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xitong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倾城胖妃,男色满园,25、四国之宴,风云暗涌(一)
千夜寂袖下拳头紧握,狭眸闪过一丝狠唳,薄唇挂上嗜血的笑容,身上的杀戮因子热血复活,叫嚣着即使开战又如何?
“哥,臣弟还没有说完……”风湮洛神情一敛,继续道,“此次宫宴之上,久居永宁殿的端木太后也来参加了此次宫宴,以摄政王酒醉之由将此事压了下去,但北辰渊似乎并不打算收手,毕竟这云楚国已经不是端木蓉的天下……”
“至于这第二件事,和花紫语有关……”风湮洛喝了一口茶,哂笑一声道,“云楚国大将军苏君凡平定西边战乱,这一场宫宴正好为他接风洗尘,苏君凡这次得胜而归,向幼帝索取了一个心愿,那便是娶花紫语为妻……”
“呵呵,让朕来猜一猜……”千夜寂冷笑一声,虽不知昨晚之事,却分析的头头是道,“花紫舞倾心北辰渊,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北辰渊当初为了辅佐花沐霖,孤身来到云楚国,现今正是幼帝立威之时,幼帝与北辰渊交好,定知他对花紫语无意,虽然忌惮端木蓉与苏君凡联合,但帝王一诺重于千金,必定答应了苏君凡的请求,花紫语沉不住气,料会勃然大怒立席而去,这时,端木蓉便会凭着三寸不烂只舌,将此事再次压下来,但苏君凡必定心有芥蒂,就是不知道他会站在哪一边……”
风湮洛眼里一丝赞赏,将茶杯随手放到一边,轻笑道,“皇兄果真料事如神,为弟佩服!”
千夜寂目光一暗,隐隐觉得花紫语,可能是引起云楚国内乱,进而摧毁云楚国的关键,而她该如何利用这颗棋子呢?
“第三件是什么?”千夜寂雪发披落肩头,懒懒的耷拉着眼眸,手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ai悫鹉琻
“至于这第三件事……”风湮洛拖着长长的尾音,将玩味的目光投向了她,戏谑道,“画少秋将雪澜国至宝月神石献给幼帝,在人心大悦之际却轻叹一声,说至宝月神石被贼人所偷,这个贼人便是睿帝南宫绯若……”
千夜寂目露一丝兴奋,却见风湮洛冷笑道,“画少秋当场指控南宫绯若,臣弟早已是目瞪口呆,谁知,画少秋为了佐证所言虚实,竟还搬出了圣女的名号,不知圣女可否告诉本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咳咳……”千梦夕本来在喝水,听到风湮洛的话,一下子呛住了,弯下腰不停的蒙咳,借此躲避两人如虎如狼的目光。
“你偷了月神石……”这时,千夜寂身子靠了过来,用手拍着她的背,十分肯定的说道。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平静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千梦夕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身子一僵,飞快又摇了摇头,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月神石不过是一块破宝石,你偷月神石干什么?”风湮洛薄唇轻扬,懒懒的偷揶道。
千梦夕暗瞪他一眼,支支吾吾道,“我、我……”
丫的!本宫什么时候承认了,一个个污蔑毁谤,害的本宫也不好装下去!
千梦夕轻叹一声,决定老实交代,“我想去月神宫……”
煞时,陷入一片沉默中,两人神情各异,不知再想什么。
“为、为什么想去月神宫?”千夜寂敛下错愕的表情,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以前的千梦夕,一直渴望去月神殿,却因月神石之故,至死未尝所愿。等她这次醒来,竟还未改初衷。
“不知道……”千梦夕摇了摇头,一来是为了宝物,二来嘛……连她自己说不清,只是遵从心中的呼唤。她有一种很强的预感,或许到了月神宫后,能找到她穿越的原因,还有回到现代的方法。
“待此次出使结束,本尊可以带你去……”一直沉默的风湮洛,突然冲她一笑,十分支持他的行为。
千梦夕心中一时感动,鬼使神差便说了句,“谢谢……”
“小梦,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风湮洛单手撑着下巴,轻笑着摇了摇头,十分自然的接了一句,之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讪讪的闭了嘴,心中却划下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一幕,十分的熟悉,似乎曾经有人对他说过,说“师兄,我想去月神宫……”。
“月神宫十分神秘,数百年来,所到之人,有去无回,你们不可胡闹……”千夜寂目光复杂的看着两人,冷冷的出言警告。风湮洛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千梦夕的一切;而千梦夕也似乎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关于冥月国的一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倾九尘搞的鬼吗?看来,他要好好查一查了!
