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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柴安安不管不顾地已经接近时,柴郡瑜整个人就突然裂成了无数瓷片慢慢地散落,沾上泥土就不见了。
柴安安惊恐在大叫:“妈妈,不——妈妈——”
不管她怎么喊也没阻挡住妈妈柴郡瑜的消失……
突然,某种剧痛袭击了柴安安的头;接着,她又感觉到身上某处痛。
柴安安睁开眼发现没有雾了,只有一眼的黑暗。
她摸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是坐在床下,头痛可能是因为掉下床时碰到床头柜。
摸开台灯时,柴安安条件反射的把床头柜上的移动电话拖进怀里。
可手指点上键盘时,她又犹豫了,脑子里一连窜的电话号码应该打给谁呢?
打给爸爸?可自从自己懂事起妈妈就交待过:“遇见任何难事都可以找爸爸,唯独和妈妈有关的事不能找爸爸。因为爸爸是属于半路弃邪恶走向光明的人,好不易容离开罪恶与正义同在的那个灰色地带,不能因为妈妈遇到难事再逼爸爸接近邪恶。”
打给爷爷奶奶?妈妈也说过:“爷爷奶奶年经大了,经不起坏消息的折腾了!”
打给哥哥?妈妈说过:“有什么心理话可以和哥哥说,可是哥哥很重学业!自从拿到博士学位后,现在正在做一项很重要的特型钢的研究;哥哥平时很累,是把自己的弦绷得很紧的人。有学习上的难题可以尽管问哥哥,其它的事尽量不要打搅哥哥才好。”
难道打给妈妈本人?不能打,如果妈妈如郝麟那张乌鸦嘴说得正在执行任务,那……
柴安安摇了摇头,靠在床沿上发呆。
最后。柴安安还是在脑子里选了一组号码把电话拔了出去。
脑子里过了一遍人选之后,柴安安的选择是和他年龄相对上一辈来说比较接近的哥哥——穆楠。
当年,柴郡瑜和穆明剑的那段婚姻里穆楠出生,后来在穆明剑出事前失踪;然后就一直没有在浪沧城公开出现过。
柴安安从懂事就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叫穆楠,小时候见得次数多一点,可是长大了就见得少了。柴安安其实也不是很想见穆楠。因为每次见面都有无数个人像影子一样的出现在周围。她强烈反无效时,当面问过:“哥哥,这么多像幽灵似的人跟着你长大,你不嫌烦?”可是哥哥穆楠一却一笑了之,说:“有些事虽然无可奈何,可是摆脱不了。我现在习惯了。也不想摆脱;安安,要明白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性。生命不是自己的,是整个家族的。他们对我们负责了,我们也要对他们负责——不过,还好,外界鲜少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也只知道妈妈嫁的是个外籍商人。”
初听穆楠这一席柴安安并不十分明白。只是好生记着这是哥哥说得话。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慢慢长大,就认为穆楠的生活是处在半阴暗半阳光的分界线上。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要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阳光下;于是她尽量有事自己解决不打搅穆楠。也是从那之后。她把爷爷、奶奶、爸爸、哥哥的联系方式都删除,只记在脑子里。
现在,柴安安一直听着电话在无人接听的模式下响响着长长的“d——”音。
就在她觉得不会有人接听时,传来了一个男声:“安安!我是哥哥。算时差,你那应该是半夜。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之后,突然想和哥哥说说话。”柴安安因为事先没想好要怎么说谎而显得有些结巴。
“安安,你有将近一年没有主动和我‘说——说——话’了。”穆楠把“说说话”三个字的字音拖长,而且加重;有想逗逗柴安安的意思。
“妈妈出差了。”柴安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一个人在家。”
“是一个人在家害怕吗?”穆楠想了想,又觉得问的不对:“好像不是你的风格,你从小就胆子无穷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只怕妈妈的——”
“哥哥,你怎么总扒我小时候那些糗事。你要是和妈妈一起住,也会怕她的拖鞋底。不公平,因为你比我大点,你小时候的糗事我不知道,没法回扒你。”柴安安提高了声音,可胸口的沉闷好像爽畅;其实是因为她从地毯上磨蹭起来爬上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