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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洛基陷入沉思,西格恩明智的选择闭嘴。手里的纸杯上挂着凉凉的小水珠,混了沙冰的奶昔握久了会有点扎手。洛基的眼睛随着地上被吹落的绿色树叶在砖红的地上跳来跳去,从上面踩过的皮鞋、自行车的轱辘、四轮小婴儿车,叶子被许多来来去去的行者压过,最后翻落到草丛里。
“你是说我。”很轻的声音,不会比拂面的微风更轻柔了。精力始终专注在洛基身上的西格恩捕捉到了这声近乎耳语的音律。分明是说出了答案脸上却显得更加迷茫,西格恩在纸杯的壁上按下一个小凹槽想说些什么洛基已先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所以,就这些?”
“你对你的爱慕者从来都不假辞色。”西格恩松懈下来往后一靠,压下帽檐挡住自己半边脸。“想知道你的消息已经很难了,何况是那些被你藏进内心深处的想法,对此我连奢望都不敢有。”
“被你这么一说就跟我真的有多可怕,那为什么还要喜欢,对可怕的不该敬而远之吗。还是说……”洛基侧坐着手臂横亘在身体和椅背间,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其实你有受nue狂体制?”
“对,从看到你那天开始我就成了受nue狂了行吧。”对着洛基一脸调侃的笑西格恩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真是一点都不绅士,居然这么说一位淑女。”
“嗯……”眼神飘忽不定,洛基看着与他们隔了一个草坪的移动冰激凌车。“在哪?”
路过的行人被突然跳起的西格恩惊到,收下对方的道歉后走过他们听到身后女孩咬牙切齿的一句:“你够了啊!”好奇的回头,见女孩揪着男人的围巾,那个被她揪着围巾的男人也不气恼,脸上始终一副笑模样。收回视线,掂了掂手里的纸包行人继在心里暗叹女孩和她的亲人关系真好同时加快步伐继续赶路。
闲下来的夏洛克又开始了四处乱跑追踪线索破案的日子,有了案子的滋润,咨询侦探脸上完全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约翰的新工作又因为夏洛克的缘故辞了,没有雇主喜欢员工把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以外的地方,尤其是还不能保证完成该有的工作量的前提下。听到约翰又失业的消息,格雷格意思意思的安慰了下,凑到约翰耳边小声说:“其实你可以让夏洛克给你开工资,反正你拿着他的卡。”
“算上熬夜的加班费一个月也有不少呢。”约翰用肩膀夹着电话听哈瑞亚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什么她前几天在pub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女孩,想在atm上取钱卡被吞了接待她的银行职员态度不好,在浴室因为地滑差点摔跤……生活上的琐事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约翰分神应着把打好的蛋放在灶台边,转身点火等锅烧热把焦糖放进去。
坐在餐桌旁奋力挖苹果的洛基一边转动自己的工具一边接受托尔送到嘴边的服务,挖出来的苹果肉又脆又甜,想到接下来能吃到的东西洛基咬了两口便拒绝再吃了。
“男孩们,这里有你们的信。”按照收信人把信分类哈德森太太把一个潢色牛皮纸袋放到洛基手边,“哦这是寄给你的,从上次的风潮过去之后我那个换了大个的邮箱可是一直都空着。”
“您是说我的那个军团?”拿起信封时可以听到里面碎碎颗粒划过纸面的声音,洛基摇了摇信封用哈德森太太递来的拆信刀划开封口。里面是被磨得细细的白色砂砾,用手指摸摸每一颗都很光滑。“……”指尖揉捻了几颗,洛基若有所思的放空目光,他总觉得这个东西看上去非常眼熟。
“这是什么?”趁洛基愣神托尔凑近袋口往里看,手指捏了点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马鞭草的味道。
拍掉托尔手里的粉末,洛基脸色不好的起身拿着袋子跑回房间。听着房间门被落锁,托尔一头雾水地坐回座位。约翰终于从哈瑞亚的念经声中解脱出来,把电话挂断从冰箱里取出盒装冰激凌。“待会给他送上去吧。”
回到房间洛基找来一个小托盘把信封里的粉末悉数倒进去用一张纸盖好,接着整个人瘫倒进床铺里。他读过中庭的传说,在那里马鞭草是雷神托尔的圣草,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曾用马鞭草杀了一个人。
可他不后悔。洛基用手捂着眼睛,至今他还记得血液混合了马鞭草的味道。还有巨兽的利齿咬断骨头的声音,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和扭曲的五官。自己站在树上,看着他一点一点被野兽吞进腹中。他没错,指甲抠进树皮,洛基浑身颤抖着不知是因为亢奋还是恐惧,他抱着树干滑坐到粗枝上等巨兽离开。
外出狩猎难免会遭遇不行,洛基站在托尔和弗丽嘉身后看着那对神族夫妇抱着几块碎骨肉末嚎啕大哭,涕泪纵横的脸上一点神灵的样子都没有。“一定是谋杀,这一定是谋杀。”可怜的母亲赤红着双眼咆哮着,如饿狼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瞪视着为在他们身边的旁观者们。“我要诅咒,我要……”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丈夫捂住嘴巴,连拖带拽的把她拉走了。
等人群散开,洛基跟在托尔身后。由于这次意外所有的孩子们都被送离猎场,弗丽嘉要跟着奥丁去进行检查,按理说这样的狩猎是不会有大型动物的,不知道这次闯进来的是哪种凶兽。
“洛基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把自己新到手雷神之锤在洛基面前挥得呼呼生风,托尔绕着洛基像是讨要赞美的雄狮。
一掌拍到托尔脸上往身后推,面部表情终于绷不住的笑起来。洛基挽起袖子朝前跑:“你要是能跑赢我我今晚就陪你去你的闪电宫!”
