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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关于池迟和柳亭心传言中最恶心的,大概莫过于“池迟为了压榨柳亭心最后一点剩余价值逼着她上脱口秀。”
把池迟形容得恍若逼死杨白劳的黄世仁。
甚至有很多柳亭心的影迷都信了那些信誓旦旦的传言,他们在网上对池迟也说过很多很过分的话。
池迟面对记者的强硬态度以及晒收入的行为让一些人选择对网上的舆论进行观望,也让另一部分人觉得池迟心机深沉。
柳亭心在这个时候播出了自己的《柳爷说》,让那些对池柳两人私事和柳亭心家事感兴趣的人都蜂拥而至,在线观看人数一度飙升到八百多万。
在这个视频里,柳亭心依然穿了亚麻色的长裙,肩膀上还有那条时常出镜的红色披肩。如果不是媒体已经铺天盖地地说她命不久矣,人们看着她的样子大概还会以为她是哪个惯常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柳爷。
柳爷的手里拿了一把骨雕小折扇,人们的关注点并不在那把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扇子上,而是在她的手上。
今天的柳亭心没戴手套,露出了干瘦到了极点的手。
就像池迟最让人喜欢是腿和腰,杨菲尔最让人喜欢的是形状优美的上围,顾惜最让人喜欢的是精致的颈项锁骨一样,几年前的柳亭心人身上最让人着迷的部件儿就是那双手。
不是十指纤纤的那种娇柔款,而是有点粗糙又带着一点力量感的中性质感,她的这双手,就像她的另一双眼睛,为她在很多经典电影情节的表现中增光添色。
现在,这双手大概只能在恐怖片里才会出现了。
因为它现在的样子似乎就只能属于病入膏肓的人,关节突出,指甲苍白,就像是空荡荡的骨头上被人随意地糊了一层皮儿,毫无美感,只让人觉得可怕。
可是它们的主人毫无所觉,依然说着那些没着没落的话题。
“我今天学了一个段子,我啊,就是一个特困生。知道什么叫特困生么?”
女人斜依着沙发坐着,脸上依然神采飞扬。
那些看视频的人们却只觉得气愤,因为视频的弹幕上被人刷满了骂池迟的话,如果不关掉弹幕,根本看不见柳亭心的脸。
“特困生,当然是家庭条件特别穷的孩子。那些被网络文化给带跑偏了的,记得往回跑两步。”
自然有人想到了“特别犯困”的学生,听见了柳亭心一本正经的回答差点笑喷出来。
柳爷却在这个时候一转画风。
“曾经,我就是个特困生。我父母当时都是国企的员工,生了我哥之后又生了我,为了逃避政策,我差点被送人,结果还是被查出来了,我妈没了工作,那以后,我就是我家里的灾星了。”
说到灾星这个词儿,柳亭心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有一个男人给她倒了一杯水。
“知道灾星是什么么?”柳爷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然后撇了撇嘴,“就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上学之前要给家里人在早上七点前做好饭再走。上中学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被男孩子吹口哨,结果挨了自己亲妈的一顿皮带。大学考了不能上,不是因为家里掏不出你的学费,而是爸妈觉得你年纪大了,应该嫁人换钱回来给哥哥娶媳妇了。”
柳亭心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让人心冷心酸,又越发地觉得她确实不容易。
只是从这种挣扎中挣脱出来的女人,她要死了。
枯瘦的手对比着那如玉容颜,对于她的粉丝来说根本是一场噩梦,太多的人看到这里已经痛哭失声。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收拾起了那点看八卦的心思,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和所有人都畏惧的死神面对面了。
“我肯定是不想早早嫁给什么三十岁还离异的某科长,更不想跟什么副区长的智障儿子扯上什么关系。所以,我就跑到了另一个城市,当起了平面模特,后来当了演员……一路,慢慢地,就走到了现在。”
随着自己的叙述,柳亭心自己好像也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重新走了一遍,其实,当初她为什么愿意连夜坐飞机去为《跳舞的小象》奔波,就是因为她看那个电影的时候双眼发酸。
“我说自己是特困生,因为我的家庭条件里缺爱,我一直认为,在一个家庭里,爱和钱一样的重要。所以,有些孩子成长的环境缺钱,他们是特困生,我的成长环境缺爱,我也是特困生。”
屏幕上的女人淡淡一笑,突然抬手从镜头外的一侧扯过了一只手,刚刚正是这只手执壶为柳亭心倒水。
“后来啊,我就不缺了,因为看透了,所谓的爱,就是有人愿意全心全意地为你好,我有点背运,从小到大,愿意这样对我的人太少。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身边还有一个,这次我会抓牢了,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