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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真是搞不明白他,从国外回来就像变了个人,明知道爸爸不喜欢他身后的那堆破事,他还是一股脑儿的捡起来。那个方晟手脚不干净,仗着和徐楼的关系不知天高地厚的把手伸到徐家财物上,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还惦记什么?
“不是说和他断了?早知道还要回来找人家,当初费那个劲做什么?替他抹掉不就好了?艹,我的屁股都快颠肿了。”
徐楼撇撇嘴,低下头,低垂的眼睑将他眼里的锐利恨全部遮挡,他把玩着手上的指环,心里的那片海因为离方晟越来越近掀起的波澜更加壮阔。
细细算起来,他和方晟有五十多年没见了吧?那年看着方晟被带走,失望与怒火让他再也不愿意听到与之有关的一切。徐楼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人拿捏,还掉进了为他设置好的坑里爬不出来,不管过去多少年都只剩恨。直到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那年才从方晟以前的老板那里听到了最刺人心的真相,他匆匆忙忙追过去,没有见到人,因为那个被他冤枉了一辈子的人晚年过得并不如意,胃部生了病没钱看病,拖了几年直至完全吃不下东西,邻里看着可怜却也没办法,受尽折磨再也熬不住闭了眼。
徐楼知道除了病痛折磨,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饥饿,方晟嘴太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有大半的时间忙着挑味道好环境好的餐厅,哪能想到临老了却在嘴上受了亏待。年纪一大连点难过都受不住,从s省回来后这具身子就再也撑不住,他庆幸自己很快就能去见他了,却也遗憾这辈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去揪出害了他和方晟一辈子的那只幕后黑手。
徐楼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重生,睁开眼睛的那刻是在m国某豪华大酒店的房间离,不怎么熟悉的场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方晟进去已经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候他堕落的不知何年何月,对了,他想起来了,是老爷看不过去将他扔到m国来谈项目。
他有惊有喜也有难过,如果能将时间再提前两个月该多好,他就不会误会方晟,向对仇人一样把他送进那种地方。不过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这一世他不求方晟原谅,只想好好的补偿,为自己双目被蒙蔽后所做的一切负责,对方晟造成的伤害赎罪。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许久才驶上干净整洁的公路,徐倩松了口气,看了眼弟弟,好笑地问:“咱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异类?看不上女人,净和些阴阳怪气的人搅和在一起。”
徐楼看着越来越多的旅游大巴,安奈住心头的不稳,随意开口:“当然是你太不像个女人,有哪个女人满口脏话,这么不注重收拾自己?你还是先愁自己吧,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老头也能消停两天。”
说起来徐楼和方晟是在徐倩组织的生日趴上认识的。
徐倩这个女人最爱打牌,一坐在牌桌上就像变了个人,一天一夜都不叫累。徐楼被逼得没办法才不得不答应留下来摸两圈。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玩闹惯了,彼此的小心思没一个不清楚,就像徐楼不喜欢女人……
“今儿来了个有意思的人,要不要见见?别不屑,他只要站在你旁边你一准输钱,哥几个都叫他败胡子,别问为什么,就是顺口。那小子倒是硬气,来了也不巴结人,缩在角落里当透明人,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他过来了,我叫住他。”
徐楼自然不信,打牌这回事拼的是手气,一个人哪有本事能随意参与进输赢里面?
“方晟过来。”
徐楼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高瘦打扮很阳光的年轻人走过来,白皙好看的脸上带着敷衍的笑,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阳光照耀下他头顶的发显出淡淡的酒红色,两片红润柔软的唇上下一碰吐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白哥叫我?”
白盛将手搭在徐楼的椅背上,坏笑着说:“过来让徐哥领教一下你的本事,我和他说他不信。”
徐楼清楚地看到方晟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垂下头,用手抵在鼻尖,好一会才不大情愿地说:“那我就在旁边看一会儿吧。”
那一晚徐楼确实输的很惨,就连徐倩都笑得欢快,她是最大的赢家,装进口袋里的票子一大把,还不忘回头夸方晟:“好孩子,姐姐给你买好吃的钱,别客气拿着吧,算是今儿你让姐姐高兴的薪酬。”
徐楼认真地端详着方晟每一副表情,倔强又自尊心重的年轻人,明明不喜欢不愿意却还是向人低头。看向自己时,方晟脸上满是愧疚。
那晚他开车离开的时候,看到方晟正在不容易被人留意到的地方拿垃圾桶撒气,他顿时觉得好笑不已,本来想叫住他,想了想还是摇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