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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
薛书榕坐在书桌边写作业。她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下公式后,用笔抵着下巴,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这点应该是……”
她苦恼地瞅了半天,还是没有思路。尽管逐渐加起来的智力让她在学习方面帮助多多,记忆力也相对增强,然而,遇到更难的问题之后,她也就无能为力了。
“咚咚咚。”
响起的敲门声如同解放的号角,薛书榕忙不迭地扔下笔小跑到门口。她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汉尼拔医生冲着小小镜片里的自己微笑,像是笃定了此刻的她就站在不到半米的位置。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汉尼拔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薛书榕一手扶在门边,疑惑地望着他。
夏日的清晨算不上凉爽,但汉尼拔依旧穿着白色的干干净净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衬得双腿修长笔直,他的深棕色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像水獭一样光滑,整个人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息。
汉尼拔应该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他低头俯视薛书榕,表情从容,沉稳到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你的快递。”他的手微微抬起,拿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纸箱。
薛书榕看一眼对方英俊的脸,又看一眼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有些惊讶地问:“你在兼职吗?”
汉尼拔怔忪了一下,唇角扬起。
他从容不迫的悦耳嗓音缓缓响起:“快递员送错了,米莎小姐。”
“……”
原来是这样啊。
薛书榕的洁白的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尴尬地眨巴眨巴。
“抱歉,我真是睡糊涂了,谢谢你的帮忙。”
她赶紧接过快递,客气地询问:“进来坐一坐吧。”
原本就是随口的客套,没想到汉尼拔真的点点头,跟着她迈进房间。薛书榕哀叹西方人半点都不来虚的,邀请他坐在沙发上,把洗好的水果端到茶几上。
“要喝点什么?果汁还是汽水?”
“水就可以。”
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薛书榕对这位邻居几乎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心理医生,私生活貌似很自律之外,近距离的接触还没有过。
当然,穿越过来的第一次尴尬场面,薛书榕还记忆犹新。
今天的她拼了命才克制住讲冷笑话缓解气氛的冲动。
“你看起来很拘谨,是因为我的问题吗?”汉尼拔指尖交合相握,像在和朋友友好的交谈。
“啊……不,不是……”
“和陌生人相处感到非常焦虑,甚至达到焦躁不安、难以忍受的境地——这是很多人拥有的通病。”他勾起唇,嗓音悠扬低沉,令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问题不大,但你需要一点帮助。”
“什么……帮助?”
毫无疑问,汉尼拔深谙谈话的技巧。他温润的声音让薛书榕听着很享受,即使询问的问题有些过深,她也没有感到不适,反而很乐意和汉尼拔分享缠绕多年的苦恼。
焦虑性的轻微强迫症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手机里的游戏就能证明一切。
“能够改善吗?我之前听说过有位日本的病理学专家给出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不建议你使用森田疗法,米莎小姐。你的症状很轻,只需要用恰当的手法克服,而不是把它当做一种病来对待。”
“我明白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聊了很久,从她的社交习惯讲到病理学,又从病理学谈到一些书籍和案例。薛书榕有段时间对东野圭吾、江户川乱步等日本推理作家很感兴趣,说起这些她偶尔也能提出自己的见解。
汉尼拔果然不辜负她的期望,不仅理论的知识繁复,似乎对这些作案的手法也相当熟悉。
薛书榕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斟酌地问:“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留下来吃一顿饭吧。”
“我没有准备礼物,这太有失礼仪。”
“下次再说吧。”她耸耸肩,起身去厨房。
汉尼拔的目光追随着薛书榕的背影:“中国人在午餐时间会吃得很丰盛吗?”
“是的先生。”
薛书榕起身拿了一把剪刀划开纸箱的包装,把里面的调料掏出来:“晚餐吃得太过丰盛不易消化,对身体有危害。请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她拿出几样蔬菜、鸡肉和牛肉,先开始准备材料。
考虑到西方人的饮食习惯,薛书榕打算做的清淡一点。
“你用这些调料?”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薛书榕手一抖,差点扔掉汤勺,幸好汉尼拔越过她的肩稳稳抓住,这才避免被汤汁溅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