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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在管衡走后,一转身看到房间里燃的火红的蜡烛,见烛芯很长,烧的极旺,记起来这好像是要烧到天明的,就找了把剪刀,想要剪一下,但是突然想起一些别的忌讳,不知道今天这个日子会剪子好不好。随后就笑了,伸了剪子剪了。
破的规矩那么多,又岂在乎多这么一条?
剪完,将剪刀尖端上的沾着的一点蜡油放在烛火上燃完,拿手巾擦了放回去,正想找点水喝,就见到沐湛提着一个水壶进来了。
沐湛沉默的倒水,余默沉默的喝。
直喝了两杯,沐湛看余默那镇定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自己这样心猿意马,不由得就有些低落。他真的只是一头热么?原来人真的是不满足的,没娶的时候,想着只要娶来有了名份,就好接近她,感情可以慢慢的滋生,可当真娶来了,却会奢求更多。
看到沐湛再要给她倒水,余默摇了摇头,把杯子递到了沐湛伸过来的手上。
这时有人敲门,她过去开了门,见一个中年娘子拿了药递给他:“娘子,这是殿下要的药。”
余默淡定的接了过来,点了点头,谢谢这种话却没有说。身份不同,定位也不同,给一个类似下人的人说谢谢,不会让人觉得她亲和,而会让诸如元鸿这一类的觉得她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
那娘子抬头的时候暗中隐晦的瞄了余默一眼,带着打探的意味,余默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当没有注意到一样关了门,就是不清楚对方的眼神为什么……有点诡异。
拿了药回去,沐湛已经放完了杯子回来,看到她手里拿了个盒子问:“先生让人送药过来了?你吃点吧,我去拿水。”
想着可能是解药,余默打开了一看,有些奇怪。
盒子里是膏药,并不是药丸或是粉未,一般这种膏药,除过个别的,都是用来抹的吧?
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抬起头来看走过来的沐湛,想问又觉得这问题太过白痴,沐湛将杯子递给余默,看到她手里的小盒子微怔。
水都到了面前,余默只好先接了过来,沐湛从她手里拿过盒子,放在鼻端闻了闻,有些不确定的问:“仪娘是不是弄错了?”
余默想着,这个什么“仪娘”应该是管药这一类的,就摇了摇头。
她又拿回了盒子来,用食指指尖揩了一点,用拇指一搓,放在鼻尖细细的闻。这么些年的医术也不是白学的,她也能从气味上辨认出来一些主要的药材,看这东西是不是用来配了水喝的。
虽然她不需要,但是沐湛明显是需要的。
一般的药不外乎那么些,清热去火的,但是余默总觉得这药膏不对,感觉到手指上一些微麻的痒意,她仰头不我妥的看向沐湛,正要问他要的是什么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刷的一下爆红,顺手就将东西给扔了。
沐湛倒是反应快,两步过去一把接住。
就算还没有弄懂,能让三娘变色的东西,拿来跟她“讨论”几句,总能增加感情。
看到余默难得羞恼的样子,沐湛用手指也揩一点,边问边先嘴里放,想要舔一舔看是什么味道:“这不是解药?”
余默一把就从他手里夺了过去,盖上盖子就扔远到门边上去了,嘴里恼怒的道:“什么东西能随便吃?”
“什么东西?”沐湛故意带着明了的语意问,在余默一旁坐了下来,含笑着看她。
余默恼极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沐湛其实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如今看到余默这副羞怒的样子,一样就猜到了大半,明白过来这是房事上要有的东西,而不是什么解药。
先生将他出房的原因无声的给大家解释成因为房事不谐,他出去寻求帮助了。
“睡吧,别想太多。”沐湛脱着靴子,感觉余默周身的气势变了变,似有些紧张,就解释起来:“我本来要的是解药,不过看样子不会有人送来的,新婚之夜就算出了事也不应该吃药解决,先生也是为你好。”
余默只觉羞臊,僵硬的点了点头。什么叫出了事也不应该用药解决?那应该用什么解决?
沐湛坐到榻上,看着还坐到榻边的余默:“你不睡么?放心,这么点药性我还是忍得住的。你……”他本来想问余默忍不忍得住,不过看到她那样平静的样子,就将话给收了回去。
余默脱了鞋,再快速的脱了外套,拉了一榻新被子,将自己卷了进去。
沐湛拉了拉她的被子:“穿里衣睡比较好一点。”
余默只觉脸上发烧,并不理人,心下恼的很。什么穿里衣睡比较好一点,难道她要将中衣脱了骂?可是新娘的嫁衣,里衣裤子都是开档的,她才没有那个脸将中衣给脱了!
沐湛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笑了笑,将中衣也脱了,盖了被子。
不过他却是半点都睡不着,用毅力来对抗着体内的药性。
好在药性并不烈,虽然有些难熬,却不是忍不住,不过就是忍的辛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