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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大师兄与二师兄都有了小弟伺候,连老师都添了个侍女。
很是值得称贺。
修行之余,清扫阶台,闲暇时,初九也曾悄悄请教过守门的二师兄,问是老师是否真的有意大开山门招收弟子?否则何以来者不拒,来一个收一个不说,而且男女不限,主仆不论,也太有教无类些。
当然,有些敏感的话头初九没敢当面问出来——而且人妖也不分!
二师兄只是掩了掩衣领,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歪在门槛上,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懒洋洋地回应:“你家那位少爷真个好资质,好根骨,你也不是差的太多……”似乎觉的这话对初九会造成打击,与他计划有损,话音顿了顿,加了一句:“只是心性差了些。”又转开话头:“至于那个雌的,就是口口声声说她属于门墙之内的那个,怕是老师见猎心喜……”二师兄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三十年不沾腥,母猪变蛟龙……”
若非初九六识大开,耳力大进,眼力同样大进,能读唇语,连蒙带猜,只怕还分辨不出来二师兄到底嘀咕了个什么。即使能分辨得出来,若非隐约能猜测出来二师兄的真身,只怕也不会明白,这句话里到底包涵了个什么道理。
回头鬼鬼祟祟地瞄了一眼门墙之内,初九若有所悟。
只是,对于二师兄把人家叔通氏的那个美人儿说成是母猪,初九心中颇有不服。看在是自家师兄的面子上,又受了人家诸多好处,不好明着反驳。只好心中暗自编排:二师兄身为潭中水族,尽管另外修成人身,但是这审美的观念,还是有些落后。只怕还没有能从母蛟龙的矫躯上转变过来!
于是,初九看着二师兄的眼神,便也有些不对——怪道他不想放弃原来的真身,还得连累的自己这个师弟去为他打生打死,原来是忘不了母蛟龙……
二师兄想然也是六识通灵的人物,看初九眼神古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心底想的龌龊,恼羞成怒地骂道:“胡思乱想个什么?还不快滚去修炼!”说话间,把初九当胸一把揪了,随手就扔下了台阶,丢出了剑门之外。
紧接着又一句话远远地飘了下来:“你与你家少爷的功力已经相差无几,若到时连他一剑都接不下来,日后只会沦为门中笑柄,生生世世洗刷不尽……”
话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余怒未消。
初九早把三三手的三个架势融入到身形变化之中,连续几个翻滚卸力,已经消去下坠时的力道。虽然狼狈,好在并无任何损伤,稳稳立在山门之外。
听得二师兄余怒未消,初九一时间也不敢上去触他霉头。
兀自想到,刚才若使借力发力,当能借着落下来的力道,重新反弹回去原地,不过中途几个提纵而已,当消耗不了多少力气。
甚至在半空中,就能运转内功借力周转,不需落地,就能凌空发力反扑。
只是如此一来,自身体内内功运转就需要自成格局,不论是借力、发力,甚或卸力,都需要在内功运转之间瞬息完成……
思路逐渐清晰,初九干脆就地盘坐下来,运转内功,默诵口诀,冥想识海中剑意化身,以剑意化身模拟可能的身法变化,本身内功运转,构建功法格局……
内功这一运转开来,初始还算顺畅,越是深入钻研,越能发现里面诸多碍难、重重关隘。
初九不惊反喜,他这几个闭门修炼,几乎都在自省吾身与攻关破难之中度过,每每贯通一个关窍,内功运转就能越发得心应手。
只是攻关破难固然畅快,发现碍难却颇为不易,即使能以自我意识返照几身,过程也颇枯燥。此时一个思路,却引发了如此一番新天地,让初九岂能不喜。
每贯通一个关窍,就是挖掘自身的一份潜力,这种发现自身潜力无穷无尽的感觉,最是让人振奋。
不论这一门身法能否研创功成,初九自身都能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