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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赫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眼光透过女人裸露在外的肩膀，朝门口这边望过来。
目光扫过方馨予苍白的脸，也是一怔。
随即，他松开了女人。
女人还以为这是他玩的小情趣，口中说着‘不要嘛’，然后又紧紧缠了上来。
这一次，唐君赫毫不留情的将女人推开辂。
女人这才发现什么，回过头扫了一眼方馨予，眼中明显带着被打扰后的不悦。
三个人如此站在原地，而方馨予成为了两道目光的焦点。
她动了动略微酸痛的脚踝，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抱歉，我.........是来还你钥匙的。娓”
意识到她的话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方馨予又解释道：“下个月开始我可能就不能来你家打扫了，剩下的钱我会还给你的，这是钥匙。”
她有些僵硬的递上手里的钥匙，她想，如果这个女人是唐君赫的真命天女的话，她不能变成他们之间的误会。
她想他快乐，所以宁愿把委屈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虽然，这很不容易。但是她也总算松了口气。
早就知道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那些话他果然只是说着玩玩的。
许久，唐君赫没有接过她手里的钥匙，目光沉沉如同雾霭后的月光，让人瞧不出情绪。
方馨予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否则她会支撑不住。
上前一步，拉住唐君赫的手，他一直很被动，低下头望着她微垂的眼睑。
将钥匙塞进唐君赫的手心，她咬了下唇，小声说：“谢谢你帮了我，人情我恐怕还不上了，但是钱我还是会还的。...........再见。”
说完，松开了唐君赫的手，方馨予转身钻入电梯。
进入电梯后，她第一个动作是抱住自己。
没想到她可以表现得这么冷静，就连方才碰到他手的时候，她说话都没有一点颤抖。
真的很好。
她苦笑。
这恐怕是她这一生中最短暂的恋情了吧，不过也好，认清事实总比一直执迷不悟的好。
叮的一声，电梯在一楼停了下来，方馨予被那声音吓了一跳，随后连忙走了出去。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走出唐君赫所在的公寓，有些凛冽的秋风扑面而来，吹起而鬓角的长发。
小区内街灯晦暗，方馨予脑子一直乱糟糟的，如今站在街道上，忽然迷茫起来，找不到回家的路。
就这么双脚僵硬的站了半分钟，身后忽然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
方馨予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一紧，已经被身后的人死死抱住。
她怔了怔，嗅到了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低下头，看着那一双熟悉的手臂，那么紧窒的搂住自己的腰。
“别走。”身后的人低低的在她耳旁道。
她眼底升起疑惑，似乎没有听懂。
“别走。”他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一遍，同时，松开了她，扳过她的身体。
不知什么时候，方馨予已经泪流满面，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用猩红的眸子瞧着他的脸庞。
那眼神里面掺杂着委屈，酸楚，楚楚可怜。
唐君赫望着，眸光也不自觉柔软了几分，轻叹一声，手指揩下她眼角悬悬欲坠的泪水。
“对不起。”他破天荒的道歉，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她的，说：“我以为你不要我。”
所以，就去找别的女人吗？
这是方馨予想问的，但是自知没有资格说出口，于是又用那种眼神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