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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艳色无边的一幕,轻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起初只是告诉自己他受了伤,是病人,她得要照顾他。
所以她闭上眼,微微颤抖的小手落在他裤腰带上,三下五去二直接把人家裤子从里到外全扯了下来。
她真的什么都没想,可当睁开眼,一不小心看到他的可怕之后,呼吸乱了,心跳更快了,手里的软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落了下去……
她就这样定定看着他,一瞬不瞬看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看了好一会了。
幸而战倾城一直被拿给棉被蒙着头,根本不知道她这边是什么情形。
还好,有先见之明,知道会在他面前出丑,还好……
她拍了拍心口,忙拿起软巾浸在温水里,心慌意乱又小心翼翼地为他把身子擦拭了个遍。
所幸的是除了身上的伤,这下头没有半点损伤,身体……还是完好无缺的啦,甚至,还很完好很完好,超乎常人的好……
好不容易伺候完,轻歌忙拉来锦,被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是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垂眸看他时,只见向来以最强悍的姿势存在的北王爷,一张脸竟红成了一片。
两颊微红,羞答答的如同一个要出阁的姑娘家那般,可是,那双眼眸却是满藏着复杂的情绪,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这时候的北王爷忽然变得很有爱有木有,小正太啊,太口爱了,美得祸国殃民的俊颜蒙上两朵与他高大壮实的体型完全不相配的晕红,星眸似水,无辜中透着丝丝羞赫,还有让人不安的点点愤怒……
OMG,好想啃他一口。
轻歌忙伸手往唇角逝去,果不其然,唇边湿濡了一片,太……太丢人了。
她别过脸,心里虚虚的,知道刚才对他做的事情似乎有那么点过分,可是,他不是说要她伺候吗?
“谁让你到皇上那里请旨说要娶我过门,既然是我的男人,把你看光又怎么了?”见他依然一瞬不瞬瞅着自己,她呶了呶红唇,佯装平静道:“别以为我看了你就要对你负责,本姑娘见的男人多着呢。”
“再说一次试试。”这话很平静,平静到令人莫名心慌。
轻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上他吓人的目光之后,忙唇角一扯,迅速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笑道:“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这不……这不都快大婚了吗?人都快是你的了,还能对你不负责吗?呵呵,呵呵呵……”
战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
这女人!看光了他,还敢大言不惭地对他说看过很多男人!
也不知道刚才那话是真还是假,一想到她也像对自己那般对待过其他男人,心里便莫名燃起了一片大火。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回眸看他时,他还在瞪着自己,轻歌皱了皱眉,开始有点不高兴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北王爷曾经说过,成亲之后我还可以去找美男子,你不会阻止的。”
战倾城动了动薄唇,可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确实曾经这么说过,但,他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只要想到她和其他男人找个他看不到的地方苟且去,心里便有一种冲动,想要把那男人一掌拍个斯巴烂。
“别再拿这种眼神看我了,你要不高兴,我今夜不呆在这里便是。”把手里的软巾随便一扔,她转身出了门。
战倾城简直气得要从被褥上弹跳起来,她说今夜不呆在这里,还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这该死的女人,这死女人!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这女人出去之后并为走远,没过多久便又踏进了房门。
命人送来了浴汤,轻歌把所有人赶出去,打算到屏风后把自己这一身沾满血污的衣衫褪了下来,沐浴更衣。
可想了想,还是觉得放这个一天到晚就想干坏事的男人在这里,似乎有那么点不安全,虽然是被点了穴道,但,眼珠子还是会动呢。
回到软塌边,她拉好锦被,无视他抗议的森寒目光,从头到脚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就连一双眼睛都盖住了。
“看你还怎么偷看。”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地走到屏风后,把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褪去。
北王爷是真的气得恨不能把蒙头盖脸盖了他一身的被子抓个稀巴烂,顺便也把那个女人狠狠抓个够,她竟敢对他如此无礼!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人曾如此带他?竟敢为了不让他偷看而蒙了他的头!要知道,他北王爷的头颅,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傲视天地的存在。
该死!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身子洗得干干净净,轻歌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忘了带肚`兜。
她拿起软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从屏风后探出头颅,北王爷依然纹丝不动躺在软榻上,那张锦被仍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几缕墨色的青丝。
想来也是,一个被点了穴的人,怎么可能自己爬起来?
