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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跑出草丛,一阵晕眩,人已扑倒在地,好一会儿方才清醒过来,蓦然忆起男人的低喃,他说抱歉,她的眉头微蹙。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除了黑森森的芒草之外,自然什么也看不到。手脚都被擦伤了,刚刚晕眩的感觉还残留着,左腿的疼痛让她不敢再奔跑,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
幸好她的箩筐还在,从里边拿出了止痛药,就地找了块石头,把草药放在碗里捣碎了,再敷在左腿上,直到疼痛舒缓了些,才松了口气。
这些药草她之前在山里采的,因为善堂的老人和小孩感冒没钱买药,她就上山采药给他们治感冒,却让她采到了不少止痛的药草,止痛药可以给小孩擦伤时敷,不仅能止痛,对伤口愈合也挺有功效,她每次走远路到城里卖绿豆饼都会带着,就怕腿疼无法行走回村里。
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人心险恶,好心不见得有好报,凌晓晓摸黑的挑起箩筐,继续往前赶路。
再次进入那片草丛,凌晓晓不是不害怕的。风吹动一米多高的草丛,沙沙的响声如同鬼蜮一般,她低咒自已怎么不听话的往这里面跑。
“喂……你还在吗?”夜太黑,她找不着准确的位置,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那人,凌晓晓心中忐忑,不由开口低喊起来。
没人回应,除了苇草摇动的声音外,只能听到野虫的叫声。就在她要放弃之时,在苇草最密处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男人。
抬不动眼前的男人,只能清出一块地,然后弄了些干草,就地生火,这干草烧得很快,灭得也很快,不得又摸黑跑去捡了起柴,终于将火生了起来。
离火堆虽然有些远,但还是能方便她处理眼前这个男人的伤口,着手解开对方的里衣,不由倒抽一口气,左胸口从前胸穿自后背,皮肉外翻,狰狞之极,幸好血已止,且没有伤及要害。
顾不得看他的长相,只知道还有气,她赶忙将箩筐里的水拿了出来,替他清洗干净,敷上止痛药,再用干净的布包扎好。这些对小孩的擦伤有功效,但对刀剑伤是否有效,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