风湮洛目光一冷,势在必得道,“皇兄,无论如何,臣弟必会去月神宫一趟,如果臣弟不幸遇难,还请……”
“住嘴!”千夜寂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朕不许你去,你若要去月神宫,便先杀了朕!还有你,也一样!”
千夜寂冷冷的瞪着她,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但在他冷厉的目光深处,是难得一窥的温柔之情。
“哦,知道了……”千梦夕低下头,装作不甘心的样子,失落的应了一声,无非是打消千夜寂的疑虑。她若是痛快的答应,千夜寂必定不相信她,再者,她不能连累了风湮洛。等到倾九尘伤势好转,再与他一起去月神宫吧!
“臣弟、遵命……”风湮洛垂下眼眸,装作挣扎的模样,与千梦夕想法一样,先让千夜寂放下警惕,再择时日一探月神宫。或许,到了月神宫中,他就能找回失落的记忆。
千夜寂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低头品着茶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小太监,弯着腰恭敬的说道,“参见睿帝,参见圣使,奴才奉摄政王的命令,前来请圣女去北辰殿商议要事……”
啊?北辰渊找她?
千梦夕眼露一抹欣喜,但在两人窥探的目光下,忙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不解道,“本宫与北辰渊素昧平生,为何他要找本宫议事?又要商议何事呢?”
千夜寂诡异一笑,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薄唇扬起戏谑的弧度。
还是风湮洛人好,好心的提醒道,“圣女偷了月神石,月神石虽是雪澜之物,但在云楚境内丢失,北辰渊作为一国重臣,是否要询问一番?”
“哦……”有了台阶下,千梦夕忙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多谢圣使提点,北辰渊设宴款待,本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千梦夕看了幽深莫测的千夜寂一眼,便起身离开了,对着门外的小公公一笑,匆匆离开了朝花殿。
就在千梦夕走后,千夜寂抬头问道,“五弟,你认为北辰渊为何想与千梦夕联姻?他此举只是想瓦解风啸与我国的联盟吗?”
风湮洛略一沉思,说出自己的猜测,“胤天大陆三强一弱,冥月与风啸联盟,难免引起云楚的注意,但若真正打起来,云楚并非没有胜算,毕竟雪澜国在画少秋的治理下,已经今非昔比,若是三国开战,臣弟相信,画少秋一定会做出最聪明的选择,帮助云楚击退联盟大军,毕竟唇亡齿寒,臣弟认为,北辰渊此举只是为了瓦解两国的联盟……”
闻言,千夜寂抿唇不语,据他所知,北辰渊与千梦夕素未谋面,但湖心小筑一行,北辰渊的反应着实耐人寻味,莫非两人早就结识吗?但北辰渊心系水惊语一人,等水惊语变成云楚花紫舞公主后,北辰渊却变得冷漠疏离,只是因为幼帝之故吗?
