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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了,南继枫也不想隐瞒了,他诚恳的说道:“兄弟,你说的我都明白,当年我爹造反是因为他带部队抵抗交趾,却沒得到公平的待遇。而我不一样,我有兄弟你的照顾,有今天安宁的日子,我才不愿意有什么乱子。现在,郡王集结广南两路,这些人中有人宣扬,如果储君不立郡王,那广南就拥军自立。你也知道,我所在的州在广南东路的西南方向,可以说是大宋的边陲,如果不依附广南的势力,只有被郡王和交趾两面夹击。谁说不怕打仗,那是瞎话。
如果真打起來可是白送了自己和将士的性命,更何况死都不知道为谁死的。我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來了,我这才沒进韶州叫兄弟來商议。”
他说完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赵仲针,低声对王旁说:“我怎么知道,你把颖王也带來了,这他要是进了韶州,被那些蓄谋鼓动郡王反叛的人拿住,小命沒了不说,还有可能用來要挟圣上,我让你们回韶州,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吗?!”
赵仲针听的都是胆战心惊,什么时候立皇储他沒那么多心机计较,只是为父王鸣不平;但广南两路起兵反叛,那事情可就大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叔叔为什么这么做。沒办法的时候,他忽然问道:“王兄,你不是说过,咱大宋派遣各地的将官都会轮换,他要是真有不轨之心怕也不好成事吧?!”
南继枫对广南的形式十分了解,他忙解释道:“官员调动?那是天子脚下,皇上身边的大臣,皇上想得起來调一调,广南不一样,考核官员会推举的,那些官员今年浔州、明天年柳州。虽是有调动但都属于广南路,这和不调动有什么区别?再说皇上在皇宫中,未必真的知道各州之间的距离。不说别人你就我,我在邕州多少年了?咱大宋还有规定官员不在本地为官,我不也是个例外?!”
他这话不假,王旁了赵仲针,刚刚仲针还感叹呢:沒想到大宋的疆域这么大。都说天子脚下,天子都不知道脚下有多大!
赵仲针还是觉得不太相信南继枫所说的:“那即使将官不轮换,士兵也会轮流驻守,这在广南难道也例外吗?”
“什么事都会有例外,官员的调动都能蒙混过关,动一动部队番号有什么难?”南继枫不屑的说道:“还有,你们知道郡王有多少兵吗?我听说有郡王自己就有五千的兵马。还不算各路驻军的,这要是集合起來,那可不可小窥啊!”
“五千?”这数字让王旁都有点惊讶,别说沒有军权的郡王,宋太祖为削弱兵权,各州的大总督手中都不过三千。
“现在广南流传一句话:苛捐杂税劳役苦,不如充佃郡王府。老百姓为了避税避劳役都落户到了郡王府做佃户,但个佃户可是意思。说是佃户却按士兵待遇发饷,人头税却由郡王府中代缴,郡王要是明目张胆招兵?那兵多了皇上能放心吗?可是谁知道郡王有多少地,有多少家丁,有多少佃户?”
“这,这,这叫什么事儿?这可怎么办?王兄,你快想想办法啊?!”赵仲针说着,走到王旁面前,焦急的拉着王旁的胳膊摇晃起來。
王旁被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现在才开始着急:“沒办法,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仲针此时脸胀的通红“王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來?”
南继枫也说道:“兄弟,现在我就听你的了,你说怎么办吧。”
王旁的记忆中,赵仲针登基是沒什么争议的,况且小小郡王府作乱,几千人能算什么?广南这么大,只要有像南继枫这样的随波逐流拿不定主意的,那郡王的势力就未必真的凝聚起來。皇储一天沒立,这都是悬念,郡王也不会轻举乱动,朝廷还有时间。当务之急是将赵仲针赶紧送回京城,韶州不会平白无故的查往來的人,有可能郡王已经知道了赵仲针就在韶州。这可不是请皇子的态度!
想到这,王旁命折克隽,等人火速护送颖王回京城;让南继枫先回邕州,他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关系到抵御交趾的问題,郡王不会奈何他;他又嘱咐赵仲针,回京城谨言慎行。众人都答应着,赵仲针问王旁:“那叔叔谋自立的事怎么办?”
王旁眼中寒光一闪,谋自立?想的美,他谋了自立将來自己父亲怎么施政?“你回京城此事权当不知!到时候侯先生会去告诉你怎么办!”
“可是侯先生他们还在韶州城里啊?!”
王旁一笑:“我去找他们!”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王旁知道只有自己回韶州,就不好出來,至少也得郡王走一趟!所以,他一定要回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