眼睛一亮托尔还真的就实实在在的铆足力气往前冲,跟在自己的哥哥身后洛基笑得欢快。看呐,他的哥哥还是这么单纯好骗,所以只要托尔不变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托尔会挡在前面,帮他挡去所有的……
听到敲门声洛基睁开眼坐起身,睁开眼虹膜从冰蓝退回到浅绿,机械般地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想要继续躺回床上结果门外契而不舍地敲门声一直没断,洛基咬咬牙赤脚去开门。
“这是约翰做的焦糖冰激凌苹果……你不舒服吗?”
“谢谢我很好,你可以走了。”一次扑空,第二次精准地从托尔手里夺过盘子和小勺洛基准备关门被对方抵住。
“不我觉得你有事。”托尔注视着洛基,他的弟弟回避了他的目光低下头像是在研究约翰新学的甜品。
被人盯着瞧可不是什么愉快地体验,洛基口气不由得有些冲:“你看够了吗?”想再关门又受阻的洛基直接抬脚踹向托尔,结果脚腕被对方握住难以挣脱。“放开我,托尔。”身体因重心改变而摇晃,竭力稳住身体的平衡,洛基犹豫了下把苹果拿出来盘子朝托尔丢去。
“别像个小孩。”空出的手接住盘子托尔把它又塞给洛基,看着他带有些许慌乱的摸索皱起眉。“你到底怎么了?”
“f*ck u,托尔。”洛基直接一个冰锥就砸出来,借着雷神躲避的空档缩回自己的房间。冰锥削断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位于楼梯上方照明的老功臣因此寿终正寝。听到玻璃砸地碎裂的声音哈德森太太走出来惊呼一声,借着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到底发生了什么男孩们,你们是终于打算开始拆房子了?上次是壁纸这次又是……”
“放轻松,哈德森夫人。只要旧的还在新的便不会来。”在餐桌上摆战场的的夏洛克毫不在意的说,客厅里用一指禅打字更新博客的约翰停下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哈德森太太。
“你总有的说,夏洛克。”哈德森夫人任命地转身下楼收拾残骸。“要知道这盏吊灯已经陪了我五年了。”
在重新沉溺在实验的乐趣之前夏洛克喊了句:“哈德森夫人,我们会陪你下一个五年的。”
洛基挖了勺淋了焦糖的冰激凌放进嘴里含着等它慢慢融化,心事重重令他放弃计较这有些怪异的口感。眼前是漆黑一片,仿佛连星子都被隔离在黑幕之外。他听着门外的响动,没有远离的脚步声说明托尔还在他的门口。想到托尔与自己仅隔了一层不太结实的门板洛基又在上面加了一层魔法防护。
差一点,只差一点了。脑海中略带遗憾的声音如按下重复键说个不停,洛基烦躁的把盘子和空苹果放到床边的地毯上,钻进被窝连头带脚一起捂在里面。“闭嘴。”不知是说给谁听,太阳穴的钝痛按时袭来,强忍着狂躁的冲动洛基用魔法催眠了自己。
顺着门板坐到地上,托尔闭上眼睛这样守了一夜。房间里很安静,没有走动或者开关门的声音。仍在担心的托尔在清晨试着拧下门把发现门没锁。拎着自己的薄被悄不吭声地摸进房间,在大大地双人床一侧看到了熟睡的洛基。
上床把人搂怀里盖被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做了无数次之后的习惯。在在自己怀里蹭了蹭又不动的弟弟额头亲了下,托尔满足地抱着怀里的人睡得香甜。等头顶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洛基睁开眼看着托尔近在咫尺的喉结和从敞开领口露出的锁骨。灵巧的舌头伸出快速在托尔喉结上舔了一下,雷神咕咕哝哝地圈紧手臂一个翻身直接躺平让洛基趴在自己身上。
腹部被硬物顶着的感觉可不太好,无耐力不如人的洛基也只能忍着。酝酿下怒火洛基用魔法先在托尔嘴边画了个黑呼呼的圈,又把眉毛涂黑两个眼圈涂黑。脸颊两侧分别画上三道胡须,洛基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手撑着下巴仔细欣赏。
“这样可不好玩。”顶着这样一张颇具有艺术效果的妆容托尔去给弗丽嘉开门才被告知自己被恶作剧了,谴责地看了眼强忍笑意地约翰雷神感叹就连他们唯一正直的军医都变得一点也不直了。
“画得不错。”结束任务的纳塔莎先跑来221b报到,在看到洛基后冲上前抱了下他。“我很想你,小家伙。”
“小家伙?你确定?”比划下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洛基等着纳塔莎把自己放开。哦她的手劲儿可真大。
“当然,弗丽嘉说按年龄换算你们都比我小。”纳塔莎路经餐桌是从上面拿起一个玻璃罐头,里面装了几颗眼球。“这次的案子很有趣?”
“老实说我觉得很不错但是夏洛克不是很喜欢。”在侦探“无聊无聊无聊”的伴奏声中约翰中肯的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