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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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刚跟丁家通完电话,丁凝手机上就收到条短信,发信人显示“童童”。

短信内容是:

“暑假过得嗨森咩?昨天刚下火车,回了学校,寝室只有我一个人,挺寂寞的!什么时候来陪我呀亲╭(╯3╰)╮?”

蜜里调油的文字,还没见面,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张娇嗲嗲的脸蛋。

根据记忆,是大学室友,似乎挺亲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丁凝见到这条短信,心里并没有那种即将见到闺蜜好友的愉悦。

丢下手机,她上学校论坛看了下,公寓开放,果然,学生已经三三两两返校了。

丁凝通知了一声郑经理,开始收拾行李,打算转移阵地。

性趴第二天,邵庭晟头还是疼的,就被二叔叫去狠训一通,说再动丁家那女孩一根毫毛,就叫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他才不屑动她一根毫毛,整块肉都想吞了,可也知道二叔这次来P城目的不简单,眼光瞅准了新城区空地的招标事宜,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不敢坏他事情,只好安分下来,再不敢找丁凝麻烦。

一听说她没事人了,邵庭晟还是闲着蛋疼,屁颠找过去。

巧婶一看是作奸犯科的罪魁祸首来了,气不打一处来,管他是谁,死活不放行。

上面有人压制,没法子张扬舞爪,只好春风化雨。

邵庭晟以德服人,客客气气说度假村后面的国粹斋今天开放,邀请丁凝去逛逛。

丁凝傻过性了才会又跟他一道出去。

可眼下,却动了别的心思,想了想,答应下来。

光天化日,一路都有人看着,他还能把自己吃了?

国粹斋是度假村里的鉴赏馆,也是个私藏会所,房屋仿古风民舍,歇山顶和朱彩斗拱的造型,里面汇集不少近代珍玩,为了使观赏者身临其境,在馆厢内全部是呈开放摆设,所以不对外开放,每个月也只有几天开放给个别长期信誉Vip客人和会员观赏,访客一路有专人解说员陪同。

刚来翠微湖山庄,丁凝就听郑经理介绍过,可惜没许可,不能进。

等到了国粹斋门口,丁凝才察觉到一个问题。

刚刚净想着国粹斋里那些价值不菲的小珍玩,有些振奋,以至于忘记提前清凉油这码事,可跟邵庭晟一路走过来,也没怎么头晕腿软……又记起这两天关在房间,男服务人员进来送餐,做清洁,近距离接触过,好像也没失态过。

当时脑子没恢复,还有点晕沉沉,也没注意。

这是恢复正常体质么?

她有些惊喜,没了这软骨头毛病困扰,底气都添了不少。

还来不及多想,邵庭晟已经跟大厅管理者打了声招呼,招呼丁凝进去。

围着天井逛了一圈,又进了几座抱厦似的小厢,一樽樽小古珍置放在各个多宝阁、梨木香几上,果然是各型各款,大喇喇没有保护罩地置在人眼皮子底下,简直勾人犯罪。

丁凝食指大动。

跟丁家闹了一场,本来就算邵家害的。

邵家家底灰不溜秋,拿它一件两件,既能应付之后万一跟丁家闹翻的不时之需,还算是替天行道,完全没有道德负担。

话说……那个青花虎头枕和珐琅彩壶挺好,就是太大,招人眼,不好拿,弃之。

双龙戏珠纹笔洗倒不错,但卖相不大好。

鎏金长寿佛?年代够长,可惜……鎏金混了杂质,不值钱,吃亏啊。

还是和田玉鼻烟壶,小而精致,夹带私藏出去最方便。

邵庭晟见她一脸便秘模样,嬉笑:“看花眼了?没见过吧。”

是挑花眼了。

丁凝扶了把眼镜:“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空气不流通,头又有点昏,又忘记带清凉油了……”

邵庭晟也听郑经理说过她确实有血糖低的毛病,马上说:“那我先出去找人要一瓶来。”

丁凝见他人影闪不见了,伸手过去把鼻烟壶抓过来,刚放进口袋,心还在砰砰跳,手腕被个钳子一捉,心里顿时瘫了气儿,天生就没当贼的命。

那个西装维尼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这男人的气势不是一般凶悍,要是先前,早就软成虾子了。

阿男的声音比表情还冷:“丁小姐,请跟我走。”

这不是要把自己交官差吧……还是直接私下解决?

邵家现在她眼里,跟那些书里月黑风高杀人夜的邪教差不多了。

原先其中一个侠客情夫,就是武林黑帮中人,有瞧不顺眼的,前夜传下立杀令,后一天那人头颅就会挂在城墙,暗下行私刑,朝廷通缉了多少年,压根管不住。

丁凝退后几步,弱弱:“不走。”

阿男金刚脸上的两条卧蚕眉一抖,拽着她就往外拉。

哪个时代的牢饭都不好吃,还不知道这年头的监狱有没有什么拶指插针杖责灌铅的刑罚。

她被他拖到门槛边,伸手抱住雕花廊柱,深吸一口气,雾着眸子,给西装维尼丢个媚眼:“大叔,给个机会……”

这还镇不下?看哪个男人能掐得住。

阿男收了这一记飞过来的媚眼,完全不吃,手劲反倒加大,丁凝措手不及,疼出声,正巧邵庭晟已经过来,见状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豪气干云地撸袖过来,亮出两条瘦胳臂一横,挡在中间。

阿男见是三少爷,这才松了一松,却还是不放人:“邵总在马场,叫丁小姐过去一趟。”

丁凝这才知道阿男并没看到自己不问自取,松了一口气。

可是……邵泽徽叫自己过去,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扶着头:“我有点儿头昏,刚刚小邵先生还帮我去拿药了呢,改天吧。”

阿男刀刻的硬汉脸上浮出一丝冷:“改天?丁小姐不是慌着要走吗?”

邵庭晟既不敢得罪二叔,又不想破坏刚跟丁凝合好一些的关系,打圆场:“没事,我跟你一块去。”

一路阿男在前面开道,邵庭晟低声嘟道:“亏你够胆子,还敢跟他求情,他不近女色的。”

丁凝目瞪口呆:“是太监?”

邵庭晟哈哈大笑:“什么太监,他原来是出家人,后来还俗了!国际武英级运动员,八段武术段位,被我二叔重金挖过来的特级保镖。”

丁凝很讶异,身边竟然聘个高僧当保镖,这邵泽徽,看来还真是作孽不少,到处是仇家。

邵泽徽在马场,骑着匹安达卢西亚马,悠悠打转。

城郊天高阔,场地宽敞,丁凝过去的时候,见到一个身影坐在一匹黑马上,穿一套骑装,长筒马靴踩在蹬环里,袖口卷到半肘,晒得古铜泛红的矫健长臂上闪着汗光,见到阿男领人过来了,收回着缰,沿着外场圈踱过来。

现在满大街都是四个轮子,看到马,简直就跟看见乡亲父老差不多,比看到人类还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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