她咬了咬唇,迟疑了好一会,才蹑手蹑脚从屏风后离开,走到衣柜前,弯下腰去,在里头翻起了属于她的衣服。
肚`兜这种小东西被放在柜子下头的暗格里,所以当她要拿出来的时候,自然要把身子弯下去。
这美景要是让人看到,是个男的都会受不了,但她自信不会有人看见,因为这房中唯一一个男人已经被她拿被子从头到脚给蒙住了。
可就在她把肚`兜找到,正要站直身子的时候,身后,一股强悍的气息忽然袭来。
她吓了一跳,掌中蓄力,一手护在身前,另一手掌“呼”的一声往身后拍去。
以为是今夜的黑衣人找到这里来偷袭,却不想这一掌拍出去,竟落入了一具熟悉的身躯上。
闻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她吓得心尖儿一阵收紧,忙把掌收了回来,可是,掌中所带的内力还是有一半击在他身上。
本来就受了伤,还吃了她一掌,战倾城皱了皱眉,忍下从胸臆间传来的那股剧痛,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搂在怀里。
“色鬼,做什么?”轻歌顿时尖叫了起来,双手落在他身前,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快放开!再不放开对你不客气了。”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身上连半点遮挡物都没有,竟然就这样被他搂住,而他……呜呜呜,她刚才为他清洗完身子,干吗不先给他穿上衣裳?
“你刚才如此对本王,可有客气过?”战倾城低头凑近她,炙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小脸上,声音是万般的磁性迷人,气息浓郁得令人沉醉。
轻歌动了动唇,竟是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她那样对他,长指还在他壮实的身躯上游走过……忽然眉心又皱了起来:“我刚才只是在伺候你。”
“那现在,换本王来伺候你。”这话说完,他忽然弯身把她抱了起来,举步朝软榻走去。
“别……”一双小手落在他身前,入手是一阵滚烫,她吓得忙把手收了回来,却还是心慌意乱地拒绝着:“不要,我有手有脚,自己会……别……我自己会伺候自己,不……”
被扔到被褥上,她忙滚到软塌内侧,拉来被子把自己盖住,回眸时,一不小心又对上他壮实的身躯。
他就这样大刺刺展现在她面前,虽然俊颜依然微微晕红,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这男人,好不要脸!
她脸一红,忙低叫道:“你这个暴`露`狂,还不快点穿上衣裳!”
还有……她眨了眨眼,满心震撼,他什么时候能动的?无涯不是说要到明日清晨吗?
北王爷,要不要这么彪悍?呜呜,天要忙我。
战倾城自然不会为她回答这些问题,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书册上那些内容,都是镇压,镇压,再镇压!一定,要把这个不听话、敢藐视他的女人镇压在自己身躯下!
“过来。”他站在软塌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副王者高傲尊贵的姿态。
“不过去。”轻歌忙揪紧身上的锦被,视线不知道该调往哪里。
他这么大一个人堵在那,只要他一说话,自己就忍不住关注他,只要关注他,就会不小心看到他那可怕的气息……
老天爷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本来还是好好的,干吗忽然又变成这样?
“我们还没有成亲。”忽然想到了这个说法,抬头看着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生怕自己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以下任何一个地方:“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没成亲……不能跟你做这种事。”
“早晚都要成亲的。”他弯身,大掌落在被子上,轻轻扯了扯:“轻儿,别拒绝本王。”
这算的上是他最温柔的一面了,既然她说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怕也是没与男子亲近过,一想到这点,心便柔和了。
不想吓到她,所以,他可以试着温柔。
“过来。”他耐着性子,又喊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早晚会成亲,那就等成了亲再说,我今夜还救了你呢,你竟这般恩将仇报。”凤轻歌又往里头缩了缩,狠狠瞪着他,怒道:“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出去了。”
“除了本王的寝房,你哪都不准去。”又轻轻扯了扯被子,依然扯不动,战倾城的耐性终于宣告被耗完,大掌一紧,长臂一挥,那张锦被在轻歌的惊呼声下“刷”地被他扯了出去,随手扔在一边。
“不要!”她低叫了一声,想要爬过去把被子捡回来,可才爬了两步,他沉重的身躯便一下压了下来,直接把她压在自己与被褥之间。
凤轻歌用力咬着唇,伸手抵在他身前却又舍不得用力去推搡。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口,虽然上了药,可有些还在渗着血丝,都伤成这样,还想着这么龌蹉的事情,这人,还想不想自己好起来了?
