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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也要豪赌一次,为了入宫?
“莲净,你现在开始,做好入宫的准备,从今以后,你的使命,便是辅佐韩小满恩泽天下。”
一初大师在从前看出韩小满的命格之后,就时常推算当今时局,推算韩小满的命运。
反复多次之后,一初大师坚信了自己的推算,韩小满确确实实是真命天子之像。
而通过对韩小满的接触了解,一初大师同样也确定了韩小满具备了悲天悯人的慈悲心坏。
辅佐这样的真命天子,值得全力以赴!
自己带着前朝血脉莲净,归隐嵩山三十载,如今也该不辱使命的翱翔九天了!
“是,师傅!”莲净圣洁如玉的面容,无波无澜。
“你自己的身份,为师早已告诉你,你选择了皈依佛门,放下前尘,为师为你感到高兴。
但为师现在却不得不为了天下苍生,亲手将你送入红尘,韩小满不仅仅是真命天子,其实也是你的亲侄女。”
一初大师的声音里透着深远的味道,莲净的身世,甚为隐秘。
元帝的兄长为了夺位,安排了他自己的庶女入宫,勾引元帝,试图给他戴上乱伦的罪名。
可惜元帝当时宠爱皇后一人,旁人难以靠近一分,只是在皇后怀孕期间,元帝身边的人,终究被人收买,元帝被下药之下,不得不被人埋下了这样的暗装。
大怒的元帝,差点将身边伺候的人全部处死,也差点清空后宫,却因此,得罪了太多世家贵族。
元后为了缓和君臣剑拔弩张的关系,强逼元帝选秀,自此,帝后不和。
而元帝的兄长,将承了雨露怀孕的庶女偷偷放在府中,等到临盆之际,才高调送到了元后面前。
元帝大怒,当场就要下令处死正在生养的女人。元后全力阻拦了元帝的这番暴怒,虽然如此,也只是保住的孩子一命,女子在生养的时候,年纪过小,血崩而亡。
元后死命恳求元帝,才让人抱走了啼哭的婴儿,而这个婴儿便是莲净。
莲净在听到韩小满是自己亲侄女的时候,一向无波无澜的圣洁面容,有了惊诧,渐而微微露出了仙人般的微笑。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看到她的时候,会感到愉悦!
方贵罗顺两人在韩小满回来说到马上准备下一季水稻的时候,没有人怀疑韩小满的话,因为他们也听到了这股来势汹涌的舆论。
没有费太多口舌,本就信奉菩萨的两村的人,加上信服韩小满,是以,当天两个村的人,半点不耽误的就开始了准备稻种孵芽。
韩小满的稻种是在两个村子买的,孵芽也是由两个村里人帮着孵芽的。
韩小满在县郊拥有两千亩水田的事,让两个村的人都感到了兴奋,果然,韩大小姐,不愧是会当家的大家主。
照这样下去,就是不依靠玉清当官,韩大小姐,也一样能带着全村人过上好日子!
若是能多出一季水稻来,当然比种冬麦强多了,更何况如今的鬼天气,谁心里都打鼓,明年的冬麦能有收成么?
此时的县尊吴培海,自然也听到了这来势汹涌的舆论,吃惊之余,也不禁抬头看天,深深的思量起来。
这一次,自己无意中在灾年丰收,得罪太多同僚。本想豪赌一次,普及教化,要么成功,名垂青史,要么失败,倾家荡产。
可自己还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意中又搅和了太孙的好事,时局变幻莫测,太孙虽然也岌岌可危,但他若想泄愤于自己,自己根本就难逃出生天。
之前自己倒是想着有穆宗明顶在自己前面的,可惜,自己还是相差了,若是太孙没有能力掰动穆宗明,也只有拿自己出气了!
怕是现在太孙连玉清都不敢轻易掰动了,既然自己已经豪赌了一次,何妨再赌?天生自己早已没有退路!
想到这的吴培海,脸色慎重的传了黄师爷。
“邀请一初大师,本县要设坛问天!”
既然外面疯传是菩萨执意,自己这个县尊便见一见嵩山寺的一初大师,本县虽然尊的是孔孟,但庆武皇上都如此信奉高僧,自己这个小小臣子,如何不能效仿?
第二天,全县的百姓,大多数都涌向了县城,观看县尊主持的开坛问天。
一初带上带上莲净,踏上了祭坛最高处,虔诚拜佛。县尊紧跟其后,再其后便是地方小官小吏,最后便是宁阳有头有脸的士绅贾商,韩小满跟韩承两人有幸被县尊紧急邀请了过来捧场。
韩承看着四周一眼看不到边的人群,实在是难以描述内心的纠结。
韩承知道这件事,自己的女儿功不可没,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却不是自己女儿能左右的了!
一初大师也许在好赌一个可以进宫的机会,吴培海呢?
难道是因为他免费教化的豪赌,叫他感到了后退无路,才豁出去再赌一场?
可免费教化的豪赌,最差不过罢官,若是赌再种一季水稻,失去的也许不仅仅是罢官,而是诛杀啊!
要知道不论是哪一个朝代,地方父母,第一要务,便是两税,吴培海如此,乃是地方官的大忌啊!
明年即使因为天灾没有了夏税,也不会有人怪罪于地方官,但若是有了人为的因素干扰了夏税,谁也没有办法给你脱罪!
“夏阁老,这两天为了这一季的秋税,朝廷意见分成了两派,你至今没有表态,你也说说吧!”
六十来岁的庆武帝,不冷不热的看向自己的臣子。
哼,夏以纯,你想两边都不得罪?朕怎么可能允许你左右逢源?若不然,你这个首辅之位也不要占了!
“回禀皇上,三年前,我朝才修正了两税,言明官田不纳税,民田纳税三成,军户的屯田,纳税两成。遇旱遇浶遇蝗灾,可酌情减免民田屯田两税。”
夏以纯不卑不亢的回答着皇上的问话。
身为首辅,自然也深深担忧天下粮仓,担忧食不果腹的百姓,会不会不得不成为流民,甚至成为危害一方的土匪,更甚至索性揭竿而起。
但即便深深担心这些,也绝没有想过这样荒唐的谏言。
这些吃着山珍海味的勋贵们,竟然给皇上上折子,谏言加赋所有没有欠收的地区,补贴其他受灾地方。
看起来似乎有道理,可政令竟然可以如此随意的更改么?想加税就加税,想加多少税就加多少税?
这些勋贵们,一张口竟然就要加那些地方三成秋税,三成加三成,辛劳半年的百姓,只留下四成的口粮。
看似百姓还有口吃的,可真正有口吃的人,并没有多少!天下大多数的良田,不是在士绅勋贵手里,就是在地主手里,种田的大多数人还是佃户。
佃户们被朝廷强行征税六成之后,地主们难道就不要佃户交租子了么?这些勋贵是觉得好日子过腻了,想逼天下佃户们都造反么?
若是抛开自己家族,夏以纯甚至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将天下官田充以纳税,这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可惜自己也明白,官田这样的集体,不是自己一个人能撬动的,甚至连自己的家族,也早已成为了这一集体当中,自己都没有立场说官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