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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风觉得自己完全能够理解常笑的心情。琚伟俊夫妇跟常笑年龄差得这么大,即便物质上能做到有求必应,精神上必然有所欠缺,怎么都不能跟有亲爹亲妈的人相比。何况琚伟俊收养常笑是有目的的,女孩子心细,这些年常笑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一些。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可以找个自己的家了,却再次成为琚伟俊的政治工具,常笑怎么能高兴起来?所以中午看到别人的干妈触景生情,下午看到别人家的阁楼也怀念起从前。说起来常笑比司云飞还要可怜,而且两人性格正好相反,司云飞是外柔内刚,常笑表面看着坚强甚至有些冷漠,其实内心非常脆弱相当多愁善感,以后能让则让吧!
开始的时候常笑不明白徐清风为什么特地提醒她照镜子,到卫生间才发现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不禁羞得不行,收拾利索出来后,脸色还不太自然。倒是徐清风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想吃点什么?洪城的夜市还是挺热闹的,小吃很多,洪城这地方不大,一处不满意哥领你去下一处。哦——,以后你别叫我徐所长,听起来别扭,反正我比你大,你娘也说咱们不是外人,管我叫哥吧,不好意思的话,那就像小郑那样叫我徐哥。”
听徐清风说要带她去逛夜市,常笑眼睛发亮。说起来可怜,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逛过夜市。琚伟俊两口子不去那种地方,在家时常笑就捞不着机会。在部队有纪律束缚,常笑是老实孩子不搞特殊化,晚上从来不出去。就是不知道徐清风怎么突然转了性对她这么友好,难道是看她哭了良心发现?其实常笑也认为用职务来称呼徐清风不合适,就像琚易然说的,恋爱是谈出来的,连称呼都这么生分哪行?但让她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喊哥,常笑实在喊不出来,扭捏半天才说道:“徐——徐哥。现在出去是不是——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啊!夜市夜市,就是夜里的事,七八点钟天刚黑开始,到九十点钟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徐清风理所当然地蛊惑道。
“那就——去个最热闹的地方吧!”常笑兴奋地说道,罕见地露出笑容。
徐清风不解地望了常笑一眼,心说就逛个夜市,至于激动成这样吗,简直像变了个人,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没逛过夜市?”
“没有……伯伯和娘都说那种地方不安全,不让大嫂带我去。”常笑低下头红着脸说道。
“可怜的娃!”徐清风拊额长叹。“这边的事我下午已经办完了。明天咱们没别的事。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只要你坚持得住,哥陪你逛到半夜都行,大不了睡到明天中午。”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下楼的时候徐清风还在想听说刘延那人很八卦,今天中午见了常笑。说不定会向袁莺通报消息,要是袁莺在他的怂恿下来电话“查岗”,该说真话还是假话?袁莺的电话没打来,在运河边停下让常笑先欣赏夜景的时候,包晓华却给他打电话了。
包晓华听起来很疲惫,汇报说市里对研究所的建立很支持,但谈到附属医院的时候,却迟迟不肯松口,总说这么大的医院建在白云村不合适。为了更好地达到捐赠者“造福父老乡亲”的目的,应该在市内或者交通便利的近郊找块地,反正附属医院跟研究所不在一块的情况很常见。受纪律约束,包晓华不能说这是他们军方的规划,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方便透露。市长亲自出马跟他大谈特谈这所医院的地点对城市整体布局的重要性,包晓华实在招架不住。通过洪都方面协调嘛,又显得他老包办事不力,着实愁人。
徐清风说这可怪了,难道这帮鸟人不知道研究所是以本道长的名义成立的吗?包晓华回答说可能他演“遗嘱执行人”演得太像了,市里那帮人都以为他是真正的话事者,徐清风只是挂个名坐享其成——要不怎么不亲自出马跟市里谈。既然如此,只要用大义一压,包晓华这在国内“没根没基”的“归国华侨”还不乖乖听话?
徐清风哭笑不得,心说这老包办事也太死板了,上级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这就是传说中的弄巧成拙再加骑虎难下吧!其次市里那帮人也够迟钝,现在是信息时代,真有个所谓的老华侨,涉及数亿资产的转移,国内外媒体此前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孙建涛找的理由纯粹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吃准了大家拿不出证据,连“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忽悠不住,市里那帮人居然当了真。不能勉强包晓华违反纪律适当地透露点内幕,想起新市长好像是黄毅的人,便说道:“老包你别理市里的态度只管按计划进行,不要耽误进度,市里那边我负责协调,最晚明天上午给你个结果。”说完试着拨通黄毅家的电话。
电话竟然是黄斌接的,没等徐清风开口黄斌就说道:“是清风吧,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刚从南州回来,家里准备了丰盛的夜宵,小姑姑父他们都在,你没事也过来吧,正好他们要跟你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