“那……那等你的伤好了再……那样,行不行?”她别过脸,就是不敢看他。
“等不及。”丢下这话,低头就要去咬她的薄唇。
这两片薄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已经晃了整整一晚上,再不去咬,他会疯掉。
“别……别这样,战倾城,说了别……”轻歌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出去,可是,最可恶的是,她的手才刚举起来便被他扣住,两只小手竟在同一时间被他扣在头顶上,以单掌控制住。
她又急又气,在他低头又想要咬她的时候,她急道:“你……你要女人,这府里便有现成的一个。”
战倾城脸色一沉,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在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她深吸了两口气,急道:“我……我那个二姐你还记得吗?凤老夫人说……说……”
“说什么?”长指从她脸上慢慢滑过,滑向她细腻的脖子,对她说的话完全不在意,倒是对她细滑粉色的肌肤兴趣满满。
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度在寸寸高涨,轻歌害怕得连心尖儿都在发抖,她急道:“凤老夫人说……把我二姐留下来,让她和我一起伺候你,你……你若真想要女人,你就去找她。”
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她睁大了一双云眸,惊呼道:“糟了,她被无涯锁到柴房里去,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说也是凤家的二小姐,进了北王府竟一直被锁在柴房里,这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她若不把她放出来,他日里她回了凤府向老夫人哭诉,只怕五娘和小辰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不行,我要先把她安置好,回来再来安置你。”
好不容易挣脱他大掌的钳制,她用力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是看着没受伤的地方推的,想要从他身躯下钻出去,可战倾城再次大掌一扣,再次把她不听话的的一双小手扣了回来。
这次固定在头顶上,固定得紧紧的,完全不给她半点机会挣脱。
“她喜欢住柴房便让她住个够。”居然想要别的那人来伺候他,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长了草?有女人会主动把自己的夫君推给别的女人吗?
还要先安置旁人再来安置他!他是她未来的夫君,要陪也是先陪他,任何时候,他都该是她心里的第一位!
轻歌不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可是,对于她来说战倾城根本不是她的夫君。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发了什么神经,在听到他受了伤之后,只一心想要把她救回来,看到他受了伤之后心里更是疼得撕心裂肺的,疼得恨不得把伤害过他的人用力撕碎在掌下。
可是,那些冲动已经过去了,如今想起来,才发现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她身上甚至还有他下的蛊毒。
哪怕他向皇上请了旨,她也不会死心塌地当他的北王妃,大不了就在这里混混日子,等想到办法把蛊毒除去,她或许就会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北王府,离开这个男人,心里就忽然便痛了起来?
她今日究竟吃错了什么?究竟怎么了?
“回答我。”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下巴上,用力一握。
轻歌吃痛,低呼了一声,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盯着他沉寂的脸,哑声问道:“回答什么?”
“说你以后只要我一个,说以后绝不会把别的女人推给本王。”
她睁了睁眼眸,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神清透,眼底闪着一抹认真和坚定。
这家伙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吧?她以后只能要他一个,也不能把他推给别的女人,那他呢?
秀气的眉心顿时皱起,一想到他强迫自己只要他一个男人,可自己却可以花天酒地在外头鬼混,心里便顿时气闷了起来。
这便是身为古代女子的悲哀吗?这种日子她才不要。
她倔强地别过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战倾城星眸慢慢眯了起来,大掌之下这具身子如此柔`软,如此充满蛊惑的气息,可这个女人,她该死的居然不愿意答应,居然还要肖想其他男人。
她想得美!
