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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要是没人出来收货,我可要狠狠地嘲笑白夙一番,再让他补偿我没睡觉的事。嗯,决定了,罚他三天只能啃馒头好了~嘿嘿嘿~
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白夙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还离我远了些。我也不跟他计较,只希望赶紧到地方。
原本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愣是让我缩短了一大半的时间。到了黄村门口,我才发现一件事:我忘记问那个人寄给谁了!
好在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邮寄单的,我拿出来瞄了一眼:上面写着槐家村村口起算左边第七家。哟,这人倒还是挺心细的嘛。
知道我们这村里不兴什么几栋几号的,若不是知道这里是个荒村,我真的会认为那人就是一个需要邮寄东西的普通人呢。
眯着眼,借着月光瞄了仔细分辨了一下,便朝着前方走过去。越走越是惊奇,我有些惊讶地四下里张望起来。
说好的荒村呢?!
两旁都是完好的农家土糊的围墙,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农家屋的屋顶,偶尔还能看到一两间小砖房。只不过这夜深人静地,每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四周也是黑漆漆的。
可能是因为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吧,月亮也被云遮去了大半。地上的影子若隐若现的,很淡。旁边的景物一个个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一番似的。
这破月亮,要么全然漆黑,要么就给我露个全脸啊!现在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暗的样子,真是没病都要被吓出病了。
我感觉自己的冷汗已经顺着背脊滑下来了,而且这村子越走温度越低,完全不像是盛夏应该有的温度,也不像是寒冬的样子。
说起来,我们这里四季如春,冬夏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觉得明明在村口看起来不算太远的距离,我仿佛走了很久一样。四周阴冷的空气,就像是钻进了骨头里一般,刺得人生疼。
此时此刻,我无比怀念自己村儿里,那灼热的空气,恨不能赶紧燃烧起来,能有一丝温度也是好的呀!
就在我觉得快要忍不住这种低温,牙齿都要开始打抖的时候,后背心突然传来一股暖流,我有些昏昏然的脑袋,瞬间变得清明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白夙那家伙。他的手正抵在我的后背上。那温暖的感觉,便是从他的手上传过来的。我感激地冲他笑笑,后者甩给我一个往前看的眼神。
我往前一看,原来已经到地方了。此时我们正好站在第七家的门口,若不是白夙出手及时,估计我直接闷头就走过去了。
我看了看这户人家,有点像是古代的大户一般,只不过门上没有牌匾,也没有挂着红色的大灯笼。我有些犯难,不知道是因为放下东西就走呢,还是上前去敲门。
这里这么寂静,我担心我这一敲门,恐怕这方圆好几里的人都得醒了吧?
白夙上前去看了看,让我把东西放在门前的台阶上。我觉得不大好,但是又想不出来别的更好的方式,便只能上前几步把东西放在他指着的地方。
正打算转身回去,余光却瞄到白夙那方有火光一闪而过,接着听到他念念有词地在说些什么。那副模样倒还真是像半夜跑来扫墓的人。
想到这里,我便打了个寒颤。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大晚上地想啥不好,想这恐怖的东西做啥?也就我瞎想那几秒钟的事情,白夙已经念叨完了就冲我走来。
这小子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忌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从比我们这里还要偏僻的地方出来的。作为无神论者的我,虽然会被恐怖故事吓得两腿儿发颤,但是我可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
既然都说了只是故事嘛,听听就好了呗,没必要当真不是?
我们前脚刚走,身后就传来“吱呀——”一阵响动,我原想回头去看看是不是那户人家开门出来拿东西了,但是白夙压着我的头不让我回头去看。
“两位小哥哥,走了这么久的路,何不进来歇息歇息再离去?”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想那大概就是那户人家的人吧。有些不解为何她这么快就知道我们把东西放她家了,不过肯定是不可能去她家坐着了。
我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旁边白夙已经先我一步开口道:“多谢姑娘美意,只是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切不可耽搁。还望姑娘海涵,莫要责怪。”
我去,这俩什么鬼?好好的现代人,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大晚上的装给谁看?白夙这家伙也是的,不过十几岁的小娃娃,小学还没毕业呢,装什么大爷玩内涵?
“奴家知道二位小哥哥公事缠身,原想好好招待二位一番,聊表谢意。既然二位执意离去,奴家便也不再多言。来日方长,只是希望二位一路顺畅。”身后那清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白夙头也不回地道了谢,拉着我走得更快了。这样一来,原本算着最快也只能在天明之前赶回去,结果去的时候我一路飞奔,回来的时候白夙拉着我一路狂奔,来回居然只用了两个小时!
只不过我已经是累瘫了,像无骨动物一般瘫坐在门前,靠在门板上直喘气,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只恨生下来的时候,气管不够粗大。
在门前吹着夜风,像条狗一样长着嘴巴喘了半天,感觉好不容易恢复了。便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进屋子里,倒了一杯水喝。
白夙那家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我不禁有些感叹这家伙小时候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体力这么好?带着我一路跑回来,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反倒是我被累了个够呛。
回来之后他便把门上的白信封取了下来,挂回门背后去了。现在则是趴在桌前,借着那盏煤油灯微弱的光芒在整理邮寄单和信封。
我磨蹭到布帘边上,掀起一角冲里面瞅了瞅,涂迩还是睡得那副夸张的德行,姿势都没变过。回过身,慢慢地蹭到另一边去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