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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好像特别讨厌触犯禁忌的人。本以为已经唾手可得的人(幸村精市),却……”高知东生浅浅叹息。
少年捂着嘴低低的笑,“光芒虽然触手可及,然而他(幸村律人)是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苔藓。所以人啊,没有能力拥有,千万不要去妄想,否则徒增伤痕。”
脸上的面具顺势揭下,墨七反手覆在银灰发少年面部,将他的轮廓隐匿在那张薄薄的皮质底下,将听到高知东生的话后露出的种种表情也一起埋葬。
迹部没有动,眼部幽深的黑洞里,他的眼神望着少年,暗沉的,有点隔膜的样子,似乎很遥远的眼神。
少年低着头,发丝散乱的搭住了脸部,染成漆黑的嘴唇两端反方向拉长,几乎延伸到耳垂,像是魔鬼的笑容。
他没有否认高知东生说的话,他的沉默说明他真的曾和幸村精市一夜春.宵。
“哦啊,迹部大少似乎还不知道你的这些过往呢?”披着司机皮的高知东生颇为讶异的扬了扬眉头,柔软的眼眸深处藏着罕为人知的恶意,“这样就接受不了,等会看到了放映片不是更无法接受?”
良久,迹部的眼神从少年那移开,“放映片?”
高知东生点头,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粉发女人将碟片放到碟机里并启动了客厅的电视[海贼王]最强忍者海军史最新章节。
电视里放映的是墨七刚想起的那块记忆:昏暗的房间,像野生动物般疯狂□的男人和男孩。男孩被摆弄成各种各样的不同姿势,身体遭受捆绑,无法挣扎反抗,男孩毫无生气的承受男人的侵.犯,苍白的额头上的那抹鲜红,像是开在地狱彼端的死亡之花曼陀罗,在空洞的脸颊勾出艳丽的色彩。男人那张邋遢,粗糙,贫穷,贪婪的脸狰狞着欲.望的风暴,那张嘴因为愉悦而吐出的丑陋粗鄙的言辞激烈的充斥在昏暗的房间,充斥在安静的客厅。
“啊,真爽,你的小洞洞真tm紧,夹的叔叔的j8好舒服啊哈——”
“哦哈,干,爽、爽翻了,小东西,你的身体真tm**,叔叔今晚要干.死你这个小东西……”
客厅里的气氛很奇怪,客厅里的每个人也很奇怪。
站在离电视机最近距离的粉发女人呆呆的盯着电视机屏幕,眼睛闪着奇特的光芒,竟类似于震惊和愤怒,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放映片里面是什么,而且还有点不符合她的立场,但因为她是背对大家,所以她的表情没人看到。
她身后银灰发少年的视线宛如触礁般缩回,侧身凝视身侧的少年,那麽幽暗那麽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那如曜石的瞳仁里散发的光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锋利那样的冷暗,而又带着不可思议后沉淀下来晦涩不明的温柔。
高知东生抚摸白猫,一会看看电视屏幕,一会看看粉发女人的背影,一会看看银灰发少年的眼睛,悠闲随意,放映片里传出的污秽声音对他如同是小提琴奏出的优美旋律,他露出非常享受的惬意表情。
而夕阳发少年双手十指交叉搁在膝盖,唇瓣绽放的角度和高知东生如出一辙,恍然放映片里的主人翁不是他……唔,某种意义来说的确不是他。
“~~哼哈~~”一阵扭曲的笑声打破了气氛,手指翻飞间,一张扑克牌凭空出现在夕阳发少年手上。轻佻的亲吻红桃a牌面,少年声音抑扬顿挫的令人浑身的鸡皮疙瘩徒然陡升,“~~拍的十分不错呢~~”
因为是真人真事,所以放映片里的人物表情都很真实,虽说毫无演技可言,但比起商业目的拍摄出来的钙片,更直临人心。肉.体激烈碰撞,毫不留情的冲刺,殴打,s.m,疼痛与绝望,挣扎与放弃,那种氛围的张力表现的让人如临现场。
“是的。无论是角度还是表情,都拍的很到位。”
高知东生淡淡微笑,云淡风轻,“呵呵,你母亲的摄影技术很精湛。”
“~~~嘛嘛~~~她也只在这方面比较出色~~~”扑克牌毫无预兆的出现,又毫无预兆的消失。
少年从外套口袋拿出一本黑皮薄书,摊开在双腿,气质顷刻改变,由刚才的bt转成冷静自持的稳重状态,而且全身都弥漫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就像长年矗立于黑暗顶点的王。
“假如她的人品和摄影技术一样卓越,你就会不被需要,你该庆幸她的遍布瑕疵。”
饶有兴趣的看着千变万化的少年,“哦?”