“敢背叛本王,本王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看着她闪烁不定的云眸,他脸色一沉,沉重的身躯忽然便压了下去,张嘴又要咬那两片粉粉的薄唇。
就在此时,忽然“咔”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抹浅灰身影疾步闯入,匆匆往软塌走来。
人闯进来了,而他们身上……
“啊!”轻歌尖叫了一声,吓得下意识往战倾城怀里躲去。
战倾城也被吓了一跳,怕的不是刺客闯入自己有危险,而是怕他身边的小女人会被闯进来的人看光。
“唰”的一声,锦被被他扯了开来盖在了两人身上,他霍地回头,怒目瞪着闯进来的人,尚未看清来人便吼了起来:“滚!不想死的话就给本王滚,滚!”
天师住了步,这才看清软塌之上的情形。
他们伟大的北王爷一条粗`壮的长臂还露在外头,臂弯之下明显拱起来一小块东西,再仔细一看,他身躯下竟还躺了一个女人!
天师摸了摸鼻子,别过脸不去看软榻上那凌`乱的一幕,他浅咳了一声,佯装平静道:“听说你受了伤,我来给你瞧瞧。”
“不用,快滚!”
“滚”这个字才刚落下,只听到“嗖”的一声,身形带动空气,只是转眼之际,房内已经没有天师高大的身影。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房外也瞬间没了任何动静。
轻歌狠狠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战倾城时,忽然便觉得委屈了起来:“你为什么睡觉都不锁门?如果以后都这样,我再也不要跟你睡在一起了。”
哪有人打算在房内做这种事还不锁门的?刚才差点就被那个男人看光了,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有没有看到她的身子……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委屈,酸楚的眼泪差点滑落。
战倾城有点无言以对,他从来就没有锁门的习惯,也是因为这个房间偶尔总会有下人进来,难道每次下人在门外问着能不能进去的时候,他还得要亲自走到门边给他们把门打开吗?
见怀里的女人果真被吓到了,一颗心微微柔了柔,连语气都柔和了起来,他温言道:“除了那家伙,其他人不敢如此闯入,我以后会提醒他,别怕。”
他态度一柔和,轻歌更觉得委屈,小手落在他身前,连鼻子都酸了起来:“我今夜真的拼了命去救你,你就不要再折腾我了,还有,那什么婚我也不想成了,你去跟皇上说咱们退婚吧,这圣旨不作数。”
她揉了揉眼睛,翻过身背对着他,一颗心酸酸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他刚才对她的要求,让她一辈子只要他一个人,可他一辈子却能妻妾成群,想想就让人沮丧万分。
她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夫一妻制已经深入她心,她怎么可能与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
皇家人又如何?皇家人,不也是普通人一个?如果不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娶她做什么?
那么恶心的事情,那么恶心的男人,送她都不要。
不想她这些话,让战倾城一张脸顿时黑成一片乌云。
圣旨都下来了,要退婚有这么容易吗?虽说他真要退皇上也奈何不了他,可,为什么要退婚?这道圣旨可是他亲自求来的,说退就退,成亲就跟过家家一般,有这么闹着玩的么?
“你有什么理由不嫁给本王?”他自问自己条件不差,哪里配不上她?还是说她心里还想着凤府里的那个男人,赫连谨?
轻歌背对着他,根本没看到他阴晴不定的脸,听他这么问,她忍不住呶唇道:“那我究竟有什么理由嫁给你?你喜欢我吗?你疼我吗?你爱我吗?你甚至连一半的家产都不愿意给我。”
每说一句,战倾城脸上便又黑上几分,疼她爱她还要分她一半家产……先前两个他不知道该如何才算数,但后面那个,要做到倒也不难。
“你若喜欢,明日我让管家把房契和地契清点一下,交一半到你手里。”他安抚道,别说一半,她若真想要,全交给她保管又如何?
“你说……什么?”还在难过中的小女人霍地转身,抬头迎上他认真的目光,她又是激动又是不敢置信,忍不住伸出指头凑到自己唇边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不觉得疼,又咬上一口,直咬到眉心紧蹙,五官一阵纠结,低呼了一声“疼”,修长的玉·指才被人匆匆把从嘴里解救出来。
他皱着眉,不悦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北王爷说要把一半家产交到她手里,她没听错吧?据说北王爷是很有钱的,如果把一半家产给了她……
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眨呀眨的,里头无数“$”的符号在飘来飘去……老天爷,她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得到一个美男还能要他一半家产,上天对她太好了吧!
