗?”淼淼激动得哭了。
对方迟迟没有回答。
淼淼抓着他的手,又问:“佳骏,是你吗?”
“……姐姐,别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