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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荼蘼花开,又落了,又是个形孤影单的中秋。朝中局势日趋明朗。南下伐晋,建立大辽,已成了众望所归的事情。
耶律尧骨一直压抑着心中的不笃定。时不时会想起大木末的话——
你还爱她么?
你只要问问自己的心,还想不想再见到她。
如果爱,就忘了它吧;如果不爱,就放了她吧。。。。。。
想她了,真心话。也许是日子过得太安逸,想女人了。
他曾说过,不论她犯下什么样的错,只要肯认错,他都会原谅她。不知道自己在固执地坚守什么,哪怕只是身体想念身体,他也没有必要这么难为自己啊?
“叔父皇。”日前已被加封为永康王的耶律阮不知何时登上了明王楼,嬉皮笑脸地打断了他的沉思,“隆先来信说,她母亲脚上的伤还不见好,托我在京城寻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儿臣以为,不如直接找叔父皇借几个御医用用。”
“怎么,一点皮外伤,还没好么?”耶律尧骨长吸一口气,故作一副淡漠的表情。
“被小拇指粗的金簪刺穿了脚掌,别说是个女人家,就算是男人也受不了啊!”
“是她的意思么?想叫朕去看她?”执起案头的念珠,竟是一串大大小小的红豆。
“不不,不是。”吱吱呜呜,“有些话,侄儿本不该说,可是。。。。。。唉,恳请叔父皇恕罪!隆先其实。。。。。。来了京城。。。。。。。此时就在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