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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尔在午门跟鳌拜动手的事情,不多时便传到了布木布泰和福临的耳中。
尽管两人都有些意外,觉得这事情完全不像是博古尔的所作所为。但是在了解情况后,很快两人的反应却完全的不同。
布木布泰再搞清楚一切后,虽然气愤博古尔的不识抬举。但是很快她便觉得,这样一个冒冒失失随便得罪朝中大臣的皇子,远比那种一声不吭看不出到底想什么的皇子强。起码到了现在,布木布泰是乐的博古尔不懂事。
鳌拜不多时来求见,想了想布木布泰对着已经回来的苏麻淡淡开口道:“你去问问鳌拜,今天我让他去午门是想让他当众给和硕贝勒难堪吗?让他回去好好的想想他到底错在那里?我现在不想见他!”
苏麻听令将布木布泰的话说给鳌拜后,一脸阴郁觉得老脸都快丢尽的鳌拜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慈宁宫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里面太后传话让他回去,他这才僵硬着身子出了皇宫。
鳌拜跪在慈宁宫时,已经回到贝勒府的博古尔正站在乌云珠的床头,等待着苏太医的诊断。
苏太医是太妃娜木钟找人请过来的,所以没有办法拒绝。博古尔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希望苏太医能给他一个好结果。
“启禀贝勒爷,福晋是撞到额头了。老奴已经重新为福晋包扎过伤口检查过身体了,福晋只要醒过来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应该无碍了。”
“……”
博古尔没有出声,胡子已经花白的太医以为他还在担心,连忙又到:“贝勒爷不要---”
“你的意思是她很快就要醒过来?一定没事?”打断了太医的话,博古尔目光微沉。
苏太医有点被博古尔的反应给弄糊涂,但是被博古尔这么一盘问。太医反倒不敢说的太确定:“这个---福晋伤的的头部,众人皆知这人脑最是复杂。微臣只是推测不敢太确定,一切还需福晋醒来才能查出是否真的无事。”
“明白了!”做出一副担心的摸样,博古尔弯腰给床上的乌云珠拉了拉被子。然后转头叹息道:“现在只要她能醒来,不管是傻了还是痴了,我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太医笑笑,本来想说应该不会出现他说的状况。但是转眼想了想觉得凡事都可能出现意外,只能安慰他几句。
“对了,麻烦苏太医给我的内侍也看看吧。要不是他我的福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博古尔说的认真,太医已经听说过午门外的事情,连忙附和道:“确实如此忠仆,理应当好好看看。"
贝勒府中,博古尔正带着苏太医去看已经移到下院中的小路子。而在大清宫中,寻思很久的布木布泰又把苏麻给派到了乾清宫。
乾清中福临已经生了好久的闷气,见苏麻过来立马抱怨道:“苏嬷嬷你说我和额娘一片好意,为什么博古尔偏偏就不领情。”
苏麻笑着,没有立刻回答。福临又继续道:“对鳌拜动手他好意思,人家可是先帝留下来辅佐我的重大臣。为大清出生入死不说,对额娘和我更是忠心耿耿。还有那孟古青---”
也不怕苏麻笑话,福临神色郁郁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皇后,额娘叫她去看看乌云珠的伤势。她上去凑什么热闹,还鼓动博古尔明日早朝上把事情闹大,她--她---”
不想说的太难看,福临只能裹着明黄锦被使劲喘着粗气。
听了年轻皇帝半天埋怨,苏麻脸上一直都挂着笑。见此刻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轻轻上前苏麻倒了一杯清茶给福临递了过去:“太后就是怕皇上冲动这才派我来的。”
福临抬头看向她,苏麻慢悠悠道:“皇上您是博古尔的什么人?那鳌拜又是什么身份?”
福临一怔没有出声,苏麻也没有卖关子立马道:“在朝臣外人眼里,博古尔先是先帝最小的嫡幼子,接下来则是皇上您唯一的幼弟。”
福临动了动嘴皮,苏麻又道:“鳌拜自然功勋卓著,但是严格说起来这满朝文武百官中像他那个年纪的有那个没有上过战场,又有那个没有立过战功。而且他不是郑亲王济尔哈朗,郑亲王是爱新觉罗家的老人,是博古尔的叔叔。他对博古尔都尚且留有几分薄面没有动过手,他鳌拜又有什么资格?”
“可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啊?”福临有些不服气。
见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觉得鳌拜有些太张狂了,苏麻叹了一口气又道:“问题不是谁先动手,而是鳌拜他也对贝勒爷出手了。”
轻轻上前,苏麻脸上已无笑意:“不管鳌拜如今有多得皇上您喜爱,也不管太后是如何看重他。但是在宗亲眼里他依旧只是一个奴才,如今这这养了几十年的奴才竟然对才不到十四岁的小主子动手。你说大臣们会怎么想?宗亲又会怎么看?”
“可博古尔在午门动手也太大胆了吧?那是他胡闹的地方吗?”已经明白自己额娘的意思,福临的声音小了起来。”
上前从他手上接过已经喝完的青瓷茶杯,苏麻笑道:“这点太后也不赞同,太后说了等明天上早朝。如果贝勒爷他先提及此事要告状,皇上不妨抓住机会好好的说一下贝勒爷让他知道轻重。反正皇上是他的兄长,您出面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