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分一半家产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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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看着她们仿若无人的交谈,气的肺疼,嘴被撑的火辣辣的疼,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心里不断叫嚣着,可就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他瞪大了双眼,愤怒的瞪着墨瑶和青衣的背影,在心里把她们骂了千万遍,直到龙九把他提起来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愤怒的睁大了眼,身子不断的扭动,双脚在半空中不断的扑腾,墨瑶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手中皮鞭一甩拍的打在地面上,溅起一地的尘埃。

那一鞭子虽不是打在秦风身上,但他好像觉得是落在他身上一样,他浑身一缩,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张开,这若是挨在自己身上,不皮开肉绽才是怪事。

“怎么?怕了?”墨瑶挑眉,满眼的不屑。

秦风本来还是有些怯意的,可一听墨瑶的话,当即男子汉的气概瞬间澎湃了起来,他愤怒的瞪着墨瑶,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怕一个女人。

墨瑶见状冷笑,当即也不在和他闲扯,挥起长鞭就往他身上甩去,她的力气极大,打人的手法既狠又准,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挥一鞭都必会打的秦风皮开肉绽。

秦风身子一缩,刺痛袭来,鬓角上冷汗不断的往下流,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了起来,本来完好的蓝色锦衣,现在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一道道的伤口纵横交错的爬满了全身,伤口外翻冒着血丝,极为骇人。

即便如此,墨瑶依旧没有停下,手中长鞭挥舞的飒飒作响,一时间整个凌云阁只剩下这让人牙根发酸的声响。

秦风不断的闷哼,倒不是他多有骨气,他也想叫可是嘴巴被堵住的他根本就叫不出口,身上的疼让他直翻白眼,可每当他要昏过去的时候,那甩来的鞭子的几道就会突然加重,刺痛影响着他的脑神经,甚至放大了几十倍,让他几乎快要不能负荷了。

他不知道这场鞭打什么时候能结束,现在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脑子里一直想着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甚至忘了怨恨和愤怒。

突然秦歌的话跃入脑子,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这个句话一起,他的瞳孔不断的放大,跪地求饶……跪地求饶……如果跪地求饶的话是不是就……不,不行,他狠狠的甩了甩脑袋,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像一个女子跪地求饶,更甚至这个女子还是他的仇人,若是跪了这岂不是成了他一生的污点?

可是若是不求饶……他突然又犹豫了,心中不断的挣扎着,身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着他的每一个脑细胞,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呜咽着看向墨瑶,眸里尽是祈求。

墨瑶勾了勾唇,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还以为他多有骨气呢,这都不行了。

“怎么?想求饶?”墨瑶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着看着秦风。

秦风闻言拼命的点头,虽然她的态度让他觉得很难堪,但是他快不行了,全身的疼似乎要将他撕裂一般。

“那就磕几个响头先。”墨瑶语落长鞭一扬,秦风吓得飞快的闭上了眼,墨瑶见状嗤笑一声,长鞭略过他的头顶缠上那根麻绳,她用力一扯,秦风整个人立刻呈直线下降,扑通一声磕在了地上。

这一摔,震得秦风胸口一阵发麻,他蠕动着身体,想要减轻身上的疼痛。

墨瑶却懒得浪费时间,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厉声道:“还不快跪。”

秦风脸色一白,一股屈辱弥漫在心间,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屈辱加倍的还给秦歌那个贱人!

虽然这么想,但此刻他却不敢耽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墨瑶就是一阵猛磕,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到底是有多愤怒,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人侮辱过。

墨瑶嗤笑的看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脑袋上,厉吼一声:“谁让你给我磕了。”她说罢指了指二楼卧室的窗口道:“对着那里磕,什么时候小姐原谅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走。”

墨瑶此话一出,秦风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他猛地抬头对上她,不甘愤怒交织在一起,却迟迟没有行动,让他对着那个贱人磕头凭什么,还要等到她原谅他,她若是不原谅他那他岂不是要磕一辈子。

墨瑶见他不动,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不耐,疏的甩了甩长鞭,冷喝道:“你是还想继续刚刚的事情吗?”

