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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坐在草丛里,双脚平放,北冥寒头枕着夜月的腿,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袭过两张美颜俊脸,吹拂发丝,白衣浮动,那是不曾见过的美。
夜月的手摩擦着北冥寒的发,突然,夜月的手顿住,敛起眉看向远方。
眼睛闭起的北冥寒突然感觉夜月身上传来的异样,睁开清幽的双眼,带着柔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熟悉的容颜。
“怎么了?”
“你想过那个位置吗?”一阵冷风吹来,干涩了眼,夜月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北冥寒。
夜月话音刚落,北冥寒看着夜月的眼闪了闪,直起身子,坐在夜月身旁,面对面直视着夜月,低沉的声音传来。
“那个位置不是想要的,但却是我一定要得到的。”
看着彼此的眼,通过瞳孔的色彩看着眼底最深处的东西。
北冥寒没有告诉夜月为什么,夜月也没有问,有些东西在未来的某一天都会知道,这一刻夜月选择相信他。
“如果你要,我便帮你得到。”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北冥寒看了夜月认真的神色,伸出一只手将夜月揽在怀中,用另一只手轻轻将夜月的头按在肩上:“月儿,我不想那条路上的鲜血沾染你的白衣,我的女人该由我保护才是。”
夜月听着耳边传来的化骨绵柔的话,低头看着眼前这双葱白纤细的手,目光莫名。
可是寒,这双手已经浸满鲜血了,怎么办?
这一刻,夜月觉得她突然闻不到格桑花的花香。
风轻轻浅浅地吹来,白衣翻动。
虽然北冥寒很想和夜月单独腻在一起,但是夜月想着还是回去一趟,也不知道水木宸到底如何了?他们两个要呆着总是有时间的,更何况……
夜月耳根突然微红。
两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戌时。
“叩叩叩。”水木宸房间的们再次被敲开,不知道他是否再休息。
“吱呀。”过了一会房门从里面被拉开。
一身青衣,一张有些苍白的但依旧风华绝代的脸出现在眼前,“回来了?”男人清浅一笑,温润的话语传来,仿佛是穿越千年的熟识,那般自然和亲近。
听到水木宸的话,夜月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可还好?”
而北冥寒听到水木宸的话,脸就黑了,然后看到夜月对着水木宸浅笑,对他说话还那么温柔,北冥寒的脸似乎都能挤出黑水了。
“没什么事,休息两天便好。”水木宸依旧带着暖笑,微微点头,“出去了一天,怕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心突然刺痛起来。
“嗯,你也早点休息。”
水木宸对夜月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开,他不敢转头,不想看到那个男人走进她的房间,但是就算没有看到,却依旧能感觉得到,心依旧会疼。
她是别人的。
房门被慢慢关上,就如他的心,也关上了。
或许能吧。
夜月走了进来,还处在思考状态的她并没有发现北冥寒也跟了进来,等发现之后,某男已经只剩中衣,脸上的人皮面具也已经撕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床上,媚眼如丝地看着她。
夜月脸颊一烫,狠狠地瞪了北冥寒一眼。
“起来。”夜月冷淡而有些别扭的声音传来。
北冥寒没有马上回话,对着夜月又是一个媚眼抛了过去,才慵懒诱惑地对着夜月说道:“小月月,过来陪人家睡觉嘛。”
夜月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发誓她不认识这货。
明明一身白色中衣,明明确实到点该睡觉了,明明……
丫的,你台词是不是该换成“客官,来嘛,来嘛。”
夜月扭头转身,她要让掌柜给她重新开一间房。
还不待夜月走出去,一道风袭来,顷刻间,夜月便被某男抱着裹在被窝中,风卷残云,夜月鞋子被踢下床,等做完这些,某男满足地将头靠在夜月的脖子上,一股热气传来,挠地夜月心痒痒的,挣扎着要将身上的某男推开,但却毫无效果。
突然,某男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不要乱动。”
夜月突然觉得下面有个什么东西正顶着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也是知道是什么,夜月绷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移动便点了某人的火。
我不就扭几下,您老这反应太大了吧。
过了许久,北冥寒才淡定下去,将夜月拉近自己的怀抱,轻轻叹了一声:“睡吧。”
果然美人在怀,心痒难耐。
夜月立马闭上眼睛,生怕再出什么事情。
看着夜月的小摸样,北冥寒嘴角勾笑,他愿意等,等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夜慢慢寂静了下来,床上的人儿均匀的呼吸传来,北冥寒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盯着夜月熟睡的容颜,笑意不减。
突然,“咳咳咳。”几声咳嗽从不远处传来,模糊不清,但是对于有内力的他却还是听得极其清除,北冥寒抬头蹙眉停了一会,又看向怀中的夜月,生怕她醒过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夜月只觉得睡梦中总是传来轻咳,尽管声音小到几近没有,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却还是听见了。
陡然间,夜月睁开双眸,蹙眉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北冥寒,只听北冥寒“咳咳咳。”的咳了几声。
夜月见状,连最后的一点睡意也没有,赶紧坐起问道:“怎么突然咳了?”
“怕是去瀑布的时候着凉了,没什么大碍。”说着又低低咳了几声。
夜月伸出手在北冥寒的头上一摸,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一些烫,夜月从床上起身,走向浴间,打来一盆干净的水,水里飘荡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躺好了。”夜月看着床上坐起身,而且被子还敞开的北冥寒,便走边说,呆在床边,夜月将水盆放好之后,细心地为北冥寒掖好被子。
待北冥寒躺好之后,夜月从水盆中将毛巾捞出拧干,叠好放在北冥寒的额头处,等做完了,夜月才伸出手要搭在北冥寒的脉搏上,心率比之平常加快了好多,夜月蹙眉收回把脉的手,起身走到她放药的柜子。
这期间,北冥寒除了偶尔几声咳嗽,都不曾说过话。
“吭。”柜子被打开传来的低吟声,夜月伸出手要取出里面的一个玉瓶,突然,夜月取药的手一顿,转身带着怒意看着北冥寒。
北冥寒自知夜月已经发现他是在装病,赶紧要解释:“月儿,我……”
但夜月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便往外走。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北冥寒觉得他的心随着房门的那一声突然停跳了一下。
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有早已失了温度的被窝,北冥寒只觉得整个房间清冷得很。
另一边,出了门的夜月只觉得那睡梦中的咳嗽声越来越清晰,直到她快走到十五号房间门前,咳嗽声陡然停住。
“砰,砰。”房门一开一关,夜月直接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走进卧间。
只见水木宸有些无力地靠在床柱上,一只手握成拳捂在嘴边,有点错愕地看着带着怒气闯进房间的夜月。
夜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虚弱的水木宸,走出外间,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把凳子再次出现在卧间。夜月将椅子放在床边,坐了上去,然后伸出手将水木宸嘴边的手拉了下来,放在手腕上,把脉,过了一会又拉过水木宸的另一只手继续把脉。
整个过程约有一盏茶时间,除了刚进门的那一瞪,夜月没有再看水木宸一眼,直到把完脉,夜月抬头盯着水木宸苍白的脸,眼里的火光越烧越旺,沉默了一会,夜月突然骂道:“你要是想死,离我远点,别再我面前碍眼。”
心中郁结多年,内脏有淤血,比起她娘亲自守佛堂十余年的忧思更加严重,到底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