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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办——按部就班,一切如常。”女人倒了杯羊奶,送到他唇边,“主子别心急,更不许发火,听奴婢慢慢说。”
“嗯。”耶律尧骨接过银碗,压抑着活火山似的脾气。
“我首先要问主子,皇位与契丹国相比,主子以为,哪一样更重?”
“自然是契丹国!”眉心挽起个死结,“可李胡他不是那块料!他不过是仗着太后的偏爱。”
“不管他是不是人才,太后说是,他就是!他不行还有太后在背后撑着他呢。坦白的说,奴婢没有绝对的把握为陛下守住皇位,但奴婢有把握叫契丹不伤元气,甚至比现在更好。”
“嗯,继续说。”开心不起来,难免有些心不在焉。人皇王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对他个人来说,失去皇位肯定没好日子过。
“用草原上的话说:别希望枯树能结果,别指望自私能成事。把大义放在首位,还有一半的希望可以保住皇位。若把个人放在首位,主子即便战胜了太后,最终也会因国力耗损败给异族。”
“貌似。。。。。。有点道理。”可惜进退维谷,都是死路。
“太后叫主子册立皇太弟,可曾叫主子禅位?”
“这倒没有。。。。。。不过,那是早晚的事。”对母亲阴柔的手腕驾熟就轻。
“那究竟是早,还是晚呢?”一只手撑着脑袋,斜倚在炕桌上。
“这朕怎么知道?全凭太后的心情。”
“太后是凭心情办事的人么?”
“呃。。。。。。”敛眉沉思了片刻,“你是说,太后此时同朕一样,也在掂量双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