秦风看着那挥舞的飒飒生风的长鞭,瞳孔一缩,身上的刺痛瞬间扩大几倍,他胸口不断的起伏,怒意蔓延,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恐惧,头一昂对着二楼卧室猛磕起来。

秦歌被秦风扰的睡意全无,这么大会儿了,心中的那一股子火也消了下去,但她并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秦风,真当她凌云阁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不把她当回事,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不把她当回事的资本。

因为秦歌迟迟没有现身,所以秦风只有顶着身上的痛对她不断的叩首,心中却早就恨不得把秦歌给撕碎了,但墨瑶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就是想偷懒也没这个胆子。

秦城休养了几天,终于在今天去上朝了,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他,在下朝回府的路上,直接可以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来形容了,他听着周遭百姓的议论纷纷,大手紧握,额头青筋暴起,一掌拍在马车内壁上,秦歌!秦歌!

秦城咬牙切齿的喊着秦歌的名字,根本就不必想事情会闹到满城风雨这个地步,除了秦歌设计的,别无二人,她到底当不当他是她的父亲,她到底当不当候府是她的家,在他脸上抹黑她到底又有什么好处?

车厢外赶车的车夫,听着百姓的议论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瞥了眼车帘,不用想侯爷一定也是听到了,他心中叹息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夫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候府夫人不当,竟然和那什么……想着他心中也不由得鄙视起华夫人来了。

秦城只觉得如坐针毡,尽管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些人是在指着鼻子骂他一样,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一声:“回府!”

他现在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也没有脸在呆下去了,他大手死死的握住,脸色一黑到底,现在他也说不清楚是恨华夫人还是恨秦歌,或者说是两者皆是。

总之,他现在心里很不痛快,他不痛快让他不痛快的人又怎能痛快?

车夫听着秦城的怒吼,浑身一震,勒紧缰绳就直奔候府而去。

马车一到门口,秦城就直接跳了下来,他脸色涨的通红,满眼的怒意,不时的喘着粗气,嘴唇因过度的愤怒而变得苍白。

守门的小厮看到秦城这副模样,身子一缩不自觉就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又想起秦风回来的事,小厮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侯……侯爷……”

“滚!”秦城爆吼一声,双眼通红,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小厮见秦城这般模样,血液像是被凝固般,手脚都忍不住冰冷起来,他张了张口,到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心中暗道,侯爷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说了,反正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想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垂着头不敢在吱一声。

秦城也不在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朝着牡丹园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现在急需要找人泄火,华夫人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牡丹园内,华夫人神色呆怔的躺在地上,眼中时不时又闪过仇恨的火花,就像是星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她身旁的秦羽不时的把玩自己的头发,时而发出痴痴的笑声,时而又眼冒凶光,对着空气不停的喊着秦歌的名字。

华夫人机械的转头看了秦羽一眼,眼中的恨意更是浓烈,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她没了一切,名声尽毁,她的女儿不到被毁了容,更是被逼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而罪魁祸首却一点事都没有,这让她怎么能心甘,怎么能?

华夫人死死的咬住下唇,几缕鲜血的腥气弥漫在嘴间,但她却似无所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那股压抑的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恨意消散一些。

砰!突然一声巨响响起,华夫人眉头一跳,猛地转头正对上秦城那双盛满盛怒的眼睛。

华夫人瞳孔猛地一缩,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颤了颤,她咬着下唇,眸上覆上一层雾气,“老爷……”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音,她以为她该是已经认清了现状,对秦城也不在报任何希望,可再次看到他,哪怕他如此愤怒的看着自己,她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期盼,希望他能念起昔日的旧情,能原谅她,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哪怕只有一丝小的不能在小的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华夫人此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卑微的朝着秦城的方向爬去,边爬边嚎啕大哭道:“老爷,你原谅妾身吧,原谅妾身吧,求求你了。”

眼见着华夫人的手就要扯到秦城的衣角,他猛地抬腿,一脚踹到了她的脸上,厉喝道:“原谅你,你做梦!”

秦城那一脚踹的极重,华夫人的下巴瞬间就脱臼了,她死死捂着似乎已经脱离自己下巴,眼含泪水,疯狂的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

华夫人越说越激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凤眸直直的看着秦城大叫道:“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秦城啊秦城,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你就不该这样对我。”

“良心?”秦城冷嗤一声,脸黑如墨:“你自己做出来的事还用本候来细数吗?这么多年来我纳一个妾室你弄死一个,这么就罢了,韩姨娘呢?你竟然把她给杀了,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希望,恩?”