可是,一双云眸的颜色忽然又黯淡了起来。
一想到他将来还有许多妻妾,那一半的家产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魅力。
她嘟哝起红唇,白了他一眼,又转身背对着他,闷闷道:“我不要,反正不想嫁给你,你想要找女人,我早说了这府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你……啊!”
她又低叫了一声,想要回头看他,可那沉重的身躯已经再次压在她身上,她根本看不到他半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脸色。
“做什么?”她挣了挣,见挣不脱,又咒骂了起来:“战倾城,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快放开!”
“本王有没有说过,不许你以后把其他女人推给本王?”这女人不长记性,他是不是该好好惩罚惩罚她,好让她知道他从来不喜欢开玩笑?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很明显能感觉到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才轻声道:“这事改天再说,今天我累了,能不能先歇息?还有,我要先把凤如云放出来,怎么说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姐……”
“来人。”话还没说完,战倾城已朝门外低唤了声。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侍卫恭敬的声音:“王爷,何事?”
“到柴房去把无涯关进去的女人放出来,随便给她安置个客房。”
“是,王爷。”那侍卫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战倾城垂眸看着身躯下的女人,声音又开始沙哑了起来:“现在事情处理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这话问完,才察觉自己问得有多么多余。
她咬着指头,感受着从他身上洒下来那炙热的气息,小心翼翼地道:“我说了我今夜很累,真的。”
“你只需要躺着。”那书册上,有许多画面只需要女子躺着,无须她们劳累。
过去二十多年未曾关注过男女之间的事,才会在刚开始的时候不懂,但他自问学习能力不差,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学着做她男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轻儿,乖乖躺着。”小心翼翼翻过她的小身板,哑哑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气息,重重洒落。
“不。”她飞快地拒绝,急道:“难道躺着就没有感觉了吗?除非你把我敲晕过去。”
“好,那本王就把你敲晕过去。”
见他举起手似乎真要去敲她,凤轻歌吓得尖叫了起来:“别……我开玩笑的,你别乱来!”
被强已经够可怜的,还要被敲晕了之后再被强,这事要是说出去,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北王爷,战神王爷,倾城,我真的累了,今夜先放过我,好不好?就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她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如同被欺压的小动物一样,求他。
战倾城举起大掌落在她额前,小心翼翼为她拂去不小心散落下来的发丝,想着她在对付那些黑衣人时那狠辣的劲儿,心里便不免升起了一阵柔弱。
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吻,正要说话,被他压着的小女人却喘着粗气,细声道:“你压得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能不能先放开?”
他有那么点迟疑,舍不得不想放开,但最终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后,他还是直起了身躯,在她身旁躺了下去,伸出长臂把她纳入怀中。
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一丝丝平和了下来,轻歌抓紧机会求着:“我真的很累,倾城,今夜……今夜先放过我好不好?”
他不说话,呼吸还是一团乱,胸膛也在剧烈地起伏。
这女人,弄得他就像是个做案犯一样,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无耻过?
都是天师那几本书害的,早该知道,那家伙从来都是害死人不偿命,弄得他现在身体绷得紧紧的,总想着做点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不累?”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轻歌咬着手指头,沉默,直到明显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后,她才忙道:“成……成亲,名……正言顺。”
没有回应,也没人再说话,他在挣扎,她在等待,等待他的判决。
犹豫了好一会,战倾城才吐了一口气,哑声道:“既然累了,那便歇息吧。”
他知道她今夜确实累了,杀了这么多人,忙碌了那么久能不累吗?
这身子骨就这么点大,那柳腰,他双掌一合就能把她环住,那纤细的胳膊,似乎随手一捏就能捏碎那般,整个人柔柔弱弱的,可是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他执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中,细细研究起纤纤玉`指来。
手指很细也很脆弱,看不出有任何力量,但站在他身前保护他的时候却是无比强悍的存在,他发现自己是真的越来越喜欢这样看着她,触碰她,甚至抱着她。
可凤轻歌如今的心情却与他截然相反,她只是想着让他平静下来放她好好歇息,说累是真的,没有半分掺假,害怕也是真的,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既然没想好,又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交给他?
