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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的意识模糊到后面的逐渐清晰,张重己的脑海里的影像一直是一片空白,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而脑海里却一直再回响那个莫名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再次与主神接触时,中间突然插入的磁性嗓音让他很在意,很令人奇怪,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记不清当时那个声音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说话时的语调与轻重急缓,还有一种莫名让他觉得十分深刻的东西,不单单是因为与一开始机械难听的声音形成的对比感,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一些心理因素。
张重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一闭上眼耳边就魔障般地响起那个声音,让他自己烦躁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一听钟情了?
嘲讽地翘翘嘴角,张重己歪了歪头看了一眼高挂在输液架上的生理盐水,看着溶液一滴一滴地从输液滴管中掉下来,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莫名的疲惫,他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却听见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张重己微微扭头,却看见袁柯眼含惊喜地提着一个保温桶疾步走过来。
“你醒了?”袁柯的声音有些低哑,将保温桶放在床头,轻柔地扶起他顺手将枕头竖放垫在他的身后,“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张重己虚弱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天多的时间,”袁柯顿了顿,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医生说你头上的伤口有些恶化了,出血过多,整个人都需要好好休养。”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袁柯只是沉默地握紧他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而张重己则是给予他一个有着安抚意味的淡淡一笑。
而这个笑容看在袁柯的眼里却只让他觉得心痛到难以言语,红了眼眶,抓住他手的力道不禁加大了几分。
张重己并没有手上带来的疼痛而惊呼出声,他明白袁柯此时的心情,所以他只是挂着一些好奇的微笑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骨头汤,”袁柯顿了顿,继而说道,“听说这些对病人身体滋养很好,我给你盛一碗,你……尝一尝。”
袁柯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窘迫,僵硬地转过身子打开放在床头的保温桶,瞬间一股浓郁的汤香弥漫了整个病房。
张重己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有些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碗浓汤,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我又不是骨折,给我喝骨头汤做什么?”
袁柯愣了愣,端着汤碗僵住了,眼底的情绪有些无措。
“不是……喝骨头汤吗?”
张重己扑哧一声笑出来,接过他手中的碗,眨眨眼睛。
“开个玩笑而已。”
袁柯轻松一口气,似乎浑身都放松了下来,看着他喝汤的样子,心底燃起一点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之前袁城……来过了。”
张重己就着喝汤的动作抬眸去看他,似乎是没听清他的话语,眨了眨眼睛:“什么?”
袁柯看着他有些疑惑的模样却不想再重复刚才的句子,只是摩挲了一下手指才张口道:“没什么,喝汤吧,小心烫。”
张重己愣了一下,没说什么,低下头又抿了几口,再次抬头时却不经意看到了他手指上贴着好几个ok绷,不禁蹙了蹙眉头脸上显出几分诧异来。
“这汤……是你煲的?”
袁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似乎对于张重己的视线感到几分窘迫,耳根有些泛红而语气却有些莫名凶狠起来。
“啊,是啊,所以你要全部喝完,知道么?”
明明在害羞却假装一脸大魔王的恶狠样,张重己不禁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爱,勾了勾唇角再次轻轻抿下一口汤碗边缘。
“怎么样?”
尽管脸上不想暴露出急切的表情,只是那迫切的询问语气却是将他此时的紧张情绪暴露无遗。
“恩……这汤……”张重己砸吧砸吧嘴,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见袁柯眼底愈来愈浓的期待感和紧张感,才慢吞吞地再次开口,“还不错……”
袁柯的唇角上扬,那双黑眸有些神采奕奕,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张重己再次打断。
“不过有点咸就是了。”
袁柯上扬的弧度有些僵硬,张重己心情有些愉悦地笑出声,却突然被脑袋一阵电流般的刺痛所痛得白了脸色。
……
“我亲手做,味道怎么样?”
“我尝尝……唔,味道还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味道有点咸就是了。”
……
脑海的刺痛阵阵传来,伴随着两道陌生的声音,张重己全身都莫名地痉挛起来,失手打翻了拿在手里的汤碗,刺烫的温度沾湿了被褥也无暇顾及,只是咬白了嘴唇在床上打起滚来,输液管被他翻来覆去的动作所牵拉折叠,甚至连左手手背上的头皮针都被扯落,鲜艳的红血从手背上的针孔中毫无阻碍地流了出来,很快染湿了白色的被套,格外刺眼。
“吴景,你怎么了吴景!”
袁柯有些惊慌地站起身子,一边按着床边的呼叫铃,一边按住他流血的手,到最后张重己全身痉挛得太厉害,袁柯只得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
“下次我还给你煲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