秦城越说越怒,厉吼道:“你说爱我?你的爱就是毁了我吗?华柔儿你也太不要脸了,你以为我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气的全身直颤抖,咬着牙道:“也罢,这些就暂且不提,但你昨日做了什么?你这个荡妇,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丢尽了脸面,你让我在这京都还如何立足?”

华夫人咬着唇,听着他的控诉,眼中泪水波涛汹涌,恨声说道:“我弄死一个,你还不是在纳一个吗?如果不是我太爱你,我又何必管你眼纳谁为妾。”她说着冷笑一声:“至于韩姨娘吗,她不过就是个低贱的青楼妓子,就是她活着又怎样,生的孩子也不过是个下贱的种,恐怕也就只有你把她当成个宝,竟然还可笑的做着什么一统天下的春秋大梦,要是一个青楼妓子生的女儿都能一统天下,那这世间男儿还活着做什么?通通去死算了。”

“你……”秦城双目爆红,额角青筋直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一把撕碎了华夫人的嘴,她竟然在嘲笑他,该死的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华夫人看着秦城的反应,嘴角的嘲弄一直就没有断过,她的哥哥是尚书,她的姐姐是宫中的华妃,她的身份还不够尊贵吗?她所带来的利益难道还不如一个青楼妓子吗?说什么一统天下,通通都是放屁,也只有他才会真的当真,想权利想疯了吧?

秦城看着她嘴角的嘲弄,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就是暴怒的狮子,猛地扑向华夫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撞,边撞边怒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荡妇!不要脸!”

他每骂一句,手中的力气就大一分,华夫人吃痛,一阵阵的晕眩传来,她眼前黑了又黑,只觉得恶心的想吐,她双手不断的挣扎着,大喊大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她从来就没有想要跟他吵架,她是想好好求他原谅她的,可是听着他说别的女人,她心里就一阵难受,理智最终还是弱于情感,怪只能怪她太爱他,她不想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她有错吗?

当初他想都没想就把掌家的权力给了韩情那个贱人,她心中到底有多痛,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预言,他就像疯了一样,如果连个臭道士的话都能信,为什么就是不能信她呢,她爱他,但也恨他,恨他身边有着别的女人,恨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恨他日日夜夜陪着韩情那个贱人,恨他从来都没有把她的付出放在眼里过。

秦城盛怒中,华夫人的叫喊声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手上青筋暴起,可见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贱人,竟然敢嘲笑我,找死!”秦城咬牙怒骂,眼中怒火中烧,手中越发的用力,恨不得直接将华夫人给弄死。

华夫人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呼吸也越来越薄弱,扑腾的双臂也渐渐垂了下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静安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正见到秦城对华夫人下死手的一幕,他一愣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就走了上去。

“侯爷,出事了。”

本来盛怒中失去理智的秦城听到静安的声音,他的眸光逐渐恢复清明,但是扯着华夫人头发的手却并没有放开,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华夫人,他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或怜惜,眼中除了冷意还是冷意,他扬眸扫了眼静安,冷声道:“出什么事了?”

静安看着秦城如此残忍的一面,心里也没有多大的同情,若是换成他估计也不会比秦城好到哪里去,他鄙夷的看了眼华夫人,继而对着恭敬的说道:“大少爷回来了,只是……”他说着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跟秦城说,这几日来秦城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若是他在告诉他的儿子被人吊起来打,现在正半死不活的跪在凌云阁里,不知道他会不会气死?

秦城一听秦风回来,一直阴霾的心情,总算是见了一点阳光,但见静安表情十分的为难,他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只是什么说?”

静安咬了咬牙,“大少爷一回府就去了凌云阁,怕是惹恼了大小姐,所以被打了……”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被吊起来打,最后还因为承受不住现在正在凌云阁跪着求秦歌原谅他呢,虽然心中鄙视

秦风的行为,但在怎样他都是主子,做奴才的就是对主子在不满,那也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静安话一落,秦城静默了三秒,随即暴怒声响起:“什么?那个孽女!”

秦城双目猩红,怒意在胸腔中不断的翻腾,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秦歌!又是秦歌!这一次他断然不能饶她!

想着秦城一把丢开扯住华夫人头发的手,大步就朝凌云阁的方向走去,看他急匆匆的背影,似乎被一团阴影笼罩,可想而知,他现在是有多愤怒,不用看便知他此刻脸上布满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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