少年的口吻随着眼前的形象变得有质地,压低的嗓音充满成熟的磁性,“我曾探访过她的记忆。”
“我下的禁制,被你突破了啊。”高知东生毫不惊讶,“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以前的美惠子女士一等狂妃,至尊三小姐。她的父亲早亡,母亲因为卖.淫被多次拘留,是不管孩子死活的类型。美惠子女士从小在边缘地带中长大,是非黑白观念淡薄,缺乏道德情感,没有怜悯同情之心,对他人的遭遇漠不关心。生活环境导致她被人轻视被看不起,还常常受到同龄人的冷眼相对和冷嘲热讽,她卑微她懦弱,可是却极度的渴望表现自我,虚荣心强,渴望自身得到别人的认同。”
唇边绽开绅士十足的笑容,额头的刺字像是彼岸世界罪恶的血色诅咒,少年既优雅又邪魅,几乎能迷惑所有的同性和异性,“已经是患有癔症型人格障碍和膨胀欲人格障碍的初步征兆。”
高知东生眨眨眼,“癔症型人格障碍?”明知顾问。
“癔症型人格障碍又称表演型人格障碍,或者寻求注意型人格障碍。这类人以情绪不稳定为特征。他们具有过分的情绪表达以引起他人注意,对人情感肤浅,说话装腔作势,易受他人或环境影响,以自我为中心,为满足自己的需要不择手段,不断渴望受到赞赏。”
后面的话显然才是重点,少年稍微加深了语调,意有所指的看着男人,“——这类人患病情况越严重,拐起来越简单。”
男人的嗓音带着笑意,“怎么能说是拐呢?我当时可是在救她,把她从万丈深渊里拉出来啊。”
“把美惠子女士从深渊里拉出来,只是为了将她推进另一个更黑暗更荒芜的深渊里。”
不怀好意的接近,在那个女人最孤立无助遭受排挤的时候传输进比平时负面情绪更加负面更加阴暗的恶念进去,“……可以说,她现在所要承受的惩罚、罪行,都是接受了从高知东生先生你那衍生的恶念而造成的。”
“听你这样说,似乎“你”的悲剧是我间接引起的?”
克制的气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这个人,就好像是黑暗的源头,浓得让人喘不过来的黑暗漩涡在他周围快速旋转,猎猎作响,凌厉的风势能割碎身边的东西和任何试图靠近的……
不仅盯着电视机死死观看的粉发女人转过了头,就连沦陷在自己思维里的银灰发少年都感觉到了那股从脊椎爬上的寒意。
白猫仿佛感应到了气氛,打了个颤,喵呜了声,朝高知东生的怀抱深处拱去。高知东生无奈的摸了摸白猫滑顺的毛,带着嗔意的眸瞪了少年眼,“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个罪魁祸首?”
少年嘴角的微笑加深,捧起放在腿上的书,翻到某页阅读,“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或插竹签,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抽肠,骑木驴。高知东生先生,你喜欢哪一个?”
手势微顿,高知东生别有深意的挑眉,“你对刑罚很钻研嘛。”
少年听了一笑,也不置可否,“当然这里说的棍刑,并不是用棍子打人,而是拿根棍子直接从人的嘴或肛.门里插.进去,整根没入,穿破喉咙和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金庸大神的武侠小说[侠客行]里面有提到,还给这种酷刑起了个美名叫[开口笑]。”
“而骑木驴,指的也不是游乐园里的那种娱乐,而是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人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肛.门/阴.道内,然后放开,让该人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气绝身亡为止,后来被不少s.m爱好者和变/态/施/虐/狂拿去借鉴,于是骑木马在今日又被称为[落葵红]。”
高知东生问:“所以你准备用棍刑和骑木马折磨我?”
黑书翻了一页,看着上面记录的内容,少年显得凉薄的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书里记载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就是用棍刑和骑木马处死了你的生母和生父。”
“这些你都知道了啊,看来这次他们下了很大本钱要抓到我呀前妻回头金难换最新章节。”喃喃的自语没逃过少年的耳目,少年的眼神不易察觉的沉了一沉,速度过快,没被恍惚了一下的男人瞧见。
“没错,我就是用你说的这两种慢性酷刑慢慢折磨他们的。因为棍刑和骑木马很相似,很有“夫妻相”,很适合那对夫妻。”
高知东生笑的柔软,声音也是柔软的过分温和,“他们临死前的样子好好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起初不停不停的朝我谩骂、骂我狼心狗肺骂我忘恩负义,是天理不容的畜牲。”
男人像是更开心了,温柔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我无动于衷的任由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们咒骂,后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又拼命的求我饶命,像狗一样没有尊严的摇尾乞怜……那种模样,别提多好玩了呵呵。”
“亲手终结他们的生命,看着他们慢慢在我面前失去呼吸——那是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被染黑的高知东生,身体和心灵被净化了似的……”
他以一种很奇异的口吻说道,他的表情就像个虔诚的圣教徒,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圣洁的气息,“就像是终于挥别了腐朽灰暗的人生,重生了一样。”
“别骗人了,”少年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光辉,像是怜惜一样的看着他,“看到他们在你面前渐渐停止了挣扎,其实当时的你很害怕,对不对?”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当一个冷漠的人忽然温暖了起来,没有任何人能逃脱那种名为温暖的大网,而那种温暖不是刻意也不是故意更不是有意表露出来的,更像是一种能引起三千世界共鸣的让人想要哭泣想要依赖的温度。
高知东生眼眸里名为兴奋的光芒一瞬间熄灭,翘起的嘴角稍稍的垂低了下,随即立刻扬起,“哦?害怕?”他看着他,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他的注视,直勾勾的目光,既不闪躲又不刻意,有种特别笃定的肯定,最后是高知东生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