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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听到了我爷爷的声音,仿佛钻入了大脑一般:“罗娃,涂迩的魂魄受损,是因为这个晶罐的缘故。寻常的法子没法补救,只能用这种方式以魂养魂。不过你放心吧,他的魂魄受损并不严重,而你阳气很足,魂体也很强大。虽然之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但是只要好生养着就没问题了。”
我听懂了,虽然不知道为啥我爷爷也会这用晶罐,总之能救二狗子就行了吧。别说那我的魂去补他的,就算全拿走都没问题!
谁叫这是我欠他的呢?我良心不安呐!
爷爷的声音又继续飘了过来:“等一下我在外面施法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抵触有抵触心理。你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的,爷爷一定会保护你的。你随着它去吧,我跟夙儿会在这里守着你们,直到你醒来。记住一定要成功!这盏引魂灯你一定要拿好,带着涂迩一起回来!”
嗯?随他去?他是谁?我要跟着谁走吗?
原本我想张嘴问的,但是我发现我的身体不能动了,完全不受我的意识控制。说心里不慌的,那都是骗人的!我感觉自己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就开始无限下落。
那滋味,真不好受!
四周还是黑漆漆的,但是我似乎隐约听到了火车的鸣笛声。
这是什么鬼?难道我这一次是真的穿越了?
努力侧过头看了看身后,我发现下落快到终点了,身后有一个亮亮的白圈。
早先曾经谁说过,一个人被生下来的过程简单粗暴地形容,就是那个人在一条黑漆漆的隧道里面走着。然后他看到了前方的亮光,他冲着亮光奔去,于是他出生了。
敢情我不是穿越了,我是直接投胎了?
耳边又传来了一阵火车鸣笛的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比刚才的更加清晰了,也更加令人慎得慌了。
就像是假的一样。
你能想象吗?声音给人感觉是一种假象,这该是多么的令人毛骨悚然啊!
我来到了光亮的部分,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被一圈人围着的景象。也是,毕竟我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就投胎去了呢。
一片乳白色,就跟在浓雾中一样。
在第三次传来火车的鸣笛声后,我感觉它仿佛就在我耳边鸣笛一样。一转头差点被吓哭,一列灰白色的,若隐若现的火车正奔着我这个方向来。
我赶紧闪到一边给它让路,要是莫名其妙被撞死了,可就不好玩了。虽然它看上去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不真实,还很阴森,但是我却看它越看越眼熟。
雾草?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我的那节玩具小火车吗?虽然它是挺破败的,还很脏,但是我记得它依旧是红色儿的啊!咋变成这种恐怖兮兮的东西了?
没时间研究那么多,我记得我爷爷说过什么跟着他,难道是让我跟着这个小火车?
那火车就跟一般的火车大小差不多,不过我可不敢坐进去。我比划了几下,等那火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赶紧扒了上去。
好在那车速度也不快,我就这么扒在车厢外面也没什么不方便,更不会掉下去。
透过那脏兮兮的车窗户,我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来晃去。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就刚刚看了那么一眼,我就觉得浑身从骨头里透出了一股凉意。
阴森刺骨。
手脚并用爬上车顶坐好,这种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浑身冰冷的感觉才好了一点点。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看了没有直接撞破车门进去,是非常明智的一项选择。
坐在车顶上,感受着小火车的徐徐前进,我有点茫然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小火车要开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会遇到二狗子……不,是我一定要遇到二狗子才对。
虽然这种漫无目的地前行,跟我焦急的心态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违和感,我却拿它没办法。当然我也有考虑过,也许二狗子在车厢里呢?
但是只要一回想到当时透过车窗户向里面看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就向我袭来,让我完全没办法考虑要不要进入车厢去。
我觉得这应该是出于对巨大的危机的一种本能的拒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二狗子一定不在车厢里。
不知道在浓雾里穿行了多久,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圆形的大湖,只能望见一边的弧形岸边。岸边上是跟浓雾一种颜色的细沙,细沙后面还有一片死气沉沉的墨绿色的树林。
我看到岸边似乎有个小黑点,想也没想就直接跳下车,向那边走去。我刚下车的时候,小火车就不见了。不是看到的,是直觉。而且直觉告诉我不能回头。
我突然想到假如找到了二狗子,我们该怎么回去?
那辆小火车感觉就是一次性产品,而且那种阴森的恐惧感,我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更别说还带着二狗子这个胆小鬼。
在岸边双手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边发呆的那个黑影,果然就是二狗子。只是我不明白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二狗子会在这里坐着发呆呢?
“二狗子!”我一边向他跑过去,一边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但是他没有理我。
我冲到他身边一看,一种寒意从心里涌了上来。我很愤怒,但是更多的是伤心。
我恨那个伤害二狗子的人,但是我更恨我自己。
伤心的是,为什么会是二狗子来承担这一切?明明是我不好,明明是我的错,我的锅,不管有什么报应都应该由我来才对,却没想到让他替我承受了这么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