“皇兄,臣弟想问你一件事?”风湮洛突然出声,打断了千夜寂的沉思,千夜寂懒懒抬眸,但见风湮洛难得露出一抹困惑之色,桃花眼中写满了迷茫。
“什么事?”千夜寂心中隐有所感,风湮洛要说的事不简单。
“自臣弟醒来以后,臣弟的心总是空空的,似乎忘记了什么事,皇兄可否告诉臣弟,臣弟为什么身陷皇陵?又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千夜寂握杯子的手一紧,暗中挣扎了很久道,“五弟,你忘记了该忘的人,有时候遗忘,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答应为兄,不要再去寻找答案,不要再执着与过去,放眼未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千夜寂不愿多说,风湮洛也不多问,若是上天安排他遗忘,那又何苦于天抗争?若无那份记忆真的弥足珍贵,那么他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够想起曾经的一切……
风湮洛眼中疑惑褪去,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也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听千夜寂突然开口道,“五弟,朕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人,和朕长得一模一样……荒野中,有一群肮脏的地痞无赖打骂他,朕便出手捏死了所有的蝼蚁,然后上前问他为何冒充朕,他推开朕一直向前跑,奇怪了,朕竟然追不上他……五弟,你说为何?”做梦本不足为奇,但千夜寂从未做过梦,也从未梦见任何人,更重要的是,昨晚的梦十分真实,连他的心都开始不安,似乎亲身经历过一般。
风湮洛一时错愕,茶杯自手中滑落,直直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珠。
“皇兄,你梦见的人,身形相貌,可是与你分毫无差……”风湮洛缓了缓神,笑盈盈的问道。
千夜寂点了点头,眼带一丝疑惑,本以为是易容术,不过那人身上的配饰,耳朵上的月牙坠,都和他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风湮洛砸了砸舌,心中想好说辞,方才道,“咳咳,皇兄,臣弟翻阅过一些古典,皇兄的梦境,应是遇见了原来的自己,皇兄切记要收敛怒气,不妨与此人好好交流,或许能得到一些——嗯,治国之策,上古兵书……”
风湮洛虚虚实实一番话,让千夜寂更加摸不着头脑,他复杂的目光望向远方,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小璃,别怕,姐姐会保护你……”
“小——璃?”千夜寂陷入沉思,不由得念了出来,一旁的风湮洛听到,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风湮洛诧异的打量千夜寂一眼,生生的将茶水咽了下去,暗道,这莫非是皇兄恢复的契机?或许该将此事告诉钰大哥?
“对了,皇兄,还有一事,臣弟忘了说了……”风湮洛走到了门口,本想让千夜寂一人静静,但缜密思考后,又回过头来道,“大哥,冥月国皇室之中,曾有一人名叫——千夜璃……”
在千夜寂出口细问前,风湮洛又抢先道,“皇兄,云楚国接风之宴共有三天,今日皇兄怕是不得不出席了,黄昏时分,还请皇兄不要休息,以免错过了宫宴……”
不待千夜寂回答,风湮洛扬长而去,留下千夜寂若有所思。
千夜璃是谁?为何他从未听闻?莫非他也失忆了?
千夜寂用手撑着,紧锁着眉头思考,不知不觉,竟昏昏睡去。
云楚国,北辰殿。
韶华暗逝,秋风将尽,一抹红枫似血染的颜色,漫天飘落枫叶轻舞,在殷红残阳的映衬下,歌唱着生命的热度。
一人,一树,一亭,一湖。
一人负手站在红枫树下,一湖碧水倒映着他孤傲的影,一亭碧草辉映着苍茫的天色,一袭鎏金的黑色长袍,勾勒出颀长精瘦的身材,一叶红枫滑过他俊美的面孔,夕阳下他缓缓转过身来,眉眼含笑道,“梦儿,孤终于等到你了……”
在风啸国树林中,她曾经满怀疑问,但如今站在他的面前,只想扑在他的怀中,就让那些过往,如同烟云消失,这一生能再重逢,这一刻能在厮守,我已无怨……
“这三年来,你去了哪里?”两个人静坐在红枫下,北辰渊拂落她肩头的枫叶,炙热的目光牢牢的望着她,似要将她永远记在心里。
听他这么一问,千梦夕心中一恸,脑中闪过零星片段,是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她在黑暗中沉睡,有一人始终陪在身旁,对她讲些听不懂的话,她也就静心听着他的故事,听到伤心动情处,也会无声留下流水,可是自冰棺苏醒后,却突然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那个讲故事的人,忘记了那个人所讲的故事……
“我……”本想着老实交代,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千梦夕简单明了道,“几个月前,我自冰棺中苏醒,莫名其妙成了冥月国圣女,之后听到你……”千梦夕扭头看向他,小心翼翼道,“听到你坠崖身亡的消息,还以为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辰渊摸着她的头,墨眸闪烁着幽光,回忆道,“当初你不辞而别,本王便回到塞北,本想着与南宫绯若一决高下,夺回风啸国的江山,但本王改变了主意,将兵暗中调到了云楚,只身一人到了花都……”
“为何?”千梦夕摇着小脑袋,脸上写满了不解。
北辰渊用迷人的墨眸定定的盯着她,轻笑道,“本王回到塞北后,收到了两个消息,一者南宫绯若登基为皇,二者云楚找回失落的公主……”
北辰渊语气一顿,将她紧拥怀中,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既然你抛下了本王,那么本王便去云楚找你,顺便夺回云楚大权,誓死娶你为妃……”
“可惜,等本王到了云楚,你却已经不见……”
“所以本王一直在等,等你来找本王,本王相信你,一定会来的……”
“现在,本王终于等到你了……”
“从此,休想离开本王,也休想嫁与别人,今生,你是本王唯一的妃……”
听着他在耳畔的低语呢喃,时而充满了失望落寞,时而写满了势在必得,字字句句砸在她的心头,恍若找到了厮守一生的人,千梦夕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无声回答他的话……
太过了解彼此,太过深知对方,反而没有了太多言语,一起仰头静看夕阳落下,直到夜渐渐深沉,北辰渊将衣服揭下,披在了她的身上,一个公主抱将她搂着,迈着大步向前走去,低声道,“梦儿,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
凌空掠过三千碧水,等到了湖心小筑,他才将她放心,偷揶道,“梦儿,轻了许多……”
“渊哥哥,你来了……”花沐霖走了出来,惨白的脸上漾着一抹轻笑,看着打闹的两人,也顿时明白了情况,扭头看向千梦夕道,“渊哥哥,她就是你一直找的人吗?”
