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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呵,那不过是一句笑话,金屋藏娇,我最后不也是落的和阿娇一样的下场。”
金屋藏娇,多么美丽的承诺,最后帝皇不都爱上了别的女人,而弃她不顾,然后病死在了冷宫里。
“娘,金屋真的很冷的。”冷冷清清的宫殿里,那个曾经说要给她温暖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他转身离开,没有再去听她们之间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好受,在御花园里遇见了出来采花的安兰,明媚的女子在花丛中来回,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那么的亮眼。小腹微微的凸起来,安家已经抛弃了这个女儿,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上他们的孩子。
监视安宁的暗卫说,皇后娘娘已经察觉到了那些菜肴都下着绝育的药,在流了一次眼泪后,皇后娘娘毫不犹豫的吃下那些东西了。
暗卫说,今天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里碰到了独自在玩耍的五皇子,皇后娘娘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对身边的宫女说,如果那个时候她的孩子生下来了,也该有这么大了。
暗卫说,皇后娘娘生病了,请了太医,喝了药,太医说是风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暗卫说,皇后娘娘对着天空发了一整天的呆,突然说,若是有一天就这样离开这个地方也是不错的。
那个温柔的女人从来都不闹,每次见面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对他所有的妃嫔一视同仁,就是安兰也不例外,那个十四的夜晚,他突然去了她的寝宫,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上扬笑道:“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你会过来。”
他们之间的语言已经如此的贫乏,两个人坐在一起,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天,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雨,还打起了雷,听着让人觉得烦躁的很,馨兰宫的宫女来报,说馨妃动了胎气,身体正不舒服的很。
“去看吧,你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她笑着将他送了出去,他转身深深的看了眼那个站在宫门口的女子,似乎这些年来她都不曾改变过,一直都是这么的云淡风轻。
十五的那晚,宫里来了刺客,劫持了她和安兰,二选一,他选择了安兰和他未出世的孩子,因为他坚信他的安排能够救出她的,所以他不能够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但是那天,他的失误出错了。
她倒在他的怀里,腹部的血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皇袍,她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双眼睛就是不笑也有三分笑意,她转头看向了皇祖母的方向,眼里有着留恋,他抱着她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转过头看着他,然后笑了:“没有想到我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的。”
他看着她,心一点一点的抽痛着。
“那个时候,你说‘金屋储之’,我觉得好笑,这个男孩子怎么学起汉武帝来了,他是想要让我的结局和阿娇的一样吗?但是你的眼睛是那么的认真,让我忍不住相信,这个人说不定会给我一个温暖的未来,之后,你对我很好,那段日子真的很开心,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我们的太子府里只有我们,你也只有我一个女人,我想着,若是再有一个孩子,那么就完美了。”她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嘴角,“我本来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下去的,但是我错了,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你是一个皇帝,在你成为皇帝的那天,我们之间就没有未来了。”
“对不起。”他觉得他是欠了她一句“对不起”。
“我恨你的,皇上,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让我失去了成为一个母亲的机会,如果人生可以重来的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想遇到你。”她在他的怀里闭上了双眼,生命的最后,她诉说了自己心中的恨意,她始终是属于反间的女子,她恨着那个夺走了她所有幸福的庶出姐姐,恨着这个害死了她的孩子和她的男人。
“皇帝,哀家真后悔当初让宁儿嫁给你,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让宁儿嫁给轩儿,虽然他是荒唐了些,但是对自己的妻子,他是一心一意的。”太后让人带走了安宁,“宁儿不会想要见你的,她的后事自有我这个皇祖母来办。”太后拒绝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拒绝安兰出现在她的面前。
“皇上,宁儿是恨着我的,对不对?”安兰拉着他的手哭的楚楚动人,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一点都不想要见她。
她走的第一个月,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一个冰雪连连的山峰,银发的少女坐在地上,手里雕刻着一个美丽的冰雕,嘴里哼着有些熟悉的歌谣;第二个月,他梦到了一片火海,黑发的少女怀里抱着一个布偶,眼里流出了血泪;第三个月,他看到了红发的女人,她的身边陪伴着一个金发的男人,女人抚摸着自己凸出来的小腹,男人趴在她的肚子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梦里醒过来,他来到了安宁生前的寝宫翊坤宫,这个宫殿里的人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之前她身边的那些宫女有的出宫了,有的去了太后的身边,这里也只留下了几个扫撒的宫女太监,他来到了书房,书房里还留着她未写完的大字,梳妆台上还摆放着她的首饰,床上还放着她未读完的书……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改变这里一丝一毫。
真是可笑,他想,自己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让自己安心吗?
都不是的,他躺在她的床上,鼻尖能闻到属于她的味道越来越淡了,这个冷清的宫殿是那么的冷,他在想,那些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她是一个那么害怕寒冷的女孩子。
看着这寝宫里的一切,他的眼眶忍不住酸涩,仰着头,他怕自己在下一秒流下懦弱的眼泪。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她笑意盈盈的坐在梳妆台前,侧着头询问他要带哪一个发饰;她坐在藤椅上,认真的读着书,然后抬头对他眯起了眼;她在大殿上翩然起舞,犹如那要羽化而去的仙子一般……他苦笑的摇头,不明白自己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宁儿,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是不是?!”难道要让他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她吗?要在失去她之后才会明白,对他来说,她是比皇位还要更加的重要吗?
司马灏仰头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最后抿着唇,从喉咙深处里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如同野兽的悲鸣。
“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