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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九
霍祖恒办的这场宴会打着隆重宴请新科三甲的噱头,实际宴席一切从简,不过席上安坐的大臣皆是大有来头。
霍祖恒的左手边坐着一脸和善的霍明晖,右手边是位高权重的梁英,依次列坐着左丞相季寒印,太师饶光明,太傅钟纪年,太保荣锦言,殿阁大学士萧怀意,另一列坐着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太子太师顾谕等人,宁瑞王霍明铮坐在席面末端,有点孤立无援的意味。
新科三甲难得在席面上风光了一回,在梁英有意无意的照拂下,梁飞羽甚至比凌琚风头更胜,容清源也不恼,默默跟在两人身后举起酒杯,在众权臣间谈笑风生,不卑不亢,倒是比兴奋难耐的另两人更为惹眼。
“这就是今年的探花郎啊,果真是少年英才。”一直把持着话题的梁英主动将目光移向容清源,目光阴冷,来者不善。“你倒是同你父亲像得很,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梁相谬赞。”容清源知道容孟素来与梁相党泾渭分明,也没将梁英的客气话当真。
果然,一旁的梁相一党的官员讽笑道。“虽然探花郎小有才名,哪能比得上飞羽才华横溢?”
“对啊……梁相,飞羽可真是不辱门楣啊……”众人言语间将梁飞羽捧得高过凌琚,甚至隐隐暗示梁飞羽能力高于凌琚,梁飞羽被众位官员长辈捧得脸色泛红,他饮了口酒,神色飘飘然。
梁英自谦了几句,又将自己的嫡子不着痕迹地数落几句,明贬暗褒,容清源听得无趣,他自斟自酌,游离于互相吹捧的官员圈,颇有些逍遥态。
待得酒宴酣畅,觥筹交错,霍祖恒这才施施然夸了夸这届新科三甲。“三位贤才今后定要为我金鹜效力,为我国之栋梁!——”
“陛下圣明!”
“状元凌琚,赐封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梁飞羽,赐封七品翰林院编修。”顿了顿,霍祖恒这才缓缓道。“容清源,赐封从九品翰林院侍诏。”
原本探花与榜眼都应当获封七品翰林院官职,然而容清源作为探花郎却陡降为九品芝麻官,侍诏郎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个誊写卷宗、档案和诏书的小喽啰,在翰林院内也是个边缘人,哪里能得话语权?
“谢陛下恩典!——”尽管心中惊异,容清源依旧冷静地谢恩,无论如何,能进翰林院也算是踏入了第一步。
与凌琚、梁飞羽惊喜交加、在众大臣间发展人脉不同,得到调令的容清源依旧安然地坐在原位,他不自觉地往席面末端的霍明铮看了眼,两人遥遥坐在宴席两端,之间隔着数人数酒盏。对方很敏锐地察觉了自己的目光,视线相交,容清源似乎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安抚,他遥遥一举杯,不待霍明铮反应,随即一口饮下酒水。
待到宴席散去,霍祖恒身乏离场,已成香饽饽的梁飞羽跟随梁英一同离开,众大臣四散而去。容清源谢绝拉拢他的官员,悄悄跟上孤身一人的霍明铮。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