北辰渊拉起她的手,缓步走来了过去,薄唇扬起得意的笑,“霖儿,这就是本王的王妃,也是你未来的嫂子……”
“咳咳……”千梦夕被他看得双脸发烫,抬头又见笑颜盈盈的少年,一向脸皮比城墙厚的她,顿时觉得十分不自在,支支吾吾道,“我、我叫秦悠梦,现、现在我叫千梦夕,霖儿,你好……”
千梦夕下意识伸出手,方才忘了这是现代的礼节,尴尬的准备收回了,却见花沐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梦姐姐,我叫花沐霖……”
嫁给一个王爷,被皇上叫姐姐,千梦夕呼吸一滞,差点乐晕过去!
没有华贵的夜明珠,北辰渊拿出几支蜡烛,千梦夕一一点上,三人坐在湖岸边,聊得十分开心。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不知不觉到了宫宴时分,花沐霖正在寝室更文,千梦夕也准备离开,北辰渊将她送到殿外。
千梦夕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接住飞落的枫叶,挺直了脊背静静道,“北辰渊,本宫有一件事告诉你……”
北辰渊脚步一顿,停在了她的身后,望着她妙曼的身材,无端想起曾经肥胖的她,黑曜石的眸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千梦夕将腰间的宝石掏出来,转过身走到他的面前,坦白道,“是我偷了月神石,骗了画少秋,嫁祸给南宫绯若,我不想让你为难,这颗石头给你,随你处置……”
北辰渊微微一愣,而后冷魅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穿过月牙坠上方圆形小孔,然后戴到她的脖子上,温声道,“月神石是雪澜献给云楚之物,既然你喜欢此物,本王便将它送给你,作为本王的定情物,本王要你带着它,嫁给本王为妃……”
千梦夕缓缓低下头,指尖颤抖的轻颤宝石,红色的宝石折射幽光,倒映着她幽幽的目光,轻启薄唇轻声道,“好……”
本以为他宣她来此,是为了月神石一事,但足足几个时辰,他只字未提,只是谈天说地,让她心中有愧……
她本想凭此物开启月神宫,然后想方设法回到现代,但每每站在他的面前,便觉得时间空间都失去了意义,能与他在一起便好……
千梦夕开心的转过身,咽下眼中幸福的泪水,向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去,扑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失声道,“南宫凝渊,我一直想告诉你,如果被雷劈是我遇见你的代价,那么被劈一万次,我也心甘情愿……”
北辰渊身子一僵,双手轻拍她的背,“三年前,本王总是害怕你突然消失,想要将你锁在本王的身边,不许你离开本王一分一毫,可是,你还是走了……”
“不知是不甘,还是深爱着,本王来到云楚找你,却发现你真的离开了……”
“这三年来,每一天本王都在期待,期待你重新站在本王的面前,可是一天天过去了,你都没有出现,本王曾想着忘记你,可是时间越久,对你的思念便越深,却也让本王明白,本王究竟有多爱你,所以,这一次,本王不许你再消失……”
夜幕下两人紧紧相拥,两道黑影潜藏在暗处,眼里掠过一丝寒光,消失在假山后。