“睡吧,好不好?”她又低唤了一声。
战倾城从自己的失魂中回过神,认真看了她好久,才点了点头,柔声道:“好,本王明日就去请旨,将婚期从下月改为三日后。”
“……”
……
北王府西厢某个偏僻的客房里,夜明珠在墙壁上安安静静镶嵌着,珠光洒落在角落,那女子在烛光下拉出了一道寂寞的身影。
她一直那里细声哭泣,从被柴房带到这里后,直到现在眼泪未曾停止过。
她长这么大,活了十几年,从来没遭受到这样的屈辱,也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惊吓。
脏兮兮的柴房不仅有虫蚁,居然还有硕`大的老鼠,甚至还有一只爬到她的脚上。
她不断尖叫不断呼救,可却没有人理会她,只因为她得罪他们家姑娘,未来的北王妃。
整个北王府里的人就像是把那个未来北王妃捧在手心里一样狠狠怜惜着,而对她这个如花似玉、什么都比凤轻歌强的凤家二小姐却是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他们真的把她关到柴房!
起初那个跟随在王爷身边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不相信的,她以为他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哪怕把她关在柴房,也很快会放她出去。
她是谁?她是凤家二小姐,是皇城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有谁没听过她的名字?有哪家的公子贵族不想方设法去登门求亲?把她凤如云这三个字随便说出去,都会引来一阵男子惊艳的目光。
可是,今日`她却像个下等人那般被关在柴房中,被关了整整一`夜!
桌上还有下人送来的饭菜,已经凉透了,肚子分明饿得很,可她连瞧都不瞧那饭菜一眼,那是下等人才吃的东西,这个房间也是下等人住的房间。
他们居然这样待她,居然这样折磨她!
可是,她在这里哭了一个多时辰,哭得眼睛肿了嗓子哑了,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来看她一眼,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待她,凭什么?
一阵晚风从窗外渗入,凉飕飕的,在这种七月天里其实一点都不冷,可却吹得她心里一阵寒意。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裳,眼泪早已把衣角沾湿`了一片,但她根本顾不上去擦,更多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是因为觉得委屈,太委屈,从未有过的委屈。
“你以为一个人在这里哭会,有人可怜你吗?”忽然,一把清冷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凤如云吓了一跳,忙抬头望去。
她两眼含`着泪光,根本看不清那里站了个什么人,只见一抹鹅黄身影若隐若现,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之下映出了一身寒意。
这个人是谁?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打扮并不像是王府里的婢女。
她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下意识退了两步,一脸防备:“你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女子脸上一块长长的疤痕,从眼角处一直延伸到唇边,看起来无比的丑陋和狰狞,可她一双眼眸却是晶亮晶亮的。
凤如云素来自视甚高,与人为伍也只会挑长得俊长得俏的男男女女,她看人也算有几分看得清明,这女子如果不是脸上有一道丑陋的伤疤,她绝对是个绝色的美人,与自己无差。
“你究竟是谁?”她下意识注意着周围有没有可以防御的东西。
虽然这女子看起来身段苗条,身形纤细,可她看得出这人绝对是个练武之人,她周身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那双眼眸虽然好看,可却满含怨毒的气息。
这种女人,若是把她惹怒了随时会陷入疯狂,一旦疯狂起来,说不准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可她是怎么进来的?
环顾了四周,房门紧锁着,只有窗台微微敞开,她竟是从窗台里闯进来的。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喊人了。”她握紧拳,威胁道。
“你喊人?你觉得这个北王府里的人有人会理你吗?”黄衣女子往前半步走出了那片暗影,整个人便出现在凤如云的面前。
凤如云再一次叹息着,可惜了,如果没有那道疤,她真的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你最好不要拿这种同情的目光看我,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挖掉。”女子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凤如云吓了一跳,忙别过脸错开目光,竟被她这话吓到了:“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这样的人。”
女子依然往前走着,向她靠近。
凤如云退到软榻边,抵上了一旁的木柱才抬眼看着她,她冷声道:“站住。”
女子果真站住了,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冷眼看着她,笑道:“怕什么?你我无冤无仇,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知不知道北王爷为什么不喜欢你?”
凤如云没有说话,只是咬着薄唇紧握双手。
北王爷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她根本没机会亲近他,就已经被人锁起来了。
一定是凤轻歌的主意,她是怕她抢走王爷的心,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